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較值得慶幸的是,她們現在是屬於動口不動手的君子,就算再怎麼吵翻天,也不會上演全武行。
但並非她們不打,而是在緊要關頭時,總會有一些度假村的男侍者跳出來拉開她們,當然,她強烈懷疑,這些人全是官皓鈞安排的。
但也不知那個傢伙跑哪去了?這幾天居然連個影兒也沒瞧見,
此時,在度假村東區陡峻的山坡上,將進行一連三天的滑翔翼訓練營,每個學員都穿上標準配備,站在初級訓練區前,等著教練們宣佈分組名單。
冤家路窄,她跟以朱蜜雯為首的親衛隊又是同組別,她的太陽穴立即隱隱抽痛,深知一場唇槍舌劍又免不了了。
果然,教練才往後幾組人員走去,朱蜜雯就趾高氣揚的走近她,天知道她還刻意離她有五步遠呢。
她在心中長歎一聲,倒楣!
長相清秀的朱蜜雯貴氣逼人,脾氣一樣嗆辣,目中無人。
「陳乃綺,你是怎麼虐待官皓鈞的,為什麼我這一星期都沒瞧見他?」
她雙手擦腰瞪著陳乃綺,從她在迎新歡迎會見到她時,就不喜歡她,一來,她搶先一步擁有官皓鈞,二來她總是一副官皓鈞算什麼的狂傲態度,讓她們更是氣憤難耐。
面對她的叫囂,陳乃綺實在懶得理她。
她跟她連吵好幾天,喉嚨都罵啞了,今天一早她起床還得吞喉糖呢!
但她不說話,不代表朱蜜雯就會放過她,她咄咄逼人的繼續怒叫,「陳乃綺,你是啞巴?還是昨晚叫得太浪,沒聲音了?」
「是又怎麼樣?!」陳乃綺受不了的瞪著這個女人,喉頭卻隱隱作痛,讓她更是大為光火,「你一天不跟我吵架會死啊?!一天不提宮皓鈞你活不下去?他是你的陽光、空氣、水?」
「你!」
「我喉嚨很痛、也累了,那傢伙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腳長在他身上啊,小姐!」
「官皓鈞從不曾在網站上公佈女友的照片,這代表你對他意義不凡。」
拜託!她真的聽不下去了,眼內冒火的她脾氣火上來,「豬頭啊你,如果我對他真的意義非凡,他不是更應該保護我,讓我免於曝光,免於被你們騷擾,但事實呢?」她吼聲怒放的瞪著這幾個女孩,「我這些天過得好嗎?他拿我當擋箭牌,他是在報復我!」
朱蜜雯嗤之以鼻,「這種報復也太甜蜜了,還可以同居。」
「是嘛,騙誰啊!」
幾個女孩同仇敵愾的你一言我一語,眼中儘是不屑。
她咬咬牙,覺得自己簡直遇到青蕃仔。她懶得再理她們,轉身從背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沒注意到身後突地變得好安靜,驀地,她的腰部一緊,手上的水也被人從空中攔截,她驚愕的轉頭,一眼就瞧見宮皓鈞一身教官裝扮,正仰頭喝著她才剛剛喝過的水,她口吃,「你、你……那是我——」
「喝過的水,所以沒毒,不是?」他魅惑一笑後,突地低頭靠近她耳畔,「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他這句話可讓她後悔沒在水中下毒!她不客氣的搶回自己的水,掰開他放肆環住她腰間的大手,「想也知道答案。」她會想他?那她一定吃錯藥了!
但他卻另有一番解讀,「想也知道你有多想我,是不是?雙人床只睡一人,沒有人可以抱,一定好冷。」
陳乃綺眨眨眼,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幹麼亂說,大家會誤會的!」
「課程不是應該要開始了嗎?宮先生。」朱蜜雯見兩人親密的咬耳朵,很不是滋味的打斷他們的交談。
「對,這第一堂課由我來示範教學,因為我也是滑翔機的愛好者,這裡上升氣流很好,是很棒的練習區,但為了學員們的安全,所以初級,我們是以雙人滑翔機來練習,每一名學員都有一名教練陪同。」
「那我要跟官先生。」朱蜜雯眼睛一亮,馬上搶位。
他蹙眉,「可是我跟乃綺已經有很多天沒見面了。」
「不用,你跟她就行了。」她不信任男人,尤其還是跟她有過節、小心眼的男人。
誰知道飛到一半時,他又會玩啥花樣來把她嚇得半死。
但官皓鈞顯然已經看出她的戒心,「怎麼你這個大女人的膽量跟烏龜的膽一樣大而已。」
「少激我,大女人也很懂得記取教訓,』她才不會上當!
「好吧,君子不強人所難,你待會兒就跟其他的教練飛,』他說完,專注的放電眸光立即轉向一臉興奮的朱蜜雯身上,「我很愛刺激,所以,飛行的點及時間都會拉長。」
「沒問題,你飛到哪裡我就跟你飛到哪裡。」她迫不及待的說著。
厚!陳乃綺在旁邊聽得好想吐。
官皓鈞將她不以為然的鄙夷眸光全看在眼裡,不過他只是笑笑,即開始介紹滑翔機的各個機件部份,再進行解說……
陳乃綺很不想去看那張英俊的臉龐,也很不想去聽他那撩撥心扉的性感嗓音,但在耀眼的陽光下,宮皓鈞就像個發光體,整個人閃閃發亮,她的眼神很不聽使喚的駐足在他身上。
宮皓鈞見到她的目光凝睇在他身上,眸中閃過一道促狹玩味,「有人一直以深情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有點說不下去了。」
眾人毫不猶疑的將目光移到陳乃綺身上,她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下一秒才恍然明白,她臉一紅。什麼?那個臭傢伙居然指她以深情——
「蜜雯,我想你還是跟其他教練同組好了,不然,我回別墅會被乃綺罰跪算盤,甚至是——」
「IC板?!」陳乃綺又羞又怒的接了他的話,「官皓鈞,你有這麼聽話?」
「是沒有,不過,」他親密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道:「你那雙漂亮的明眸盯著我不放,會讓我想入非非的,但我更好奇你用那種專注的眼神凝睇著我時,心裡在想什麼?」
她粉臉爆紅,這——這哪能讓他知道?!她略顯慌亂的拉掉他的手,「你管我想什麼?你可不可以正經點,到底要不要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