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重點。」南宮焰音一冷,捉趄她的後領往沙發一扔。
「什麼重點,我……」一見他表情兇惡,向如虹強悍的氣勢就弱了,「我來找露露,你把我的露露還來。」
她又想伸手拉過阮深露,無奈手上一痛又被拍開。
「小露是我的,你別打她主意,我記得她的辭呈已經送到你手上。」他親自丟向她,要她別來糾纏。
看來,她還不死心。
向如虹眼冒怒火的低吼,「我撕掉了,她的辭職不算數,我、不、同、意。」
「誰理你。」任她強調再三他還是充耳不聞。「你怎麼進來的?」
向如虹為了找阮深露而找上阮家,她原本的用意是想她每個月都會寄錢給母親,她只要守株待兔攔截到信封,就能依上面的地址循線尋人。
可她一到阮家就發現門戶洞開,踏進屋裡就看見梁雁躺在沙發上睡得很熟的樣子,上門拜訪的規矩她還懂,因此想等主人醒來再闡明來意,免得被人當賊轟出去。
怎知等著等著,一陣香氣襲來,她竟有些睏意,托著腮想打盹一會,不意竟沉沉睡去。
「門沒關,我就走進來……呃!我幹麼回答你。你扣著我的小助理不放就是你的不對,我要她回來是天經地義的事。」爭不過他就動手搶,搶不過就一哭二鬧,鬧得他不得安寧。
「門沒關……」他低忖著,環視四周的異樣。
果然有蹊蹺。
「露露,你會跟我回去吧!我沒有你真的不行,你瞧我的妝都花了,髮型也亂得一塌糊塗,你要再不回來幫我,我就要被這一行淘汰了……」
不論她說得天花亂墜,唱作俱佳,阮深露始終無回應,在怔立了許久許久之後才發出艱澀的喉音。
「我媽……為什麼一直不醒來,我們說話的吵雜聲還不夠大嗎?」
*** *** ***
「你看她被動了什麼手腳?」一個人的性情如果一下子變得太多,那就表示有問題。
「心量控制術.」擅長心理學和擁有讀心術的西門艷色如此說道。
「說清楚點。」南宮焰不甚瞭解。
「她的意思就是催眠。」一旁的夏侯淳加以解釋,視線落在庭院裡真實上演的和樂親子圖。
「催眠?」
當向如虹突然喊出阮深露的全名後,原本沉睡的梁雁像開關被啟動,兩眼如探照燈倏地睜開,眼神呆滯而失焦,像失去魂魄似的。
緩慢地,眼中才漸漸有光彩,而且只認得分離多年的女兒,對她呵護有加,一如從前,全然不記得自己曾指著女兒鼻頭大罵她是魔鬼,甚至逐她流落街頭的事。
醒來以後的梁雁就像一個溫柔慈祥的母親,笑語如珠地幫女兒梳頭髮、綁頭髮,還做女兒愛吃的菜讓她餐餐吃得豐盛。
更令人不能理解的是,她堅持要阮深露和她回家住在一起,而非住在龍門在台灣的分壇,要不是他強硬留下,現在她們早已回家。
「她中的應該是深層催眠,腦子裡有些東西被封住了。」混淆記憶,造成時空的斷層。
「你能解除嗎?」南宮焰問道。
「可以,但很難,一不小心梁女士就會變成植物人。」若沒找出破解的暗語就擅自反制催眠,是一件相當具危險性的舉動。
「有這麼嚴重嗎?你不是一流的心理醫生嗎?要控制別人的心靈應該十分簡單。」這是她的專長,利用超能力侵入別人的大腦。
西門艷色雙手抱胸,冷笑著。「姓南宮,單名焰的豬頭,請不要把我當神崇拜,力有未逮非我所願,我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真的不行?」如果連催眠高手西門艷色都束手無策,那還真是棘手。
她歎了口氣。「我說過不是不行,而是非必要最好別強施逆行,我仔細觀察過梁女士的一舉一動,我懷疑她不只中了心靈控制術,對方還將她的人格一分為二……」
也就是人格分裂,將其需要的性格取出加以改造,經過催眠之後讓她為其使用,這一面的人格容易受到引誘,也較好控制。
「而現實世界的梁雁有可能困在腦中樞某個部位,想要讓她回到真實的世界,必須有個人進到大腦之中將她帶出來,讓兩者合而為一。」
而她的能力在於控制,無法協助分裂的人格重新組合,回歸原來的自己。
南宮焰蹙眉。「聽起來還真有點麻煩。」龍門之內不知是否有此奇能者?
西門艷色沒好氣的斜睨他一眼。「不是麻煩,而是困難,請搞清楚重點。」真受不了遲頓的豬頭。
「喂!別沮喪嘛!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出好辦法,我等著聽你的好消息。」只要她肯,沒有辦不到的事。
「請看我的瞼,這不叫沮喪,而是很想扁你的慾望。我是小有聰慧,但……咦!等等,你想小魔女有這種本事嗎?」
「小魔女?」那個愛玩愛鬧,成天拿屬下性命開玩笑的混世小公主。
「她有很多我們不曉得的力量。」彷彿看到什麼的司徒五月瞇起眼,提醒大家不要忘了她為何可恨。
因為她能為人所不能,知人所不知,像會看透人心,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四周,極盡搗蛋之能事的讓人哭笑不得。
她才十七歲,一個豆蔻年華的青春少女,若是沒點本事,怎能制得住意氣風發的五行使者,甚至整得他們暗無天日,恨不得噬骨飲血的撕了她。
經水使者提醒,大家腦子裡紛紛回想起小魔女曾他們做過的惡作劇,譬如門戶緊閉,她卻突然從床底鑽出來,或是從牆中聞其聲卻不見其人,再不然就是半夜睡覺時,腦海中會聽見她的召喚或某種指示。
「她會隱身術。」夏侯淳說道。
「也有預知的能力。」司徒五月接著發言。
南宮焰咬著牙說:「她有我的異能,隔空取物和御火,而且更在我之上。」
和她搶東西,他永遠是落敗的一方,不管他動作多快,她總會故意差那麼一秒取得,把他氣得跳腳才在一旁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