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移開腰上的手臂,她悄悄下了床,看到自己還赤裸著身子,她又不由自主的臉紅了,拿起衣服快速套上,也將閻南君的衣物折好,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再多看了閻南君幾眼,她走出房間。
五更天,天色灰濛濛的,傭僕正在打掃環境,展開忙碌的一天。
謝妏妏避開了僕人,快速回到圓繡樓。
走到梳妝台前,看著滿臉暈紅的自己,眼眉含笑,好似藏了什麼秘密,她羞得連忙用手摀住面容。
天啊!這一看就知道她做了壞事……
「小姐,妳今天怎麼這麼早起床?」曉星端著水盆走入內室,有些訝然。
謝妏妏不自然的一笑,「一大早醒了,就起來了。」
「咦?小姐,妳的臉為何這麼紅?妳的脖子怎麼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被蟲子咬了嗎?」曉星發現什麼似的大叫。
「呃……也許真被蟲子咬了,難怪我一早起來渾身發癢,曉星,妳去準備熱水,我想沐浴。」謝妏妏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小姐,還是請大夫來看看比較妥當。」
謝妏妏急忙搖手,「不用驚動大夫,我只想淨身。」
「好吧,奴婢這就去準備。」曉星退下。
謝妏妏吁出一口氣。若真讓大夫來了,事情就鬧大了。
一刻鐘後,熱水備妥了,謝妏妏摒退婢女的伺候,一切自己來。
褪去了衣裳,白皙的肌膚青紫吻痕更明顯,佈滿她整個身子,由此可見昨晚的熱情,她紅著臉舀水淨身,也洗去兩腿間的痕跡,再進入溫熱的浴池。
「啊……」她輕歎一聲,舒適的在浴池裡放鬆四肢,這時她才知道身子有多麼酸疼,一鬆懈下來就不想再動,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瞇起了眼睛。
閻南君進入浴間時,看到的就是這幅誘惑人心的畫面,她趴在池邊睡著了,姿態動人,而清透的水淹沒她月白的身軀,引人遐思。
閻南君拿起一旁的浴巾裹住可人兒,抱著她走出浴間。
這動作驚醒了謝妏妏,她迷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他。
「君……」
閻南君對她微笑。
謝妏妏下一刻眸子張得好大,完全清醒過來,「君……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也發現自己身無寸縷的讓他抱著。
閻南君走入內室,將她放在床上,謝妏妏立刻抓起被子蓋住自己。
「妳太早溜走了,至少該先擦藥。」他從懷裡取出兩隻藥瓶。
「擦藥?」謝妏妏疑惑的看著他。
「昨天晚上累不累?」他微笑的望著她。
轟!
謝妏妏的小臉立刻燒紅,將自己埋入被裡,羞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閻南君沉笑,將其中一隻白色藥瓶打開,淡淡清香飄出,他挖了點藥膏,拉開被子,為自己所造成的痕跡上藥。
他粗糙的大手溫柔的拂過她每寸肌膚,所帶來的異樣感受不下於昨晚的歡快,她抿緊唇,不讓自己喊出聲。
終於身上塗了藥,她以為結束了,閻南君卻打開另一隻深綠色的瓶子,不同於前一罐的香味,它有著清涼的香味,他掀開了被子,大手伸向她修長的玉腿。
謝妏妏隨即明瞭他要做什麼,急急阻止,「我……我可以自己來。」
閻南君卻很篤定的說:「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負責。」
阻止不了他,謝妏妏只好再做駝鳥,將臉藏在被子裡面,但黑暗卻讓感覺更靈敏,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她的反應,當大手沾著清涼的藥膏進入狹隘的甬道,她用手摀住嘴,全身戰慄,承受著難以啟齒的歡快。
待閻南君停止動作時,她也快全身虛脫了。
掀起她蓋頭的被子,看到她泛紅的臉龐,水亮嬌怯的雙眸,閻南君笑逸出笑聲,忍不住俯身奪取她的嬌媚。
謝妏妏閉眼承受他的強悍,小手爬上他的頸項,撫弄他的髮絲。
「再放縱下去,妳的藥就白擦了。」閻南君強迫自己放開她。
謝妏妏又羞又嗔,急忙收回手。
閻南君為她蓋好被子,「妳真的累了,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
謝妏妏點點頭,「你若累了,也去休息吧。」
閻南君哈哈笑,「妳太小看妳未婚夫的體力了。」親親她的臉頰後離開。
謝妏妏撫著面頰笑了,她的確很累,不過她沒有裸睡的習慣,起身穿上內衫,她再回床上躺好,不用培養睡意,很快就因為疲累而沉沉睡去。
*** *** ***
「小姐,妳昏睡一整天了,真的不用叫大夫來嗎?」曉星擔心的看著謝妏妏。
謝妏妏搖頭,「不用,我只是沒睡好,多睡一會兒,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不需要請大夫。」
既然小姐如此堅持,曉星只好聽從,不過仍盯著小姐將晚膳吃完,還再三叮囑不舒服就要說出來,才退下休息。
謝妏妏笑曉星的愛操心,不過她也知道曉星是真正關心自己,父母雙亡時,家中的婢僕全遣散了,只有曉星堅持留在自己身邊,於是就陪著自己來到閻家堡,一直到現在。
曉星只比她大兩歲,比起婢女和小姐的關係,曉星與她更像是姊妹。
除了自己的婚事外,她還有一個心願,就是為曉星找到一個好丈夫,她知道自己可以找閻南君幫忙。
想到他,不由自主就想起早上的「擦藥」事件,她又紅了臉,可是他的體貼也讓人心動,就不曉得他還為誰擦過藥呢?
謝妏妏馬上責備自己的胡思亂想,想太多對自己並無好處,閻南君想必不喜歡她叨叨絮絮問他的過去,只要從今以後他心裡有她行了,這點就要靠自己多下工夫待他了。
站在窗邊看著夜色籠罩下的亭台院落,第一次她有了歸屬感,這將是她要待上一輩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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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頎長的人影悄聲進入內室,明亮的月光從敞開的窗子投射進來,給了他最佳指引,但也讓冷涼的夜風吹入房裡,他皺起眉頭,走上前關上窗子,室內陷入昏暗,他熟門熟路的走向床鋪,單手揮開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