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已經想好另一個計畫。這計畫有點複雜,有點危險,他除了想找出她當年離去的理由,還要讓她瞭解,一走了之不是面對事情的唯一方式。因為,他不想一輩子活在她隨時會不告而別的陰影下。
是的,他承認,他要她一輩子!
在經過剛才那場歡愛後,他看清了,除了她再也沒有其他女人能激起他這樣的熱情,所以,他必須用盡一切手段來留住她,並且逼她認清自己的真心,叫她再也不能用像過去那樣,以一走了之的方式傷害他,同時傷害自己!
第七章
眨眨眼,金祺采醒了過來,伸出手摸摸身旁尚留微溫的枕頭,她知道他起床了。剛才她感覺到他的吻,但是因為貪戀了下昨晚延續到今晨的幸福感覺,所以沒睜開眼回應他。
現在,雖然知道他不在這裡,可是她卻知道,他沒有離開她。
所以,她並不急著找他,反而是伸個懶腰,然後從自己的位置,滾到了他的那一側,把臉埋進他的枕頭中,用力吸了一口氣,讓那令她心動的男人氣息,沁入她的鼻,溫暖她的心……
「起床了嗎?」溫和而低沉的笑語,伴隨著火腿跟起司的香味出現。
她笑著起身,隨即一臉訝異地看著裸著健美上身,套著一條圍裙的他,「你自己煮早餐……」
「是啊。我這裡只有請鐘點管家,沒請煮飯的,我住這裡時都自己下廚,因為國外廚師做的東西都不合我的胃口。」
他笑著把早餐小桌推到床邊,然後在床上坐了下來,彎身給了她一個吻後,說道:「吃吧!」
見他卸下圍裙,她更不自在了,因為圍裙下,他只穿著一條內褲而已。
「我……我先去穿衣服。」她把床單拉起,遮住自己。
他顯然一點也不因身上的圍裙而不自在,可是她卻無法光著身子吃早餐。
「好,不過,在那之前……」他拉住她的手,輕輕把床單從她手中抽開。
「你想幹嘛?」
「我餓了。」
他餓了幹嘛拉開她的床單啊?
「那你不用等我,可以自己先吃……啊!你……」話還沒說完,正準備要離開大床的她,已經被他拉到他結實的大腿上。
「能填飽我的……」他笑得極為英俊,也笑得極為不懷好意,「不是食物!」
「唔……」
她臉頓時一紅。好……好吧,晚點再穿衣服吧,畢竟他本人聞起來,比枕頭上殘留的氣息要好聞多了,更別提那嘗起來的味道了……
只是……為什麼事隔六年,她快樂地重回到他懷抱時,她卻依然惦記著昨晚那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她披著他的睡袍,一個人坐在起居室看著電視新聞時,她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她到底是忘記了什麼?
是他們復合的事嗎?她忘了當年的教訓?
不,她沒忘,只是他們在一起的感覺那麼的好,所以她願意再給自己一次幸福的機會,雖然這有點冒險,但她累了,不想再抗拒對他的感覺。
那麼,她遺忘的重要事情到底是……
鈴!!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看看大門,又回頭看看在開放式廚房那頭,邊聽著音樂邊洗碗的高大身影,他看起來好快樂,她的唇忍不住也揚起了幸福的微笑。
她實在沒道理不去幫他開個門。
起身,她走向大門,門一拉開!!
她終於想起自己遺忘的重要事情是什麼了,那就是珍妮佛!!明豐震的未婚妻!
「哎呀,你在這啊!」珍妮佛一臉開朗,似乎沒注意到她身上披的是明豐震的睡袍。
金祺采一臉蒼白,用盡力氣才擠出個微笑,「是……是啊!來吃個早餐而已,我……他在廚房,你自己去找他.」
一說完話,她匆匆轉身往二樓跑。
喔!老天!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又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傷害了珍妮佛?該死!真該死!
該死的明豐震,該死的花花公子,他竟然忘記提醒她他有未婚妻!
不!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個男人本來就是玩弄女人的高手!而她竟然白癡到以為幸福又重回懷抱!
該死!她怎麼會這麼笨……
她匆匆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提著行李下樓。
下樓時,她看到明豐震跟珍妮佛兩人正在客廳談話,但因為她實在是太慌亂了,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這對「未婚夫妻」之間,氣氛友好和平,一點都沒有被抓好在床的尷尬或憤怒。
明豐震看到她,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但隨即,臉色一沉,「你要去哪裡?」
「去旅館!」她倉促的回答,直衝門口。
「嘿!等等!」他幾個跨步,在門口之前擋住她。
「等什麼?我不會介入你們之間的事情的!」她氣死了,一點都不懂得他怎麼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阻擋她。
「咦?」
「還咦?」她惡狠狠地瞪他,又對著他使眼色,暗示他後面還有個珍妮佛在。
「你介意她?」
「噓!」他說話不能小聲一點嗎?她一點都不想傷到珍妮佛。
要不是金祺采實在是太火大,她會發現他眼中有一絲得逞的笑意。
「我現在不想跟你談,以後也不想跟你談,很謝謝你昨天晚上讓我住一晚,不過,我想我現在應該去旅館住比較好!」
「住旅館?你打算從這裡走去?」這裡可是面積廣闊的高級住宅區,等她走到住宅區外,恐怕也是幾個小時後的事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半晌後才說:「我用手機叫計程車……啊!你幹嘛?」
才說到一半,她就被他拉著走。
「我送你去住旅館,你想去不是嗎?」他一路拉著她,根本不在乎後面還有個珍妮佛在看。
金祺采很心虛,不敢看向珍妮佛,「你幫我叫計程車,我自己可以去!」
「我只幫送,不幫叫,上車!」拉著她走到車子旁,他打開車門。
金祺采坐了進去,還是不死心的想問清楚:「那珍妮佛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