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看到她蹲在病房外的脆弱模樣,他根本捨不得報復她!
可惡!為什麼她寧願讓自己如此無助,也不願求助於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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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留在這裡。」
一個小時後,當明豐震再度出現在金祺采眼前時,她已經掃去臉上的疲憊。
「留在這裡?留在這裡做什麼?讓護士一整晚都忙進忙出,防止你媽因為你而心律不整?」明豐震調侃她。
「你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嗎?這裡不需要你,你可以回去了!」她瞪著他。這臭男人,幹嘛不去陪他的未婚妻,反而跑來這裡調侃她?
「呵!」
「笑什麼?」
「你的個性真的跟棻麗一模一樣呢!」
「我跟她才不會一樣呢!」
「一樣。平常對外人有禮貌又溫柔得要死,但一旦面對自家人,卻是字字殘忍,毫不留情。」
「哈!你還真瞭解我媽!怎麼?你喜歡當別人肚子裡的蛔蟲?」
他故意傾身在她耳畔說道:「我喜歡你對我說話時的毒辣口吻。」言下之意,是說她把他當自家人。
「你真是有病!」因為他的靠近,因為他話裡的暗示,讓她的心跳頓時不穩起來。
「還好。」他笑咪咪地說。
珍妮佛或許沒說錯,的確,越瞭解她,他越覺得她當年不是在玩他,只是,她可能撤去心防,來告訴他真相嗎?
「還好?哼,還是說……」她突然想起擊退他的方法,「也許你現在只是被你的未婚妻耍著玩呢!啊,對了。我差點忘了,你說過你不在乎被女人耍,只有我不一樣啊!」
他揚起眉頭,沒想到她會提這件事。對,她是不一樣,因為她是他唯一在乎過的女人,縱然她傷過他,但是他卻不在乎,只想更貼近她。心底那堅定的情意,化成眸裡的深情,叫她看得莫名地害怕又期待。
「幹嘛?你幹嘛這樣看我?」
「你真的不一樣了……」
他聲音溫柔得讓她說不出話來。
「伶牙俐齒不說,連身上的刺都比當年多了十倍不止……這防備是否只針對我?」他突然拉住她纖細的手腕,一臉認真的望著她,「因為怕我把你擁入懷裡嗎?」
她臉一紅,想甩開他的鉗制,卻動彈不得,只好在嘴上逞能:「對啊!我只針對你!你敢抱我,我就刺得你全身……」
突然,那健壯而溫暖的胸膛,貼上她冰冷的臉頰,偌大而溫暖的掌心,輕柔地壓著她的頭顱,讓她聽著他似乎有點快的心跳。
「刺得你全身……」她想推開他,但是,他的胸膛好溫暖,好舒服,好……好像家的感覺……
「小采。」低沉的嗓音,帶著深深的歎息,在她頂頭上方響起。
「嗚……刺得你全身是傷啊……」她忍不住在他懷裡大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擁抱有家的感覺,有她從未有過卻又渴望不已的家的感覺……
某種刻意壓制的感覺,從她心底悄悄冒了出來,漸漸淹沒了她的理智,淹沒了她的警覺心……
天!她在騙誰啊!她好渴望好渴望他的懷抱,他的幽默,他的笑語,他的一切一切……她想要他,她需要他啊!
她從來沒忘記過他,心中也只能容得下他,為什麼遺要抗拒他呢?那好累好累的……
這一次就讓她順著心意走吧!或許他們能走出有別於六隻叫的結局也說歪平……
吻,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但這一切,就像花開花落那樣的自然,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沒有多餘的言語,彷彿這六年的隔閡跟痛苦都不曾存在過,半個小時後,他們出現在他家那間舒服誘人的大臥室.
望著月光下的他,她心底盈滿了感動和不確定。她不確定她這樣做可好,而且,她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她試著努力回想,可是在他溫柔的吻與溫暖的撫觸下,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思考。
他的體溫與氣息,一點一點地滲進她的皮膚,他那令人垂涎的結實軀體,跟她的柔軟是如此地契合……
這一切美得像場夢,一場失而復得的夢。
她總是夢到他,醒來不見他在身邊時的失落,總讓人難以忍受……過去六年來,她不斷渴望的就是這感覺啊!
「小采,吻我……」那略帶壓抑的低語,與夢中如出一轍,叫她無法抗拒。
眼角不自覺滑出的淚水,她湊上前去,吻上這叫她思念不已的男人,撫摸他強健有力的身軀,感受那從思念中走出來的真實溫暖。
他體貼著她,壓抑著體內那唯獨對她才有的狂烈慾望,將這場情慾交由她主導,因為他知道,現在兩人的關係,遠比六年前還要脆弱,他不想在這時候嚇跑她,所以苦苦壓抑,只是輕柔的撫摸她,挑動她的情慾。
慾望越來越濃,她主動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也褪去了他的,然後溫柔而堅定地要求他接手最後的關卡。
「小采……你確定嗎?」低啞的嗓音顯示他的壓抑。即使他的慾望就要爆炸,他首先顧慮到的,依然是她的想法。
金祺采望著他,心中對他的體貼湧起一陣溫暖,「我愛你」三字在口中轉了好幾轉,卻依舊無法出口,最後,她有點哽咽的點頭,「嗯!」
「小采……」
從六年前到現在,他心底那最原始的渴望,從來沒有改變過,他想要的一直只有她。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終於准許自己釋放累積六年的壓力,將她帶往天堂……
雲雨過後。
他沒有睡,而金祺采則是緊緊抱著他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貪戀地望著月光下的她,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移開她的手腳,離開令他眷戀的赤裸嬌軀,走出臥室,到達另一側的電腦室。
他不是不想跟她繼續躺在床上,讓方纔那場甜蜜的激情延續到夢中,而是他知道今晚她會對他妥協,只是因為她一時崩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許明天,也許過幾天,反正她很快就會後悔,然後又什麼也不說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