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錢嗎?」
「我有。」
「我現在就要。」
「你——簡直是吸血鬼。」
「也許。」他就是不放人,她已引起他極大的興趣與性趣,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我要請假一星期。」
「不行!」
「那我就無法工作。」
「那是你的問題。」
「我最大的問題,就是你這位顧主要我積極解決的。」
「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他覺得她話中有話。
「因為我要去籌錢。」她說得很堅決。
「免談。」
「你這是要馬兒壯,又要馬兒不吃草的霸道作法。」
「總之,我不允許你離開這裡半步!」
「我這是上了賊船嗎?」她自嘲道。
「也許是鐵達尼號。」
「那請問你是那個淹死的傻瓜,哦,不,是窮情聖,還是乘客甲乙丙丁?」她不忘挖苦他,誰敦他不讓她走。
「我沒有上船。倒是你是那個以為得到愛情,又失去不值錢的情愛的蘿絲。」他反諷她。
「夠了!」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定,並出聲宣告:「沒有人可以真正困住我!」那聲音有著平日少見的堅定。
他有點吃驚。這樣如此嬌小,而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敢向他宣戰?
他沒有再開口反駁她,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令他感到驚詫,還有那麼點佩服。他必須承認對她的興趣越來越高,除了來自對她才華的肯定,更重要的是她那不屈不撓的生命力與精神。
鈴……他的手機忽然響起,是連卡佛打來的。
「啥事?新婚還不夠你忙嗎?」他馬上換上好心情。
「你三嫂要你來我們這裡玩幾天,因為她已為你找到了『桑椹』。」
「什麼?」精明的雙眸倏地晶亮燦爛。
「怎麼樣,來不來?過兩天他會拜訪我們家,之後就會離開。」連卡佛繼續勸說。
「嗯——」
「嗯什麼?做事別拖泥帶水的。」連卡佛故意激怒他。
「哇!去就是了。」
「好,早點出發,免得你會有相見恨晚的遺憾。」
「你見過他?」
「見過。真是個特別的人,生命力、衝勁十足……很難形容他。」連卡佛仍然在賣關子。
「0K,我會去的,別再說他有多奸,我可也是—流的角色。」
「是,是,是!—流。所以才要讓你們兩個一流人士一起撞山山火花。」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兮兮』?!」他白了天花板一眼。
「當愛情來敲門時。」
「噁心!」他咒道。
「哈——你等著吧!有一天你也得嘗嘗那酸酸甜甜,還有點苦苦的愛情果。」
「你留著自己吃吧!佛老頭。」
至於葛月兒,也收到三姊的電話,要她一定要去他們下榻的飯店,和那十項全能又俊美無比的泰陽會面。
由於她被連泰氣到不行,便爽快地答應三姊。
收線後,她的心情好似雨過天晴,明朗了許多。
*** *** ***
泰陽在次日便飛往連卡佛下榻的飯店,臨行前還特別交代泰巴勒看牢葛月兒,別讓她中途打退堂鼓。
泰巴勒當然克盡本分,對岳兒愛護有加,但也盡職地監視她。
月兒當然知道他的用心,便使起壞心眼,以便順利飛出「牢籠」。
她做了一桌奸料,逗得泰巴勒十分開心,並在他暍的甜酒佳釀中加了「料」——足以昏睡三小時的安眠藥。
果然,一口就讓泰巴勒呼呼大睡。
待確定情況安全,她便提起早已備妥的行囊,啟程去見三姊。
*** *** ***
泰陽與葛月兒,先後住進連卡佛事先為他們訂好的房間,這是比薄面居,連氏夫婦並分別邀請他倆共進晚餐。
連卡佛特別選了飯店裡最著名的「星辰之夜廳」,來歡迎他的小姨子。
終於到了晚餐時間,連卡佛偕同妻子葛雪靈,也就是葛月兒的三姊到了餐廳,旋即看見一頭長髮已束成馬尾,身穿黑色上衣及長褲,造型雅痞的泰陽。
他的項上還繫了一條黑色真皮的鏈子,上方是一枚純金打造的太陽墜飾,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地搶眼。
「嗨,佛哥、三嫂。」泰陽朝他們夫妻打著招呼。
「泰陽,你變得更——」葛雪靈正在想該怎麼形容這次的「驚艷」。
連卡佛卻醋勁大發,「別讚美他,你的雙瞳只可為我綻放光芒。」
同樣有一頭長髮的連卡佛,也是超級俊男一個,只是他的俊有別於泰陽的陰柔,那是一種純陽剛的俊挺。
葛雪靈笑了!「瞧你,也不怕泰陽笑話。」
「自家人不礙事。」泰陽打著圓場笑道。
坐定後,他們便開始話家常,從連卡佛與葛雪靈的相識,談到他們情定花開,最後結婚,泰陽無法參加他們的婚禮……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二十分,仍不見「桑椹」現身。
泰陽再也忍不住地問:「該不會是你倆騙我來這裡聚聚,其實根本沒有約到桑椹吧?」他壓低聲量地探問。
「怎麼會?因為桑椹的老闆不放人,他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於一小時前飛來,現在應該正在沐浴更衣。」葛雪靈解釋道。
「沐浴更衣?聽起來像是女人用的詞兒。」泰陽笑著窘道。
「他的確有女性的一面,亦如你的『美』。」葛雪靈一語雙關地說著。
「哦?」他勉強接受這個答案,但總覺得今天的聚會有種「陰謀味」,而且還是類似「相親」的味道。
二十分鐘又過了,餐廳的門外終於出現一個身穿酒紅色兩截雪紗衣褲的嬌小女子,她的臉上依然圍了條絲巾,只露出她那雙迷人而且有生命力的瞳眸。
她特別化了點妝,還噴了自製的桑椹香水,好讓那個以美見長的整型師不會看低她。
她的香氣與獨特的韻味,立刻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包括她的姊姊與姊夫,王於背對著她的泰陽,則沒有注意到漸漸定向他的葛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