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她在半夜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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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殺……殺人……」他驚得面無血色,語帶驚恐。

  「而且,她絕對不是你姊的朋友,她是來害她的壞人。」是敵人。

  「是嗎?看不出來。」阮深夏喃喃自語的說出聲。

  「嗯——你說什麼?」敢懷疑他。

  南宮焰的聲音一沉,嚇得他連忙搖頭。

  「呃!我可以請問一下,你和我姊是什麼關係嗎?」

  「老婆。」

  「朋友。」

  一男一女兩道聲耳同時揚起,互視的情侶有一方揚著怒火,一方羞赧的低下頭。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姊夫?」阮深夏吞了吞口水,一臉忸怩。

  「姊夫」兩字喊得順口,南宮焰頓時眉開眼笑的拍他肩膀,大讚他有前途。

  「小鬼,你很懂事喔!日後有什麼事我罩你,只要打出我的名號就沒人敢動你。」哈……他是姊夫耶!多個小舅子也不算是負擔。

  「嗄?」他的名聲?

  「焰,別逗他了,小夏還是孩子。」阮深露不想把他捲入道上風波。

  「哎呀!害羞了,老婆,瞧你臉都紅了。」讓人好想咬一口。

  「你……」說話沒個正經。

  氣氛較先前熱絡了許多,笑聲也多了,哄堂大笑的「觀眾」也跟著輕鬆,緩和的氣氛教人感到一陣暖意襲來,溫馨的畫面總是特別感人。

  不過,一頂白色毛線帽突然冒出來,仰起的清麗小臉好不困惑。

  「你們都沒想過血影送他進來的目的嗎?」好奇怪喔!大家都太安逸了。

  「喝!你……你幾時來的。」南宮焰跳了起來,指著窩在沙發底下的少女,氣急敗壞的怒責。

  「你警覺心太低不是我的錯,我來了很久很久。」接著,小手取出一隻黑色鈕扣。「你們曉得這是什麼嗎?」

  夏侯淳先一步取走一瞧,頓時臉色大變。「小型攝錄影機,兼有竊聽功能。」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表情跟著一冷。

  「唉!原來我的五行使者是一群飯桶,只會居安,不會思危,讓我好失望。」

  少女的埋怨讓人很想開扁,可是沒人敢下手,因為她是素有「小魔女」之稱的龍涵玉,誰敢向天借膽動她分毫,除非嫌日子過得太枯燥了。

  第八章

  「血影會不會趁機捉走我母親,藉此威脅我重回鷹海盟?」

  夢煞,迷迭島上最厲害,也是最無害的殺手,從年幼無知的十歲開始便是組織中的奇才者,一直到十七歲那年因誤殺了五歲的小女孩,她才愕然驚覺自己所做的事是錯的。

  她花了一年的時間去佈署,假意順從,照樣殺戮以博取信任,在一次出任務的途中,她謊稱腹痛由醫院逃脫,至此海闊天空的成了自由人。

  剛離開的那年她尚未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異能,每每一入睡,戴著鷹形面具的男人總是找上她,用盡各種方法要誘捕她回島。

  長期的夢魘與精神壓力,終於導致她內心崩潰,在一次幾乎被拉走的壓迫下,她恍神的走向海邊,讓漲潮的波浪一寸寸將她淹沒。

  要不是同樣失意的向如虹正好路過,及時拉了她一把,現在的夢煞,也就阮深露已是波臣下的一堆白骨,一輩子也不曉得何謂愛情。

  「這是必然的,她既然已經知曉我們發覺她使的小伎倆,當然要捉個籌碼在身邊……啊!誰彈我……」哪個混蛋敢對他動手……

  「南宮,說話要用點技巧,別太直接。」慢條斯理的夏侯淳用布擦拭他的金算盤,算盤最後一排少了一粒金珠子。

  「就是嘛!也不怕說了令人傷心,你這豬頭肯定沒聽過善意的謊言,女人要哄要騙,就是不要聽實話。」這樣的大老粗也能追到女人,真是老天垂憐。

  西門艷色一說完,書生氣質的爾雅男子司徒五月立即做了優良示範。

  「弟妹切勿心急,令堂鴻福齊天不致有事,你儘管放寬心將事情交給我們,一定會圓圓滿滿的落幕,不會有人因此受到傷害。」

  多麼委婉的說詞,教人聽了安心許多,心急如焚的等待者最難接受關於親人的惡耗,寧可自欺欺人的粉飾太平,掩耳不聞傷心事。

  人總是不願想像最壞的一面,平安即是福。

  「你們幾個說夠了沒?她的事我會處理,你們一邊涼快去。」盡說風涼話。

  火大的南宮焰揉揉發腫的額頭,一把拉起愁容滿面的小女人,不聽無聊人的奚落,他太瞭解這些人幸災樂禍的心態,他不會糊里糊塗的中了他們的圈套。

  原本他是不想插手未來丈母娘的事,一個連女兒都能遺棄的母親,管她死活幹麼?老天明察秋毫,善惡終有報,輪不到他出手。

  可是一看到阮家姊弟如出一轍的乞求眼神,他還真沒用的硬不起心腸。

  幸虧小魔女傳承其母的盜技爐火純青,「摸」到了藏在阮深夏身上的攝錄機,

  然而在她發現那枚不該存在的高科技儀器前,不知道龍門人的面孔被敵人偵知了多少,除了在歐洲出任務的木美人皇甫冰影未在其中外,五行中的四使者都露臉了。

  就不曉得對方是否明瞭他們即是五行使者,或是當成一般階級較高的龍門徒眾。

  不過,有一點他非常肯定,小魔女是故意將他們的資料外洩,好讓敵人將他們當作攻擊目標,她才能從中獲得樂趣。

  「真是該死的小鬼!」她存在的意義是到處惹是生非,揚風點火,置別人於水深火熱之中,看別人掙扎在生死存亡之際,她的人生才更豐富。

  「我該死?」阮深夏一臉訝然,以為南宮焰口中的小鬼指的是他。

  他眉高眼低的一瞅。「我有開口嗎?別自動對號入座,你這個小鬼還不夠格替那個小鬼提鞋。」

  同樣是小鬼,年齡相仿,際遇卻大不相同,一個是天,高高在上:一個是地上的爛泥,任人踐踏。

  「喔!」阮深夏安份的閉上嘴巴,不再多話。

  *** *** ***

  阮家的故居在多年前已經拆除,手邊沒什麼積蓄的粱雁在老家附近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買下屋齡快三十年的老房子,餘款剛剛繳清,屋子鄰近旗津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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