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服個屁啦!
她拍拍頭,趕緊讓自己醒過來,剛才那一瞬間,她是怎麼了?怎會跟那些小護士一樣幼稚,對他產生那種愛慕之情?
不可能!
她不會被多金帥氣有才氣的男人所迷惑,她不會,絕對不會,這種事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宋小姐,你在想什麼?」冷不防地,一道溫柔好聽的嗓音從她耳後傳來。
宋蒔嚇一跳,轉身,表情極為不自然。
她……她是怎麼了?看到他竟會心兒怦怦跳?
「我……我朋友不會有事吧?」
「據初步判斷,她們應該都快要生了。」
不過……他從沒見過這麼巧的事。
「喔,真好!她們的小孩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這真是美妙的事。」宋蒔喃喃自語。
「是啊。」宗以堯笑笑說道。
「你吃錯藥了嗎?竟然沒損我?」宋蒔白他一眼。
聞言,宗以堯不禁莞爾。
說真格的,他很想要緩和彼此之間的緊張情緒,讓她忘卻上次的不愉快,哪曉得,這女人卻這麼不合作!
這女人果真是與眾不同,她不像其他女人,看到他就流露出愛意,她一副具野性難馴的模樣,反而激起他征服的慾望。
越難摘的果子,對他越有挑戰性;長在懸崖峭壁的小花兒,越能激起他想要攫取的念頭。
「好啦,我們說些正經的事。她們的手術在短時間內,應該沒那麼快完成,不如我請你到地下街吃東西,我們醫院的美食街可是很有名的,我們就邊吃邊等,一有消息,他們會馬上跟我聯絡的。」宗以堯看著她問道。
他這是在做什麼?
邀約她一起用餐,是在暗示什麼嗎?
從沒跟男人單獨用餐的她,該怎麼應付眼前的狀況呢?
「怎樣?反正晚餐的時間也到了,看在上回你沒為難我弟的份上,請你吃個飯這也是應該的。」
「好哇,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
「不過什麼?」他原以為她會擺出臭臉,沒想到,她竟大方點頭。
「你身後那位小姐,能不能也一起去?」
「誰?」宗以堯一轉身,發現一位胖小姐正站在他後頭。
天啊,這個電燈泡會不會太大顆?
而這位胖小姐不是別人,正是笑得曖昧,兩眼心花朵朵開的錢金金小姐是也!
第四章
「宋小姐,你菜單拿反了!」
宗以堯替她將菜單轉正,他很想笑,不過他知道他若笑出來,下一秒,不是臉上會被潑水,就是桌子被掀,兩種情況他都不想看到。
宋蒔輕咳兩聲,低頭轉移方向,她抿抿乾涸的唇,眼珠子朝地下四周巡看,藉以掩飾尷尬。
看到她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宗以堯更不願把視線移開了!
她眼色明亮,兩頰紅潤,秀髮服貼在臉頰兩邊,身著蘋果綠的羊毛衫,雪白牛仔褲,清新淨爽的像顆小綠蘋果。
他巴不得將她攬進懷中,咬上一口,聽聽那清脆的聲音,他更想好好吻一下那張紅潤的唇。
不久,宋蒔抬起頭,雙手交叉在胸前,看他那張帥得不成人樣的臉,情緒極度不爽中。
她實在無法忍受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那樣談笑風生、輕鬆愜意,似乎不迷死女人不甘心似的。
一旁的錢金金,雙手捧著下巴,像被邪教團體迷惑的女教徒,不停地朝著宗以堯傻笑。
我的媽呀,連口水都流出來了,這女人是怎樣,缺男人缺成這地步?她可是來幫她攪局、吐他槽的,不是來丟人現眼的!
「嘴角擦一下,很丟臉ㄟ!」宋蒔以肘撞她,一手摸著額頭,感覺溫度正在飆高。
「哦!」錢金金趕緊回魂。
「來吧,快點餐,他們這裡的香蒜烤雞腿味道很不錯,要不要試試?」他推薦著。
「好哇好哇,我最喜歡吃雞肉了!」這嬌甜的嗓音,來自叛徒錢金金。
宋蒔聞言,在桌底下拐她一腳,讓她稍微清醒一下。
「最近有禽流感你不知道嗎?你的職業是醫生,怎麼這點常識比我們還不足?」
哈哈,扳回一城,雖然她知道這樣很幼稚,但心情卻很愉快。
「這樣啊……那吃魚吧,這裡的魚真不是蓋的,都是一大早從漁港直接運送過來,新鮮度絕對夠,保證讓你讚不絕口。」
宗以堯心想,這下總沒得挑了吧!
「魚?魚可是含有豐富的DHC……」錢金金才說完,就被宋蒔大大K了記。
「DHC是化妝品,不知道就別亂說!」她是中了什麼邪,怎麼會找這笨蛋來陪她?
宗以堯低笑,覺得她們真是有趣。
「你不知道最近的魚有孔雀石綠,吃多可是會致癌的!還有,深海魚大多是吃受污染的小魚,這樣環環相扣,吃到最多毒素的,就是食物鏈最上端的人類,你知道嗎?」
天啊,這女人沒去當環保署署長,會不會太可惜了?
「那……牛排如何?」
「狂牛症危機應該還沒解除才對。」她一臉興趣缺缺。
「吃豬排,應該可以吧?」
「我是伊斯蘭教,你說能不能吃?」她臉更臭。
「吃羊呢?」
哈哈,最近好像沒聽過羊出問題,這下總沒得挑了吧!
「給我來份素炒麵,再給我一份南瓜湯。」宋蒔將菜單交給服務生。
「你……你吃素?」
「不好意思,剛剛忘了告訴你。」
哼,她就是存心氣死他!
「蒔,你什麼時候吃素的?我怎麼……唉喲,我的腳啦!」一旁的錢金金歪著頭問。
是啊,她根本就不是素食主義者,點素食純粹是高興,她想看他沒轍的樣子。
宗以堯將目光轉向錢金金,「那麼錢小姐你想點什麼?」
「你吃什麼我就跟你吃什麼,一切都依你囉!」錢金金笑得曖昧,還裝可愛的對他眨眨眼。
媽的,這女人可以再噁心一點,宋蒔頓時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那就來兩份檸檬蜂蜜鮭魚排,湯就上酥皮濃湯,錢小姐,這樣好嗎?」
「你說什麼就什麼囉!」她還是傻傻地笑,傻傻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