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不管啦,你先吃藥。」她在自己做出更多丟瞼事情之前逃開,跑到客廳藥櫃找了退燒藥,又回到房間。
她半逼迫著他吞下藥,然後他的手就緊扣著她的,彷彿怕她又跑掉似的。
「上來,你答應過的。」他將她的手拉回去貼在自己的臉上,感覺到她手上冰冰涼涼的舒服觸感,舒緩了下少他的躁熱。
她無奈地站在床邊好幾分鐘,原本指望他體力不支睡著,這樣她就可以去拿冰袋給他用了。沒想到他雖然生病了,脾氣反而更拗了,睜著眼睛盯著她,死不肯閉上眼睛睡覺。
兩人僵持了幾分鐘,她終於無奈地投降。「你真的很『盧』耶,大概跟五歲小孩差不多。」
沒想到他居然咧開嘴笑了,將她拉上床去躺著,然後將她一隻手拉去貼著自己的臉,一隻手貼著他光裸的胸膛,然後他大爺滿足地歎了口氣,在一分鐘之內便睡著了。
梨淨看傻眼,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他這麼快就睡著了。
她躺在他身邊,感覺到他臉頰粗糙的觸感,忍不住輕柔地動了動。貼靠著他胸膛的那隻手,充分鹹覺到手掌底下跳動的心臟,還有他略帶熱意的肌膚.她清楚地意識到男人肌膚的不同質感,紅潮緩緩地漫上自己的臉。
他比她所以為要來得強壯,如果他壓在她身上,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她腦子裡面居然開始天馬行空地亂想起來了。然後她又開始在心裡罵自己沒用,一邊又拖不住自己的冥想,最後就在這胡思亂想兼自我譴責中昏昏然地睡去。
這是他們結婚以後第一次同床,雖然沒有做愛,感覺卻是格外的親密。
*** *** ***
溫暖舒適的睡眠中,言梨淨感覺自己像是躺在草地上一樣的舒服,只是唯一的缺點就是身邊那條小狗太愛磨蹭,擾得她無法好好睡覺。
她欠動身子,稍微轉動了下臉龐,想要躲過小狗舔舐著她下巴與耳朵的舌頭,但是這狗兒太熱情了,她只好伸出手去敷衍地拍兩下,想要換取平靜的睡眠。
只是那拍撫非但沒得到安靜,反而手掌也被狗兒細細咬了起來。
「唔……」她掌心一陣麻癢。「會癢啦!」她迷糊咕噥著。
結果耳邊響起低沉性感的笑聲,讓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啊!她瞪著眼前那只「狗兒」的眼睛,足足呆了好幾秒。「郎仲天!」
然後轟地一聲,她驀然發現剛剛不斷舔她的根本不是什麼小狗,而是眼前的大狼犬,一隻顯然「飢餓」的色狗。
她的臉蛋開始泛起暈紅,然後在察覺到抵著她大腿內側的硬物時,那暈紅像是有鞭炮炸開似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還癢嗎?」他很故意地咧嘴一笑,伸手拙住她細緻的腰,很惡劣地磨蹭兩下,簡直是以欣賞她的困窘為樂。
「你……你不是還發著燒嗎?有沒有退了?」她努力克制臉上的潮紅,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傻蛋似的,既青澀又笨拙。「我看看。」她伸出手去摸他額頭。
他平日雖然偶爾也會熱情地吻著她,卻不曾有如此露骨的慾望。難道是昨夜的發燒讓他顯露出另外一面嗎?還是他現在腦袋還不甚清楚?
「熱嗎?」他瘖啞著聲音問,原本握住她後腰的手從她睡衣的下擺處竄進,揉捏著她裸露出來的肌膚,然後一路往上緩緩竄升。
「有點熱。」她的腦子不甚清楚,搞不清楚是她手底下的肌膚在熱,還是自己在發熱。現在她開始懷疑腦袋不清楚的人是自己了。
「會嗎?我也覺得有點熱。」他用慵懶的語氣緩緩說著,手指滑過她光滑的肌膚,指尖的觸感美好得他願意忍受身體逐漸緊繃的不適。
「仲天……」她的手滑下他的臉頰,彷彿不由自主地撫摩著他下巴新生的鬍髭,被自己那愉悅的感覺給吸引住了。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觸感是這樣的。
郎仲天也沒讓她失望,大手捧著她的背,插在她睡衣裡面的手一扯,睡衣就在她胸前繃緊了。接著他的唇隨著細碎的吻,直落在她緊繃睡衣內的兩個小小突起。
她屏住呼吸。
即使隔著一層衣物,這都嫌太過刺激了。
她忍不住往前挺,讓他的吻更深入,彷彿想要更深的感覺那足以點燃體內火焰的舔噬。她挨著他本能地蹭著,卻引來他低聲的呻吟。
她的手往下探,接觸著他裸露在外的任何肌膚,原本逐漸被熱情吞噬著知覺,在手指間溫熱的肌膚觸感下逐漸感覺不對勁。
「啊……」她忽然醒過來,趕緊往回縮。「你還在發燒耶!」她這下真的從床上彈坐起來。
郎仲天很不滿意自己的「早餐」被打斷,試圖將她拉躺回去。「我是在發燒,是你讓我發燒的。」
梨淨俏臉一紅,推了他一把。「胡說八道的,你真的在發燒啦!」
她在他再度將她扯回枕頭之前跳下床,趕緊翻找抽屜,拿出耳溫槍來。然後在他能夠抗拒之前,迅速地伸手一量。
「三十八度?不行,還沒退燒,你得看醫生。」她手裡舉著耳溫槍,雙腳岔開站在床邊宣佈道。
結果那個慾望被打斷的男人滿臉不悅,一雙眼睛死瞪著她。「除非你扛得動我,否則我不打算去醫院。」
「為什麼?你自己走不就得了,又不是昏死了。」她不解地問。
「除非踩過我的屍體。」他堅定地宣佈道,然後在不舒適的緊繃下起身,直接往浴室走去。
「郎仲天,你該不會真的怕看醫生吧?」她不死心地跟過去。
他停在浴室門口,讓她差點撞上他。
「唉呀,幹麼忽然停下來?」她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低頭盯著她,簡直是在瞪她。然後緩緩退開一步,視線往下滑動,直到落在她胸前那兩抹依然潮濕的痕跡上。「如果你先幫我退燒,我可以考慮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