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我為什麼請駱應揚來擔任神密嘉賓的理由。」周海黛接獲他的示意,機靈地附和。
「我也想知道劈腿花心是不是男人的本性,還是我戀愛運太差,遇上了爛男人。」慕鈺茹低聲地說,一想到「前男友」游余斯的惡形惡狀,心頭頓時蒙上一層凝重的陰影。
「劈腿花心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就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與其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另一個男人,不如好好地經營自己的事業。再說,沒有談戀愛不會死,但是沒有工作、沒收入可是會餓死的!」齊海而全身盔甲霎時裝束定位,張舞著獠牙,先聲奪人,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但是……」慕鈺茹垂下眼簾,很沒志氣地坦承。「沒談戀愛雖然不會死,但是寂寞的苦痛卻會把一個人逼死,所以我才受不了單身的感覺,一而再地原諒游余斯……」
「寂寞的滋味真的很難熬,難道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不會感到空虛、寂寞、覺得冷嗎?」周海黛大膽地發問。
駱應揚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鎖在齊海而的身上,比其他人更想知道她的答案。
周海黛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刺進她心裡最柔軟的部位,讓她渾身一僵,繼而倔強地昂起驕傲的下顎,冷聲反駁。
「我有理想、有抱負,生活充實、身體健康,沒事幹麼覺得冷?」她死撐著面子,不敢坦白。
其實,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可以清晰地嗅出寂寞的味道,那是一種焦躁的氣息,讓人浮躁難安,彷彿就像患上不知名的皮膚病,找不到治癒的藥方,只能任憑它刺癢著肌膚,折磨著自己的心。
「不愧是我們『壞男人現形板』的板主,所有獨立自主女性的表率。」駱應揚裝出一臉佩服的表情,滿足她的驕傲,但卻沒有忽略她眼底掠過的一抹黯然。
「好吧……那從今天起,我會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盡量不要胡思亂想了。」慕鈺茹頹喪地說。
「我能分析一下關於男人劈腿花心的原因嗎?」駱應揚道。
「當然可以!」三個女人猛點頭,異口同聲道。
唯獨只剩下齊海而眼底閃爍著不屈,又礙於面子不敢出聲制止,因為那會顯得她太小家子氣。
「若依我看,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劈腿又花心,那只是某些缺乏愛情道德的男人才會犯下的惡行,他們通常都是心性不定、喜新又戀舊,想要一份沈穩安全的戀愛,卻又貪戀刺激的快感……」駱應揚分析道。
她們三人仔細地聆聽,點頭附議。
唯獨齊海而頗不以為然,犀利地反唇相稽。「如果花心劈腿不是男人的劣根性,那愛情道德淪喪的男人也未免太多了,簡直多到滿街跑!」
駱應揚偏過臉,緩緩地瞇起黑眸,凝睇著她的臉。
驀地,他的眸光恍若帶有熱度似的,灼熱著她,讓齊海而的心怦然一跳。
她臆想著,自己有說錯什麼嗎?要不然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她?而且她幹麼覺得有一點心虛?
「海而提到的就是問題的癥結點,不可諱言,時代進步,觀念開放,外在環境的誘惑很多,所以當妳們對一個男人有好感,進而決定想愛他的時候,不妨將時間拉長一點,看清楚他是否真的適合妳。找男朋友就像上街買衣服一樣,適合自己的就是完美,不必去羨慕別人的行頭。」
他中肯的論點,慢慢地軟化了她對男人的敵意,讓她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
「還有,要記住一個原則──寧缺勿濫,不要因為寂寞而隨手抓一個男人,這對妳和他都不公平,不僅缺乏責任感,也會降低愛情素質,而且容易讓一些居心叵測的男人有機可乘。」駱應揚再次建議。
齊海而靜靜地搖晃著杯中暗紅的酒液,整副心思全被他攫住。他態度誠懇、言語坦白,觀點冷靜又客觀,不像她,總是帶著仇視與情緒化……
在場的三個女人皆露出崇拜的目光,趕緊掏出記事本,抄錄他所分析的觀點。
駱應揚繼續說:「但是,如果不幸遇上了一個以性為目的,對妳始亂終棄的男人,也不要太自責或自我嫌惡,要用微笑的表情鄙視他,然後告訴他,你是我這輩子遇過最齷齪且無能的男人,然後用最優雅的方式頭也不回地離開。」
齊海而喝著紅酒,頗為贊同。終於有一次,他們的論調是相同的。遇到爛男人就應該發揮毒舌本領,攻其自尊,重挫他的自信,讓他沒有機會再去傷害第二個人!
「不要在一個男人離開之後,企圖用報復的心理去生活,那只會讓妳的生活亂成一團。也不要老是帶著敵意,利用恨他來激勵自己,那是拿別人的過錯來折磨自己的心。」駱應揚再次給予建議。
這回,齊海而用力地搖頭,對這個論點她舉雙手反對。傷害自己的男人就是敵人,面對敵人千萬不可以心慈手軟,要攻其不備,殺他個片甲不留,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弱者,更不可以隨意欺負!
驀地,她感覺到一道道犀利的目光瞪視著她,就像審問犯人的探照燈,盯得她頭皮發毛。
「你們幹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她心虛地臆想著,她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難道在心裡用想的也犯法嗎?
駱應揚轉過頭,帶著疑問的眼眸瞅著她,想知道她的心到底是被哪個爛男人傷害過,否則怎麼會偏激到這種地步,讓他追求得好辛苦?既要大撒鈔票,討好她們的五臟廟;又得扮演心靈講師,撫慰每個女人的情傷。要是讓他發現「罪魁禍首」的身份,他定會賞他幾拳,揍得他五官變形,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來!
「海而,妳是不是曾經被哪個男人『亂』過,要不然怎麼會成立這個網站,公開數落男人的缺點?」沈莉蓉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