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爆笑出聲,千歲摟著她讚賞不已。哈哈哈……這女人心腸夠黑啊!
「笑?還笑?等會兒你就要哭了!」斜睨橫眼,伍春風沒打算讓他開心太久。
「為什麼?」挑眉,等她回答。
「唔!」眼尾餘光往峰緣邊掃去,她泛起邪惡笑容。「等會兒你還得背著我爬下去呢!」呵呵,以她目前身子的虛弱狀態,是不可能施展輕功揣著他飛下去的。
笑意瞬間僵凝,想到等會兒還得再爬下去,千歲一張桃花臉綠很深、很濃、很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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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就算某人懼高,可總不能在孤峰上終老一生,是以就算怕得臉色發白,還是硬著頭皮以很龜的速度爬下孤峰。
至於那神秘的苗疆蠱毒,也許真如傳言所言那般,只要下蠱者死去,那蠱蟲亦會隨之滅亡,雖然無法知曉下蠱者與蠱蟲之間是如何形成這種神奇的牽連,但伍春風身上的「金蠶蠱」,自從杜懷安死亡後,確實再也不曾發作過了。
當兩人完好無缺的回到伍家莊後,自然是得到熱烈歡迎,尤其伍陽天對千歲更是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傾向,態度熱絡的不得了,動不動就找他拚酒去。
而伍春風雖然蠱毒得以解除,但經過這次折騰,身子骨大為耗損,回到伍家莊後也躺了好一陣子療養身體,而千歲則是醉臥樓、伍家莊兩邊跑,忙得不亦樂乎。
好些日子後,伍春風總算恢復往日的健康紅潤,眾人高高興興地在墨竹苑內喝茶聊天之際,千歲見機不可失,笑咪咪地提出愍了很久的事情——
「伍大小姐,你也該準備以身相許了吧?」他要來提親了啦!
瞄他一眼,伍春風點點頭,可開出條件:「要我嫁人可以,不過你得先去準備一座黃金屋,好讓我可以在裡頭仰天長笑。」這可是她的夢想呢!
「呃……我說女兒,這……這太強人所難了!」伍陽天傻眼,沒想到寶貝女兒竟開出這種條件。
不過千歲可不是普通人,一聽她的嫁人條件後,登時爆出連串狂笑。「哈哈哈……」
「你笑什麼?」她白眼眶瞪,只因為自己可是很認真的呢!
「沒……沒什麼……」笑得直抹淚,千歲信心十足地拍胸脯保證。「你想在黃金屋中仰天長笑有什麼問題,我馬上帶你去。」話落,丟下伍陽天,拉起她就往醉臥樓而去了。
呵呵……黃金屋有什麼了不起,他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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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臥樓地底密室
瞪著四周牆壁壘滿一箱箱的金元寶直達頂端,伍春風目瞪口呆了。
「把黃金屋建在外頭太招搖了,這密室裝滿金元寶,也算是黃金屋的一種啦!你想來這兒仰天長笑,隨時都可以,如何?」笑咪咪的,千歲環顧週遭一圈,得意至極。
呵呵……這是可他經年累月攢下來的家當哪!
「哈哈哈哈……」二話不說,伍春風馬上兩手擦腰,大馬金刀地站穩腳步,對著黃金仰天長笑起來。
哈哈哈,這種被滿屋子黃金圍繞的感覺太棒了!
「伍大小姐,該以身相許了吧?」
「許了!」
終曲
話說,打從江湖第一美人下嫁醉臥樓老闆的消息一傳出後,武林上便一陣哀鴻遍野,所有愛慕大美人的年輕俊秀們失意的失意、惆悵的惆悵、借酒消愁的借酒消愁,更有不少人日日跑到醉臥樓去,就為了看看一朵鮮花是如何插在牛糞上。
不過有了大美人老闆娘後,醉臥樓生意更是興隆的不得了。
這日,樓內依然高朋滿座,千歲不久前才笑咪咪的送出一位花大錢買秘辛的客戶,這會兒正窩在櫃檯內喜孜孜地低頭點銀票時,一名皮膚細緻、白裡透紅的清秀姑娘踏進醉臥樓大門,緩緩來到櫃檯前。
「千老闆?」她細聲輕問。
「我是!有何指教……」話未完,猛然抬頭,清秀面容映入眼簾,千歲詫異地跳了起來。「是你!」
哎呀!這不就是在野人山指引明路的「恩人姑娘」嗎?
清秀臉龐有絲風霜倦容,她輕聲詢問:「千老闆,請問當初的那個承諾可還有效?」
「當然!」一改平日嬉笑樣,他正色道:「不知姑娘有何困難需要千歲相助?」
「我需要一個地方,一個旁人找不到我的地方。」她的要求很簡單,卻也很困難。
「旁人?」千歲揚起眉,嚴肅道:「我可以請問是誰嗎?」她想躲誰呢?
神色略有遲疑,想到自己求人相助,清秀姑娘輕歎口氣,最後還是開口了。「赫連烈。」
「赫連烈?」聲調瞬間拔高,千歲瞪著她好一會兒後,終於一臉詭譎地問:「姑娘姓苗是嗎?」
縱然有些詫異他怎會知道,清秀女子還是點頭了。「是!這有關係嗎?」
「沒!沒有關係!」飛快猛搖頭,他強憋著爆笑的衝動,拍胸脯保證。「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哈哈哈,有沒有這麼巧的事啊?所有的人都兜在一塊兒了,這下有趣了!
「多謝!」點頭致謝,一路上行來,多多少少曾聽聞江湖人提及千歲的本事,清秀女子鬆了口氣。
「別這麼說!你是我和春風的恩人,幫你是應該的!」笑得樂不可支,他開心地往裡頭喊人。「娘子,快出來!你瞧誰來了。」
就在他喊叫聲方落,伍春風人也現身了,乍見清秀女子,她又驚又喜,熱絡招呼,直到聽聞枕邊人一臉詭異地提到恩人姑娘想躲的人是赫連烈時,她同樣愣住,傻了好一會兒後,終於回過神來——
「她?」當初,讓赫座烈急著趕回塞外,鬧失蹤的女人就是她?
默契十足的憋笑點頭,千歲只覺得這事兒真是太妙了。
「太好了!」揚起燦爛笑花,伍春風簡直興奮到不行,當下親親熱熱地拉著清秀女子就往內室而去,心中已經開始計畫著要如何惡整赫連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