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不愛我都與我無關。」她冷冷地瞪視著他。
海而冰冷的表情給了他絕望的感覺,好像不管他再怎麼做,都不能挽回她的心。
「難道妳要因為一點點該死的尊嚴,而失去一份真摯的愛嗎?」駱應揚快被她的執拗給逼瘋了。
「和你的虛情假意比起來,我覺得尊嚴重要多了!」她用力揮開他放置在肩頭的手,轉身離去。
駱應揚挫敗地垮下肩,海而愈是不想承認對他的感情,他愈不想放手,愈想將她留在身邊。
是他在她心版上造成傷口,就該由他來舔舐、撫慰她。
望著她逐漸消失在人群裡的身影,他的嘴角漾出一抹苦笑。她的唇吻起來極為誘人心弦,但說出來的話,卻狠得令人揪心……
*** *** ***
自從駱應揚和齊海而鬧翻的事情在飯店裡傳開來之後,所有的員工都刻意疏離他,與他保持著距離,對他招惹海而的意圖頗難諒解。
海而強硬地向葉子魅反應,拒絕繼續當駱應揚的VIP管家,否則就要辭職。
葉子魅也知道當初要海而去當管家就委屈她了,再加上她是一個盡責的員工,怎麼說也會護著她,因此答應了她的要求。
而周海黛則自始至終都不肯給駱應揚好臉色看。還以為這傢伙是真心誠意地要追求海而,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滿足大男人的尊嚴而玩這種把戲,害得她間接淪為幫兇。
她與海而同一個鼻孔出氣,若是在走廊遇見駱應揚時,她會極盡鄙視與嘲諷之能事,巴不得將他趕出飯店,列為拒絕往來戶。
周海黛推著餐車來到駱應揚的客房前,敲了門後,逕自將餐點擺上桌,佯裝沒見到他熱切地急欲與她攀談的眼神。
「海黛……」駱應揚走近她的身邊。
「我有幻聽、我有幻聽、一切都是幻聽……」海黛裝傻,故意裝作聽不到他的聲音。
「可以給我幾分鐘,讓我把話說清楚嗎?」他耐著性子,忽略她眼底鄙視的神色。
「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以前,就當我看走眼!」海黛跩跩地昂高下顎,用鼻孔鄙視他。
「我知道自己接近海而的動機不好,但是我是真的喜歡她,如果不是真心付出,我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與金錢,耗在這裡呢?」
「你還好意思說!是誰裝成一副好男人的姿態,教咱們姊妹們怎麼破解、透視壞男人的?結果,你自己根本就是壞男人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她瞪著他。
「我只有隱瞞妳們委託案一事,除此之外,我是真心誠意地想跟妳們做好朋友,也是真心愛上海而。為了她,我甚至連求婚的戒指和結婚的房子都買好了。」
她一臉狐疑。「真的?」
「是真的!我帶海而到淡水去看過房子,也照著她心目中理想的風格進行裝潢。如果不是真的愛上她,我有必要大費周章地做這一切嗎?」
既然海而避不見面,他只好從周海黛的身上下手,先除去她的敵意,重新博得她的好感,再央求她替他製造與海而見面的機會。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啦!但是,你有那麼多機會可以向海而說明關於委託案的事,為什麼一直不說,要她自己發現才撕破臉?」海黛已經被這對愛侶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我擔心以海而那麼好強的個性,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輕易諒解我,所以想說等求婚成功之後,大事底定了,再慢慢招供。」
海黛很自然地拉開椅子坐下,駱應揚見狀,馬上替她倒了一杯咖啡。
「唉,你也不能怨海而不原諒你,畢竟你對她做的事實在太壞了,還連帶讓她想起了過去不愉快的回憶。」她歎口氣,端起咖啡,啜飲著。
「什麼不愉快的過去?」他好奇地追問。
「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海而成立『壞男人現形板』這個網站的動機嗎?」她放下咖啡,反問道。
「一開始時,我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女性主義擁護者,宣揚女性該獨立自主,不該因為愛情而淪為男性的附庸,失去自己的尊嚴。」他說道。
他在她的網站上,看到的創板理念也是這麼寫的。
海黛搖搖頭。「這只是官方說詞。你不覺得海而比其他人還討厭男人嗎?」
「有什麼特別原因嗎?」他追問道。他是曾猜想過,她有可能曾被某個男人傷害過,所以才會這麼討厭男人。難不成真教他猜對了?
「當然有。」
「是什麼?」
「是──」她倏地住嘴,瞇起水眸,定定地審視他。「我不能再隨便出賣海而了,這個秘密對她而言很重要。」
「海黛,我求求妳告訴我吧!我是真心愛海而,愛得巴不得立刻娶她回家。」駱應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的錦盒。「妳看,我連求婚的鑽戒都準備好了,請妳一定要告訴我,我才知道要怎麼向海而道歉。」
她好奇地打開錦盒,立即被眼前燦亮的鑽石給刺得睜不開眼睛,看來這個駱應揚還真有誠意。
好吧!她就當成是善事一樁,撮合這對愛侶,積點陰德好了。
「在海而高三那年,她曾經暗戀過她的家教老師──傅新漢。那個臭男人也知道海而喜歡他的事,所以故意逗著她玩,和她大搞曖昧,讓海而以為自己很有機會能成為他的女朋友,進而寫了許多情書給他……
「結果,這個傅新漢不只已有女朋友,又愛玩劈腿遊戲,最過分的是,他把海而寫給她的情書貼在社團裡,讓她成為大家的笑柄。可憐的海而被蒙在鼓裡,還把傅新漢就讀的學校列為第一志願。當她考上傅新漢就讀的大學,跑去學校要給他一個驚喜時,卻意外地發現情書被貼在社團的公佈欄上,而且還不小心聽到傅新漢跟一群男人打賭,說要在海而十八歲那天,等她有了身體自主權時,就讓她自動獻身,奪走她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