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將他們巡了一逼,的確是氣勢傲人。
官皓鈞看著她,雖然她的目光是投注在他的麻吉好友上,但他還是覺得胸口有些悶,畢竟好友們個個魅力十足,女人很少不被電到的。
「我問你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渾身是傷?」第二次詢問,他的口氣可比他想像中的要差更多。
聞言,陳乃綺才將目光從那些媲美電影明星的俊男身上移到鬼吼鬼叫的官皓鈞身上,「你試試看從早上開始跟人打架到晚上,就會跟我一樣渾身傷了。」
「打架?你打架?你是女人耶!」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斜睨他一眼,「有哪一條法律規定女人不能打架?」
「當然不是,而是你為什麼要打架?你是來參加活動——」
她臉色丕變,氣呼呼的以食指用力戳他的胸膛,「你還知道這一點,那你他媽的幹麼搞那些照片在網站上?讓那些討厭又嫉護我的女人說些冷嘲熱諷的話?還質疑我有什麼過人之處?說一定是我挑逗你、倒貼你。宮皓鈞,原來你這個大總裁還記得我是來參加活動的?!」
「噗——噗——噗——」突地,門口傳來幾聲憋不住的噗哧笑聲,但這實在怪不了出聲的幾名麻吉友人,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粗獷俊俏的官皓鈞被一個女人以手指拚命戳胸部,但他居然連個反擊都沒有!
他俊臉一紅。該死的,這讓他男人尊嚴掃地,他陡地扣住她的手,「你可以不理會。」
她氣憤的扯回自己的手,「我是啊,但在我玩高空彈跳時,人家就故意推我一下,再喊一聲『不好意思』,在我泛舟時,又有人不小心的把我推下水,再說『對不起』,就連我在餐廳吃飯時,也有人故意打翻我的餐盤,還說:『吃啥?有官皓鈞那塊上等牛肉,何必來這兒吃二等伙食?』說我是故意來示威的。」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聽著聽著,黑眸中竟然還出現笑意的臭男人。
「你還笑得出來?!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她們惹火了我,我不會當個小可憐等你為我出頭。」
瞬間,宮皓鈞好像看到一頭勇猛強悍的母獅子。他臉上的笑意更濃,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樣,要是其他女人肯定會淚如雨下的要他主持公道、要他保護。
他幾乎有些著迷的看著她怒不可遏的潑婦狀。
「咳!咳!」身後突地傳來咳嗽聲,他這才從這張因氣憤幾乎要冒煙的粉頰回魂,他忙回頭,就見五名好友已經準備要離開,「等一等——」
「我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沒關係,反正我們已經看到她了。」
范英奇憋笑憋得可辛苦了,身為嗨六中的情聖,一個男人有沒有被一個女人吸引,他可是一清二楚。
「是啊,我也已經看到你們嗨六了,若是那些女孩們還硬要跟我說你們有多帥又有多帥,我就可以回答她們『不過爾爾』。」陳乃綺挑眉狂妄的看著眾帥哥。
有個性!五人飛快的交換一下目光,但這種嗆辣椒還是留給某人獨享即可,五人跟屋內二人微笑點頭後,即相偕離去。
門一關上,宮皓鈞就擰眉看著她,「怎麼不拿藥來擦,卻用口水?」
「我媽都是這樣做的,她說口水能消毒。」
「怎麼可能!」他好笑的搖頭,再走到櫃子裡拿了一個急救箱出來,「我幫你。」
「不會是拿雙氧水吧?」她以不信任的眼光睨著他,他們兩人有仇啊!
他笑道:「我不會那麼惡毒,何況,雙氧水才能消毒吧!」他還是拿出雙氧水,但被她一把接過手再放回箱子。
「這會很痛,只是小傷,不必了。」
「好吧,但我會叮嚀教官要他們盯緊那些惹你的學員—一」
「不必!」她立即打斷他的話,坐回沙發上,拿起一盒藥在身上輕輕點著傷口,「教官原本就要驚動你,是我阻止的。」
「為什麼?」他走近她身邊坐下。
陳乃綺受不了的瞟他一眼,好像他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你真以為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替我出頭?!我才不是弱者——噢呼~」她突然唉叫,因為他居然白目的拿了藥就大力的抹上她的左臉頰,她氣死了!
他露齒一笑,「我是幫你敷藥,大女人應該不要男人太溫柔嘛,那是歧視,不是?」
「我——」她一呆,她該答是還是不是?但怎麼回答都覺得被佔了便宜。
「我知道你瞧不起男人,但如果這個男人可以幫你免去一些麻煩,甚至毀容的危險,你就該有腦子的讓他去處理問題,這是一個聰明女人要懂得的。」
她很不客氣的把藥拿回來,「我要是靠男人處理問題,我早就夭折了!」
「什麼意思?」
但她可沒有再跟他聊下去的興趣,拿了那一瓶冰冰涼涼的藥轉身就回房間。
官皓鈞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不解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 *** ***
接下來的日子,陳乃綺的確不太好過,有好幾次,她還真的想搬出官皓鈞的住處,看能否讓她好好的過她的夏令營,但一想到自己得靠男人解圍,她又唾棄自己,那是弱女子的行徑!
然而,她成了女學員的全民公敵又是不爭的事實,至於男學員們,當然有許多傾慕的眼神往她身上轉來轉去,但因為她已被列入死會名單,而且,「她的男人」又在附近,教練、服務生全是眼線,他們也當她是瘟疫似的,不敢靠太近。
但女孩們可沒有這點顧忌,所以在度假村的高空滑水道、在高爾夫球場、在彩色攀巖區、在人工森林所造的體能山訓場、臨海濱的內、外海灘戲水或玩水上運動時,她跟官皓鈞的親衛隊是衝突不斷。
而帶頭的親衛隊長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大四女生朱蜜雯,她跟她連鬥了好幾天,兩人跟死對頭已沒啥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