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他擦著她的眼淚,手勁大得弄紅了她的臉。惹人厭煩的淚水!「哪兒疼,說呀!」
「你、你欺負我……」她終於說了出來,但哭聲更大了。
南宮成擰著眉,「我沒有欺負妳。」剛才是他主動的不錯,但她也起了挑逗的作用,而且他十分肯定,在最後她也得到了快感。
「你、你有……」死瘋子,她都失身了,他還不承認。
「我沒有。」
「你、你你有啦……嗚……」
南宮成咬了咬牙,「好吧,我欺負了妳,妳別哭了。」只要不讓他再看到這淚水,只要她不再哭,就算他欺負了她吧!
「你欺負我……嗚、嗚嗚……」他的承認並沒有制止她的淚水,她哭得更是肆無忌憚。
「我已經承認我欺負了妳,妳不要再哭了。」他低吼道,十分懷疑她再哭下去,他的心會不會痛死?
「你、你好壞,你欺負了我,還、還不讓我哭。」劉雨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淚水稍稍止住了些。
「不要哭了。」
「為什麼不要?」嗚……她連哭的自由都沒有了。
「沒有為什麼,不要就是不要。」
「沒有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要?」她說著,淚水又流了出來,「你欺負我,不讓我回家,不讓我和姐姐打電話,不去給劉小姐治病,連哭都不讓我哭,嗚……你欺負我……」
南宮成擰著眉,低喝道:「不准哭!」
嚴厲的語氣成功的嚇住了淚水,劉雨呆呆的看著他,不敢再哭。
「不要再哭了。」語氣裡帶了點誘哄。他不喜歡看到她的淚水,但也不喜歡她被嚇住的表情,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情。為什麼她聽話不再哭,他卻覺得更難受呢?
他有些挫敗的爬了下頭髮,重複了一遍:「不要再哭了!」
「我、我不、我不哭、哭了……」她哆嗦著,卻不敢再哭出來。
「睡覺!」他再次關了燈,現在身上的衝動已經消失了,卻依然睡不著。該死!她不哭了,但那張帶著懼意的臉卻比淚水更令他難過。
「妳已經有了衣服。」他突然開口道,「也和妳姐姐通了話,妳不用回家。」
她趴在他懷裡,動也不敢動地聽著,不知道他突然說這些做什麼。
「明天我去給那個劉小姐看病。」他的聲音裡明顯壓抑著火氣,「所以,妳不能再哭了。」
「啊?」劉雨有些吃驚的仰起臉,月光下,他的臉色很是難看,與平時的冷漠平靜大為不同,彷彿脖子上正架著把刀,逼他做什麼不願做的事似的,但她的心中卻是一暖。
「妳的要求都達到了。有衣服,和姐姐通了話,我明天就把那個女人治好,不要再讓我看到妳的眼淚。」
「那……」她有些怯怯的說,「那我要、要回家呢?」
他的眼光迅速的瞥過來,嚇得她連忙往他懷裡鑽。「不行就不行,你不要衝動,我只是說說,沒有認真。」天哪,她不過是看他此時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所以提出來試試看罷了,用不著以這種吃人似的眼光看她吧。
「不要讓我再看到妳的眼淚。」
「是是,我知道了。」若是不答應,他就會一直提下去,她連忙點頭。
南宮成的眉峰終於滿意的展開了,突然覺得打破規矩去替劉芊芊看病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第六章
第二天,當南宮成提出要到劉家時,眾人都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就連羅浩元也吃驚的張大了嘴。真的、真的有這麼靈,他當初沒抱太大希望的,沒料到主人竟為劉雨開了先例?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羅氏兄弟連連搖頭。
「屬下現在就去通知劉震生。」羅均騰躬身退出。
「我也趕快去準備。」羅浩元立刻道,出去前,他感激的向劉雨看去,得到的卻是一個哀怨的眼神。他的罪惡感再次冒了出來,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說服主人的,為什麼她會是這種表情?
「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羅氏兄弟出去後,南宮成有些遲疑的開口,不知道過了一夜她是不是還很痛。
「嗯?」劉雨一愣,這個男人不管做什麼,從來沒有徵求過她的意見,一向都是命令口吻,怎麼這次會先詢問她?不過,管他是什麼原因,她犧牲這麼大,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要要要!」她連忙點著頭,「我要去看看那個劉小姐到底怎麼了。」
他微微的擰了下眉,卻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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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雨一直認為南宮成的容貌是舉世無雙的,雖然總覺得那張臉長在一個瘋子的身上有些遺憾,但也不得不承認的確非常賞心悅目。但是當她看到劉芊芊,她才相信原來世上還有可以與之匹敵的面孔。那細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那濃密微微上翹的睫毛,那優美卻失了血色的雙唇,那纖細優美的脖子……
天啊,面對這樣惹人憐愛的可人兒,南宮成是怎麼狠心撒手不管的呀?
「南宮先生,真是多謝您了。」劉芊芊抬起眼,雙眸蘊著水氣。
只是這一眼就把劉雨的心給收服了,更何況那清脆低柔的聲音。
她碰了下身邊的南宮成,「喂,人家向你道謝呢.」
南宮成擰下眉,向羅浩元看去。
羅浩元立刻道:「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南宮成點了下頭,「三個小時後開始。」
「三個小時?」一旁的劉震生插嘴道,「這是不是太趕了?」他說完,又連忙補救似的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南宮先生太累。」
「她最多還能再活七十一個小時,你還要再等嗎?」平靜的聲音異常冰冷,沒有人敢再提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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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南宮成和跟著他過來的幾個醫生走進劉家早已準備好的手術室,而劉雨則被留在貴賓房裡,陪著她的是羅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