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火小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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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你要文房四寶做什麼?」

  老實說,她比較想拿鏡子給他。

  「我要寫家書。」

  幸虧不是寫遺書。他默默的歎口氣。

  「不是已經快到了?」步溫柔略顯困惑的注視他。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昨天還拍胸脯跟她保證三日內必定抵達目的地,莫非現在事情有變卦?會是跟他一夜之間變臉有關嗎?她納悶。

  「是快到了沒錯,不過我想總是有備無患,先知會他們一聲比較好。」

  連日來的遭遇教他深深體會到天有不測風雲的道理,他決定未雨綢繆,免得日後不幸掛在中途,沒人繼承他的遺志。

  他的個性雖然暴躁,但是做事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既然攬下她的事,便不會半途而廢,他現在不過是換個方式處理這件事。

  仔細想一想,先差人送信回去也沒什麼不好啦,至少在他們抵達本家之前,信上所交代的事會有人幫他們辦妥,遲遲不這麼做,那是因為他不想錯過任何可以在她面前大展身手的機會,哪怕只是她一記讚許的眼神,都可以讓他爽到半夜睡覺作夢也會偷笑。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他「殘破不堪」的身軀再也禁不起一絲絲的摧殘,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所以他決定改變策略。

  「我們不騎馬了,改駕馬車吧。」他懶懶地說:心意已決。

  「可是你不是說駕駛馬車太浪費時間?」步溫柔狐疑地望著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擺了一道。

  「其實也還好,就差幾天而已。」

  他這種說法大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言姓點燈之嫌。

  「那麼,差幾天是幾天?」她十分擔心兩位兄長的安危。

  「就……天囉。」他打算含糊帶過,如果幸運的話。

  「什麼?」她沒聽懂,又問。

  「就是……天啦!」他故技重施,照樣說得不清不楚,存心要她聽得一頭霧水。

  「啥?」她皺著眉頭,還是有聽沒有懂。

  被她鍥而不捨的精神惹毛了,他破口大罵,「混蛋,妳耳背啊!都跟妳說了是……天啊!」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責任統統推給她。

  「哼,還不是因為妳,妳以為天底下有幾個男人受得了妳思思叫!」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怎麼這樣?自己想入非非,還遷怒別人。」她咬著唇,覺得十分委屈。雖然她害怕會叫是事實,可是他做人身攻擊未免有失厚道.

  「妳管我啊!誰規定不可以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想入非非的,我就是愛胡思亂想,不行嗎?」他不害臊地說。

  「你……你下流!」

  他講話都不懂得修飾的嗎?她暗惱。

  「對啦,我想一下就下流,妳對我動手動腳就是合情合理,王八蛋,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啊?」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碎碎念。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引」她怒斥,柔媚的雙眸裡瞬間有火光跳動,還有一抹不甘受辱的水光湧出來。

  傅少仲怔住,喉頭一緊,言不由衷的說:「廢話,妳當然不可能這麼做。」

  嘔啊,他居然對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沒轍。

  「那你剛剛還說我對你動手動腳?」她眼裡閃過一絲迷惑。

  「笨蛋,跟妳開玩笑也當真,豬啊妳,哈哈……」他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乾笑聲。

  他發誓,自己一定會嘔到得內傷,嚴重一點的話,搞不好一翻兩瞪眼,直接滾去蘇州賣鴨蛋,最後他的家人會從大夫口中得到「抑鬱而終」這四個字,白話一點,簡稱「嘔死」。

  「你還笑,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步溫柔瞪著他。

  幸虧是開玩笑,不然她一定會瘋掉。

  她鬆了口氣,遂開始整理他們之前的對話,表情認真的問:「你確定在我們抵達前,我的兩位兄長會平安無事?」

  「那當然。」腫腫的臉立刻露出一抹踐踐的笑。

  「可靠嗎?你之前也說要申請入籍令,結果申請半天也沒申請下來。」

  他這人說的話,有待商榷。

  他面紅耳赤地辯駁,「誰……誰說我申請不下來,我只是還沒有動用人脈去關說而已。」

  見鬼了,他沒事幹嘛自掀內幕?他是豬啊!

  她微感訝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靠裙帶關係取得和平縣的入籍令?」似乎對他的行徑感到相當不齒。

  「知道還問,妳存心讓我難堪是不是?」他氣呼呼的說,擠著有礙觀瞻的腫臉狂噴怒火,模樣十分嚇人。

  「啊!」她驚喟一聲,相當不給面子的撇開視線。

  傅少仲的血管差點氣爆。雖然她是無心之過,卻讓他的男性自尊大受打擊。

  「該死的,妳這是什麼態度?!怎麼?我的臉很難看是不是?」他厲聲大吼,猙獰的程度更勝剛才。

  「唔……有一點點.」步溫柔眉兒輕輕佻起,「所以,你真的打算利用裙帶關係?」

  「王八蛋!妳這該死的混帳東西……」傅少仲氣急敗壞,不由分說的怒罵了起來。

  步溫柔自動充耳不聞,輕輕歎了口氣,退讓的說:「看在你的臉……的份上,我不跟你吵。我下去跟掌櫃拿文房四寶,你在房裡乖乖等我。」

  呵呵,口齒不清這一招是跟他學的。

  他火冒三丈,對著她的背影狂吼:「什麼?我的臉怎麼了?有種妳回來跟我把話說清楚啊!」

  她走到門邊,頭也不回的說:「那邊有鏡子,自己照吧。」

  *** *** ***

  傅少仲取出隨身攜帶的小章,蓋上。

  「你寫了兩封家書?」她看著他完成蓋章的動作,關心的問。

  「一封是,至於另外一封,哼哼,是秘密,不告訴妳。」他表情很踐的看著步溫柔。

  唉,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她無言地睨了他所謂的秘密一眼,上面大刺刺的寫了一個名字,是個姓展的男人,這也算秘密?

  「信封上的章有什麼特別的含意?」她邊說邊盯著那栩栩如生的龍的圖騰。

  「喔,沒什麼,這是我們幫會的印記。」他有個習慣,每當完成書信時,一定會在信封蓋上幫印,象徵青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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