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成沒有答話,但氣息卻濃烈了三分。他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血液裡的騷動,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自然也有過經驗。在過去,這種變化都是他想要才會有的,也就是他想要有這種變化,這種變化才會出現;但是現在,他沒有想,變化卻來了,而且來得這麼迅速、這麼兇猛。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急需,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控制不住自己。這並不是第一次,最近一段時間,在幫劉雨洗澡或者一起入睡時,他的體內都隱約有這種騷動,但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現在,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了,而且,也不想控制。
大手微一用力,劉雨就貼在他懷裡,沒等她反應過來兩人已到了床上。
「你、你要做什麼?」她兩手亂抓著,希望能抓條毯子什麼的裹著自己。眼前這傢伙的眼神太不正常,她是沒有經驗,但怎麼說也二十三歲了,A片也偷偷的看過兩次,直覺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只是她不明白,這個男人不是一向坐懷不亂的嗎?她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為所動,怎麼今天她還穿著衣服呢,他、他就突然獸性大發;該不是真像她先前所希望的那樣,神經失常吧?但失常也不要這個失常法啊。
她往後退著,那隻大手卻再次抓住了她;然後,猶如烏雲壓頂似的,他壓了下來。
「你放……唔……」
溫熱的舌頭帶著灼熱的氣息,霸道的封住她的口舌。兩隻大手在摸索她的身體的同時,將衣服撕扯了下來。她的掙扎引來的只是更激烈的響應,而她的拳頭也漸漸變得無力,身體猶如狂風中的樹葉,只能生澀地跟著他的腳步。
終於,風停了下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劉雨躺在床上,閉著眼,喘著氣。她現在的大腦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她的身體快被撕裂了、她的骨頭幾乎要散了,但是那種感覺卻……
*** *** ***
下身驀地一涼,劉雨睜開眼,瞥見南宮成正拿著一盒藥膏往她的私處塗抹。
「你在做什麼?」她下意識的想併攏腿,但疼痛卻讓她呻吟出聲。
「別動。」他用腿固定住她的身體,「一會兒就不疼了。」
私處傳來的涼意消去了一部分疼痛,她窘迫的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他逕自塗抹著,直到他認為可以了才停手。
「你、你……」見他站在床邊直直的看著自己,她不禁紅著臉拉過旁邊的毯子裹住自己。
南宮成擰了下眉,毫不費力的就將毯子扯了下來。
劉雨尖叫一聲:「你又要做什麼,我都快要疼死了。」死瘋子,臭瘋子,平時他不是塊石頭,為什麼不老老實實當他的石頭?
「真的很疼?」他躺在她身邊。
「是啊,很疼,真的很疼,你走開啦。」她閉上眼死命的推他。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疼,不過到後來她也忘了那種疼痛;現在抹了藥膏,疼痛更是減輕不少。不過這點她可不會告訴他,省得他再發什麼瘋。
大掌一收,南宮成將她摟在懷裡,一條毯子同時裹住他倆。「睡吧。」他隨即關了燈。
劉雨知道自己現在最好是識相點,馬上閉上眼,不管能不能睡著都不要亂說亂動;但想到自己今天不僅沒達成目的,反而失了身,就覺得委屈。氣憤之下,她也顧不上後果,伸手就擰了南宮成一把。「你離我遠點。」
南宮成擰眉道:「我不會再碰妳了。」今天不會。
「那你快離我遠點。」
「快睡。」更摟緊了幾分。
「我說你離我遠點啦!」她推著他,他的手再用力點,她的腰就要斷了。
「不要動。」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慾望。
和他貼著的劉雨立刻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嚇得馬上僵直身體。
「快睡。」他帶著懊惱的說道,十分不滿意自己的生理變化,正確的說是不滿意此時的無法平復。他知道她現在很疼,雖然他對人體瞭如指掌,卻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有多疼;但他知道此時的她不適合再一次承受他,她的身體也明確地表達了這點。他自然可以不顧她的意願來紓解自己,但是他不想。
是的,他寧肯自己難受也不想她痛苦。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他思忖:因為他對她的關注越來越多,甚至已經超出了自身。
這次劉雨不敢再多說什麼,閉著眼,身體也繃得緊緊的,生怕不小心刺激到他,她可沒力氣再來一次。
她真是倒霉,想她活到這麼大,雖然懶點、笨點,可是沒做過什麼壞事,而且在能力所及的地方盡力去幫別人,為什麼就這麼倒霉,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得病也就算了,為什麼又倒霉的碰上這個瘋子?碰上這個瘋子也就算了,為什麼又倒霉的失了身?
天,她才二十三歲呀。只相過一次親,連手也沒和男人拉過,就這樣失身了!她以後還怎麼談戀愛,怎麼嫁人?
哦,對了,她可能很快就死了。所以也就不需要談戀愛、嫁人了。但既然她都快死了,還要受這個罪,不是更倒霉嗎?
她越想越難過,越難過越生氣,越生氣越傷心,越傷心越……終於,她不受控制的哭了出來。
「怎麼了?」南宮成連忙打開燈。
「嗚……哇……」她也顧不上後果,抱著他就嚎啕大哭。
「真的這麼疼?」不應該啊,就算她特別怕疼,他親手配製的藥膏也該起作用了;當然,那藥膏本來是用來塗抹傷口的,但用在這裡也一樣有其效果。
她搖著頭,不答話,只是拚命的哭。
「說話呀。」他快速的檢查她的身體,從頭到腳,除了剛才激情留下的痕跡,一切正常。難道是她的怪病終於發作了?但她的血脈、心跳都沒有異樣;反倒是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刺到似的難過。是的,看到她淚水,他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疼痛,從未有過的疼痛;他知道這不是心臟病,但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