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她哭嗓低語。
「你這是宿醉。」他溫柔又微怒地說著。「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酒。」他要懲罰她——不煮解酒茶、不給止痛劑!
「頭好痛——」
她沒資格喊痛!
松流遠俯首吻住雅代的唇。
她一定不知道,她磨了他一整晚,他才痛。
松流遠舌尖頂開她的齒,竄入她口中,捲裹著她的舌,咬吮交替。
這是第一次,他吻她,有著凶狠、有著熱烈。為什麼這麼突然?雅代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視線也開始模糊,看不清。
隱湧的淚水已經淌下,往他們唇裡流,有些澀,還有些甜。
雅代幾乎站不住,出於本能地往他身上靠。松流遠抱起她,走回住處。
進了房,他說:「代代,這是給你的授帽獎勵,還有,懲罰——」
她不該去化裝舞會,不該讓人摸她的發、不該讓人碰她的腳——他一直到剛剛才發現,她細嫩的腳底有被處理過的痕跡。
她不該讓人碰她,即便那人是柏多明我也一樣——她不該!
松流遠眸光深沉,凝望著懷裡酣睡的小女人,大掌時而撫著她露在被子外的雪白裸肩,時而摸著她柔細的短髮。
這個頑強的小東西,到底是侵入了他的心。她怎麼說的——
我贏了……
是啊,她贏了。
松流遠低頭,輕輕吻雅代的睡顏,吻她的眉、吻她的眼、吻她的鼻、吻她的唇。她的唇很軟,柔潤,淡淡檸檬香,樹蜜般的甜,這味道,他極其熟悉。
八個月前,在她家……那一個吻,他本以為那算不上吻,他本以為她魅力不足,只是個大膽有餘的瘋丫頭——
八個月以來,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她一直在他的身邊,她可愛、可惡又可恨,她是個磨人精——她生日那天,他帶她上Eye contact。她說她十八了,又是一個三的倍數,這一年一定會有好事發生。
「希望什麼好事發生?」
「如果是你做得到的,你會幫我實現嗎?」
「當然,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許任何願望——」
「我要跟你談戀愛……」
她哪會魅力不足,在Eye contact裡,他的眼睛離不開她。她已經是個小女人了,品嚐起紅酒,有模有樣,姿態撩人。
「小醉鬼。」低沉的嗓音冒出,松流遠離開雅代的唇,喘了口氣,仰頸,眼睛望著天花板。
他能拿她怎麼辦?
那晚,她微醺,嬌軀倚著他,走出Eye contact。天空降下細雨,他攬著她的肩,拉開身上的風衣,讓她藏入他懷裡避雨,兩人真如熱戀男女,在雨中奔跑,回到住處,看著彼此,喘氣大笑。
「下次一定要帶兩把傘——」
「一把就夠,不……不用傘,風衣最好,我喜歡剛剛那樣……你已經答應了呀——只要你做得到,一定幫我實現。我愛你喔……流遠老師——」
狹小的玄關讓他們撞在一塊兒,她總是出其不意地吻他,尤其是在喝酒後,她醉了——有那麼點調皮,點了火就跑。
他能拿她怎麼辦……讓火燎燒吧——
昨晚,他生氣又心急,在那縱慾的舞會現場,如果真從哪個人的斗篷下找到她,他一定會瘋掉。
學員們倒是看了一場笑話,他能不懲罰她嗎——
「代代……」松流遠再俯首,尋吻懷裡雅代的嘴,抱著她翻身,昂藏的軀幹罩住她,大掌覆上她柔軟的乳房。
雅代微微張眸,朦朧中,看見男人的臉,她開心地笑了,以為是夢——美夢,可是,雙腿間有個東西接近,溜進了她體內,硬實飽脹,一股熾熱。
她睜大眸,眨著鬈翹的睫毛。松流遠看她醒來,吻吻她的額,撫她的劉海。
「頭還痛嗎?」
雅代搖搖頭,小臉悄然沁紅,鼻尖冒出一層細細汗珠。她早忘了疼痛,當他說他要她的時候,什麼疼痛都已被超越了,她只感到心安與甜蜜。
「下次別喝那麼多酒?」
她頷首,感覺他在她體內開始移動,她輕吟,柔荑環著他的腰桿,跟上他的節律。
「今天沒上的課,要找一天補……」
「嗯……」她喘著氣應聲。
他降下吻,封她的唇,滑過她的下巴、頸部、優美的鎖骨,停在她胸前,含吻她嬌嫩的乳頭。
今天的課全是他的。他昨晚幾乎是失態了,學員們在課堂上竊竊私語、傳紙條交遞訊息,八卦他的事。
「他們說我像失控的蒸汽火車頭……融化荊棘海的冰,讓海水滾燙……疾駛向紅色城堡,咆哮地撞進舞會……」
松流遠托高雅代的臀,直衝到最深處,唇貼在她耳畔低語。
雅代恍恍陶醉,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她怎麼會知道呢——
她怎麼會知道,她昨晚把他搞得有多窘,以致那個制服生塔怪送上一件大斗篷和面具給他,要他下次帶她一起進舞會……
「永遠不可以再進化裝舞會,知道嗎?」松流遠吮吻雅代的耳垂。
雅代發顫,又搖頭又點頭,猛覺身體一下吸住他,緊束著……怎會?她已經沒力氣了啊,怎還能如此牢密絞纏他。
「別動——代代,聽話,別動……」他的嗓音痛苦,但好聽。
雅代無助又虛弱地癱下,感覺自己的大腿被按住,她閉著眼睛,在一陣熱流中睡了去。
她其實好累,卻睡不長,沒多久就醒來,看見男人剛毅性格的下顎線條。他的鬍子都長出來了呢,粗粗刺刺的,讓人想到亂跳的小鹿。
雅代無聲笑了笑,吻一下松流遠的下巴。
「醒了?」松流遠一直沒睡,將她摟在懷裡,貪看著她。
雅代點點頭,坐起身,看著他。松流遠調整背後靠枕,也看著她。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害羞,臉龐微微低下,對住他健實的腹肌,她伸手摸,他托起她的臉,啄吻她。
「你今天中午站在電梯前準備去哪裡?」
「去上課啊……」她說謊。
他哼笑。「我的課堂可不要一個小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