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輕一點,好痛。」高維裡像個孩子似的吸引她的注意。
「好,好,吹一下,呼~~呼~~」
「用親的效果更好。」他暗示。
「上班時間別想太多。」她拉拉他的耳朵算是安撫。
「那老闆我現在放你假,總可以親了吧?」
「不行公私不分。」她語帶警告。
「唉!」他認命地歎氣。
敖幼菱忍不住失笑。「好啦,今天我四點下班,我們去外面吃飯,如何?」
高維裡樂得咧嘴笑開懷。「吃完飯後去你家?」
「好啦。」她依了他。
「你放心,我一定會用最完美的一面見你父母。」他轉頭朝鏡裡打量自己。「他們會不會不接受留長髮的男人?我等一下乾脆去剪短。」
他表現得像是要去拜見未來的准岳父母,敖幼菱甜得連心都在發笑,但卻不得不將他拉回現實。
「我爸媽不住台北啦!」
他回頭問道:「那你一個人住?」
她搖頭。「跟我哥。」
「你哥對你重要嗎?」
她點頭。
他又轉頭打量鏡裡的自己。「那你哥會不會不喜歡男人留長髮?我要不要去剪短?」
「我哥作息很不正常,你不會遇上他的啦!」
即便不是她父母,他仍用這麼慎重的心態對待她其他的家人,讓敖幼菱有股衝動,想衝入他的懷裡抱緊他,親他個夠。
他是多麼容易使人愛上他。
從一開始,她就一頭栽入,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完全沒機會用理智思考,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哦,老天,她愛他,已無法自拔。
高維裡有些失望沒機會認識敖幼菱的家人,他希望認識他們,也希望他們認同他,他想跟敖幼菱在一起,雖說現階段伊莧父親的問題還是個麻煩,但先讓敖家父母跟兄長認定他,免得她家那些奇怪的親戚一天到晚又要幫她相親,那可不妙。
現在這盤算是沒望了,但一想到沒人在家的意思就表示他們倆會有一個羅曼蒂克的夜晚,他又興奮起來。
即將來的激情,使他的眼神又暗沉了下來。
「別亂來哦。」敖幼菱再次警告。
「我知道,我知道。」他閉眼,壓抑浮動的慾望。
此時門鈴響起。
「我去開。」敖幼菱乘機逃開。
李思賢進入。「高先生,這是您在台灣這段期間,公關部所安排服務您的員工,請您過目。」
敖幼菱心下喊糟,她完全忘了曾提議過輪值的這回事。瞥向高維裡,他沉默以對,猜不透他的想法是什麼,但她已預估另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第八章
「什麼輪值表?」高維裡在所住的總統套房內,危險地瞇起眼,瞪著多餘的人——李思賢。
「是這樣子的——」敖幼菱見他臉色不善,急急跳出來解釋。「我們公關部的同仁,都以能為高先生服務為榮,所以請高先生給大家一個表現的機會。」
高維裡瞪向敖幼菱,從她心虛的眼神中,明白這餿主意一定是她提出的,幸好她還算有良心,沒讓李思賢背黑鍋。
「我知道了,你放在書桌上吧,我有空再看。」他放軟語氣。
「是。」李思賢鬆口氣,還以為又觸怒了老闆。「那高先生,這份輪值人員的時間表是等您同意後再執行,還是就直接實施了?」
「等我同意再執行,在這之前,還是請幼菱辛苦些了。」他直接表明立場,因為他不可能會同意這份鬼輪值表。「你下去吧。」
「是。」
高維裡一直等到李思賢走後,才轉而看著敖幼菱。
「輪值表?」他揚眉,欺向她準備算帳。「好個輪值表,你很行,嗄?」
敖幼菱笑著跟他繞著書桌兜圈子。
「服務先生是我們員工的榮幸嘛,總不能我一個人獨佔啊,先生。」
只要她軟膩的語調一出現,高維裡根本氣不起來,拿她沒辦法。
「你站住,讓我好好地親親你,我就原諒你這次叛逃的行為。」
「不行啦,現在是上班時間。」她支吾地推托,但瞧著他的唇,想起他的熱情,自己也心猿意馬。
「我生氣了喔,」高維裡站定,淡聲警告。「生氣了就不吃飯喔。」
「哪有這樣的?不過你已經有兩天沒吃飯的經驗,所以也沒什麼關係啦。」她也定住腳步,與他隔著書桌對望。
「我是沒關係啦,只不過會『不經意」讓李思賢知道而已。」他緩緩地朝她逼近。「他要是知道,一定又會開始緊張,然後因為你有成功讓我吃飯的紀錄,所以這任務就是你擔當了,到時候由他來push你,我可是要一口飯一個吻才要吃喔。」
「你耍卑鄙!」敖幼菱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耍卑鄙還不只一招勒。」他瞬間衝向她。
敖幼菱只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叫,隨即讓他摟抱於懷裡。
「現在終於可以好好地吃你了。」他俯下身。
「你卑鄙、卑鄙、卑鄙……」敖幼菱笑鬧著閃躲。
「我是卑鄙、卑鄙、卑鄙……」他每說一聲,就往她臉上、頸間啾了一次。
敖幼菱只覺身子一陣酥軟,沒多久就放棄了抵抗。
「乖甜心,我只親你就好,保證不亂來。」高維裡眼神誘惑地保證。
才怪!敖幼菱根本不信,但她早已顧不得現在是上班時間、顧不得他的身份是老闆、顧不得她覺得要公私分明的原則……
她早已沉浸在他所製造的激情漩渦裡。
*** *** ***
敖幼菱居住在一幢地下一層、地上兩層,精緻氣派的花園別墅裡。
穿越近百坪的美麗花園,進屋後,屋裡單層的面積約莫五十幾坪,裝潢簡單高雅,卻讓人感覺品味高尚。
高維裡對台北的物價水準略知二一,她所居住的地區是精華地段,這裡的地價並不亞於倫敦,何況她住的是別墅,可見敖家的家境極為優渥。
「你到維京上班,家人難道不反對?」他記起她是為了什麼原因加入維京的團隊,可是以她家的經濟能力,讓她做服務人群的工作,似乎太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