哼哼,伍大小姐可是他未來的娘子,酥胸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襲擊,他當然也很不爽,一點點的小報復也是應該的。
像似有些意外他這隱於暗下的舉動,赫連烈面無表情瞅了他一眼,眸底……非常不爽!
笑盈盈反瞄回去,千歲揚了揚手中銀票,眉眼嘴角淨是揶揄。「不好意思,貪財了!」
「給我!」不知兩個男人間的「眉來眼去」,伍春風興奮叫笑著將他手中銀票一把搶過,隨即提著鼓鼓的小布袋率先邁步走人,連聲招呼也不打,當真是無情無義至極。
「喂!大小姐,做人別這麼現實行不行?利用完就自個兒閃人,太過分了吧……」悲憤抗議,千歲哇啦哇啦地急忙追了出去。
霎時,漆黑臥房內,除了穴道尚未解開的冷厲男人外,還有兩道漸去漸遠的鬥嘴笑嗓隨著夜風輕輕蕩了進來……
「哪兒過分了?搜括完財寶,不走還留在那兒等那個赫連王八蛋自行解開穴道,和我們打一場嗎……」
「至少妳也招呼我一聲啊……」
「你是沒長眼不成?見我走了,自然就會跟出來,還招呼什麼啊……」
「喂!妳懂不懂禮貌啊?至少我救了妳呢……」
「好啦好啦!多謝你的出手相助,可以了吧?這麼計較,還是不是男人……」
「怎麼不是?妳要我脫褲驗身嗎……」
「哇——不要臉!你這下流胚子,給我住手……」
「哈哈哈……」
夜空下,某對男女當宵小當得實在……很猖狂!
*** *** ***
翌日,一大清早,江湖第一美人的芳干墨竹苑內響起一聲不甚文雅的呵欠聲。
「小姐……」欲哭無淚地瞧瞧坐沒坐相、一臉睡意的自家主子,然後又看看花桌上那滿滿一布袋的金銀珠寶、珍珠瑪瑙,雀兒悲哀控訴,「妳昨夜又當宵小去了!」
昨夜,老半天候不到小姐回房,她只好先行睡下,可心底就隱隱有數了,果然,一早醒來就看見桌上的贓物。
嗚……堂堂江湖第一美人,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說出去誰會相信她就是偷遍天下的盜賊?這事兒若露餡,讓外人給知道了,不引起全武林公憤,聯手上門討伐圍剿才怪!
「雀兒,妳那是什麼臉?別一大早就給我觸楣頭!」懶洋洋地又打了個大呵欠,伍春風睡眼迷濛地揮了揮手。「放心吧!那些不是贓物。」唉……昨夜跑去幹那一票,嚴重睡眠不足,好困喔!
「不是贓物,不然是什麼?」懷疑。
「呃……」一陣語塞,「遮羞費」三個字她說不出口,只好佯怒嗔道:「不管是什麼,總之妳去請福伯來啦!」
「找不出理由就凶人,真沒天理……」噘起小嘴,雀兒雖嘟嘟囔囔抗議,倒也乖乖的往外請人去了。
「這丫頭,被我給寵得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也不想想誰才是主子,還敢埋怨我……」瞪著她遠去身影,伍春風邊喝著熱茶邊感歎,隨即眸光被桌上的「遮羞費」給吸引過去,雖然酥胸被襲讓她很惱火,可是想到代價是那一大袋的珍寶,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呵呵呵……那些玩意兒拿去換成白花花的銀兩,至少也有十來萬兩吧!
越想越樂,越笑越開懷,她正沉浸在歡喜雀躍的幻想天地之際,帶著悠閒調侃的笑嗓忽地響起——
「大小姐,拜託形象注意一下,小心讓那些愛慕妳的少俠們瞧見,笑得很醜哪!」一張桃花臉突然笑咪咪地自窗口邊冒了出來,千歲不知何時竟大剌剌地溜進人家黃花閨女的芳居,毫不知「羞愧」兩個字怎麼寫。
嚇!是誰?
受驚回神,乍見竟是這朵不要臉的桃花,伍春風氣得衝上前去擰住他兩頰肉,發狠低吼,「姓千的,你故意嚇我是不是?誰准許你進來我的院落了?小心我喊人把你當淫賊給轟出伍家莊!」
可惡!這墨竹苑內是她唯一可以安心卸下面具,愛怎麼粗野就怎麼粗野的自由天地,沒她准許,向來沒人敢擅入,可這朵桃花卻神出鬼沒摸了進來,差點沒把她維嚇死。
「哇——痛、痛、痛……痛啊!」淒厲慘叫,隨著她手越拉越高,千歲被擰住的臉也忙著往上追隨,嘴裡不住叫饒,「大小姐,求妳快鬆手,我的臉不是麵團啊……」
「痛?就是知道痛才要捏!」狠狠又擰了下,伍春風殘笑逼問:「說!偷偷摸摸溜進姑娘家的院落,是想幹什麼無恥勾當?給我老實招來!」
「冤枉啊!大小姐,妳這兒有什麼無恥勾當可讓我幹的?除非妳又想去幹一票,想找我一塊兒去……」邊淒厲喊冤,邊不忘倒打她一耙。
「你找死嗎?」發狠惡笑,大美人指上加勁,毫不留情展開另一波的攻擊!
哼!竟敢酸她,這朵桃花欠人摧殘嗎?她不介意幫忙出這個力的。
「哇——痛、痛、痛啊……」慘叫又起,驚飛了數只樹上鳥兒。
「咳咳咳……」驀地,一串尷尬中暗藏笑氣的假咳在淒厲聲中驟然響起,隨著雀兒來到墨竹苑的福伯,一踏進院落,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名男子哀哀慘叫地掛在窗口邊,至於自家小姐則一臉狠笑地站在窗內施展捏頰極刑的景象,讓他老人家險些當場笑出聲來。
哎呀!那不是人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醉臥樓老闆——千歲嗎?
呵呵呵,有趣了!有趣了!能讓小姐卸下做作假面具,展露只在信任之人面前顯現的潑辣本性,看來這位千老闆和小姐關係不單純哪!
福伯眼兒忒利,一眼就認出千歲身份,一雙老賊眼滿含笑意地在兩人身上溜來轉去,心底可好奇了。
「福伯,你來啦!」乍見滿是好奇的老臉,伍春風這才松指收回施虐小手,不管哀哀呼痛的桃花男人,歡欣雀躍地拉著老人家進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