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跑下來了?」他呼吸不穩,一面大口喘息,一面問。靈活的手指不再敲打鍵盤了,而是迅速地拉扯著她的衣物。
很快地,她的肌膚裸露了,上衣被褪去,胸罩被扯開,她無肋地環抱著他的頭,任他埋首飽滿的胸前,態意吮咬……
「我……我睡不著……」細若蚊吶的回答,毫無推拒之意,不啻是火上加油。
最近火爆的爭執、苦悶的賭氣彷彿都像沒發生過,她依偎在他懷裡,那麼甜、那麼乖,韋捷貪婪地親吻、撫摸著她細緻的肌膚,真的很想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
通常,像這樣親親抱抱一下之後,她會急著要離開,尤其在韋家,她更如驚弓之鳥,根本沒辦法放得開。
但今晚,她不太一樣了。
任由韋捷褪去她所有衣物,抱著她來到床上,那雙明亮的眼眸氤氳著說不出來的迷霧,神秘而性感,讓人沉醉、暈眩。
韋捷就處在這樣甜蜜的暈眩中,他脫著自己的衣服時,手還微微發著抖。
嚶嚀一聲,赤裸的雪膚貼上他的,那種微微帶電的感覺,震得他幾乎要昏了。
「這樣,很危險……」嗓音低啞,證明主人有多激動。
韋捷膜拜禮讚似地親吻她,由額際,到臉畔、耳際,下滑到頸、肩,然後是飽滿的胸乳……
重重的吮吻,讓葉正雙忍不住呻吟出聲。她隨即摀住紅唇,強忍著亟欲出口的羞人吟哦。
他一路舔著、吻著,讓她舒服又難受地顫抖,直到兩人體溫都飄高、心跳也瘋狂得像是剛剛全速跑完三千公尺時,韋捷撐起身子,俯望著那張紅艷艷的小臉。
她好美。
細白如雪的肌膚,漫著淡淡的粉色,還有他留下的唇齒印記。形狀優美堅挺,令人瘋狂的飽滿雙峰頂端,被含吮得如紅莓硬果的蓓蕾,嬌怯挺立,好像在邀請更多的疼愛。
最迷人的,是那雙水汪汪的,飽含春情的大眼睛。像那樣無辜又含羞地望著他,韋捷呻吟一聲,拉開她掩嘴的手,低頭咬住微顫的紅唇。
他的吻一直是那樣,有點凶,有點急,好像忍不住自己對她的渴望,害怕時間不夠,怕她會反悔,不再讓他親近。
該喊停了。這些日子來,她只讓他到這裡,可是今夜、此刻,她一絲不掛地在他身下,雪臂攀抱著他的頸,小舌熱烈回應著他的需索之吻……
最要命的是,她絲滑的腿兒,大膽磨蹭著他堅實的腿,那甜蜜而直接的接觸,就算是柳下惠,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住!
「小雙……你這樣……會……」他粗喘著,抵在她被熱吻得微腫的唇際,斷斷續續說:「我……我沒有這麼強的……自制力……」
「嗯。」她輕應了一聲,星眸緊閉,她擁緊他堅硬健朗的身子。
她的豐盈在他胸口磨揉著,她的右腿已經上滑到他的臀腰之際。韋捷發出如動物般的痛苦呻吟,理智已被情慾浪潮滅頂。
他扶住那令他瘋狂的美腿,霸道地撐開,已然堅硬如鐵的慾望,在她兩腿交接之處,那柔嫩微濕的禁地中探索。
煽情而性感的接觸,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與磨動,讓葉正雙難受地扭著纖腰,陣陣令人酥軟的嬌聲呻吟,跟隨著韋捷攻擊的節奏,一聲一聲,在他耳邊迴盪。
「可以嗎?」韋捷喘息著,低沉逼問,用語言、用身體。「可以……給我嗎?」
她的回答,是把滾燙的臉蛋埋在他頸側,無聲點頭。
「嗚……」楚楚可憐的悶悶哀鳴隨即響起。他好凶、好重地深深侵入她,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只因他太激動、太想要……
該如何包容一個男人?而且是年輕小獸般,不知饜足、毫無保留的、還帶幾分男孩氣息的男人?
她承受著強硬的衝撞,柔軟潮濕的身體有些困難地接納了硬碩灼熱,讓他態意律動,忍著那一絲絲的不適……
突然,甜蜜酥心的奇異感受,像是連鎖反應般,在她身體核心點燃。和他親密舔吻的感受完全不同,而是一種要用全身、全心去反應的強烈電流……
那羞人的浪潮迅速瀰漫,她拱起腰,無助地痙攣收縮,長長的呻吟伴隨嬌喘,被她狂亂地咬進他堅硬的肩頭,留下了激情的證據。
「小雙……」他的極致也隨即來臨,在最頂峰之際,毫無辦法地釋放了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全部都給了她。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交纏著,激喘著,葉正雙還是緊閉著眼,一陣陣餘韻逼得她繼續顫抖,只能隨波逐流。
沉淪彷彿是最甜美的毒藥,一滴滴澆灌進她體內。
撫摸著他堅實而汗濕的背,葉正雙留戀著他的氣息與體溫。而韋捷,則是一下下吻著她的眉、眼,吮去她在激情時流下的珠淚。
「為什麼哭?」他瘩啞而飽含情慾的嗓音,在她耳際輕問。「我會負責的,如果你願意,我們甚至可以馬上結婚。」
他的饜足直透進骨髓,不管自己一身都是汗,只緊緊擁著心上人,滿腔愛戀渴求終於得到宣洩,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結婚?」她的反問輕飄飄的,好像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多思考。
「為什麼懷疑呢?」韋捷吻著她紅燙的臉蛋,低語:「你還不相信嗎?不相信我愛你?」
深情如斯的話語,彷彿一根無形的細細金針,刺進了她的心。
疼呀!克制不住的淚又滾落,紅唇卻彎起了,是個難叢言說的微笑。
「我相信。」葉正雙溫軟小手撫上那張五官分明英挺的俊臉,澄澈的眸深深望著他。「我也相信不會再有人……像你這麼愛我了。」
單純的、不求回報、沒有止境的愛戀,乾淨得像是山中泉水,可以滌清一切悲傷與憂愁。
只可惜,水是留不住的,即使伸手想去掬取,也只會從指縫中流逝。
那一夜,她待在他的房裡、懷中,承受、回應著他的狂放索愛,直到凌晨,他睡去之際,才偷偷起身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