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該不會是在為我的荷包著想吧?」
沈嘉璐悶聲一笑。「你臭美。」
「總之,現在妳我的手上都有戒指了,這也算把彼此套牢了吧!」瞧她看著戒指的欣喜模樣,就像一個達成願望的小女孩那般的甜蜜,微笑而滿足的表情,讓他一時悸動不已。「這樣妳會安心一些?」
「戒指只是一個形式,我想要的東西,在這裡。」沈嘉璐轉過頭,與他四目相交,神情溫柔地回答,然後,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
蔣希彥聞言,仍是微笑。不可否認,沈嘉璐的答案令他感動,她燦爛甜美的微笑,更讓他不知不覺地漸漸陷入其中……
「真是貪心不嫌多,是嗎?」
沈嘉璐聞言,正欲分辯,冷不防卻有一隻手伸過來扶住她後腦,來不及意識是怎麼回事,一股強勁的力道便將她由後往前帶,然後,有東西覆上了她的唇。
暖暖的、熱熱的,世界上只有一樣東西可以與自己的唇這般吻合,那就是心上人的唇……
這不是夢吧?蔣希彥居然……居然吻她……
唇與唇的碰觸間,一股熱流與輕微的暈眩令她感到甜美而酥軟,不自禁輕啟朱唇,任他進一步的需索著自己,再也沒有比這更甜美的親吻了,嘉璐暈陶陶地想著。而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的蔣希彥,卻也意外地陷進了溫柔的糖蜜深淵,是太久沒吻了?還是……眼前的她太過醉人?
清新的髮香、嬌艷的粉唇,還有囈語般的呢喃,雖然早就明白沈嘉璐是個美麗的女人,卻沒想到真正碰觸到她,竟會像烈火燎原一般不可收拾,熱烈的唇舌交纏,交迸出濃烈的情潮,要不是在車內,他恐怕也把持不住自己……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個長長的吻,蔣希彥鬆手放開沈嘉璐時,只見她因為憋氣而顯得雙頰緋紅,迷醉恍惚的眼神十足的誘人。
「妳想要的東西,必須自己來拿。」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撩開她略亂的髮絲,蔣希彥再度開口,聲音卻是低沈而充滿慾望的。「妳想要的那樣東西,我從來不會輕易給人,所以,如果想要的話,自己想辦法來奪走吧!」
聽到他的話,沈嘉璐抬起頭望進他的眼中,俏皮一笑。「用『奪』的嗎?我怎麼覺得,剛剛已經有人把那裡的鑰匙交給我了?」
蔣希彥聞言,像是呼應她的話般,亦是忍不住微笑了。
也許,真的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的融化、發酵、萌芽吧……
應該是那樣的吧!否則、否則他怎麼會感覺心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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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從指縫中流去,很快就到了方如宜結婚的當天。
方如宜的婚禮是在台中舉行,蔣希彥與沈嘉璐自行開車到達婚宴地點,並且由於方如宜富甲一方的夫家頗大手筆地為遠來的賓客訂了一晚的飯店,不住白不住,吃喜酒也當作度假,因此他們也各自帶了一個小旅行袋出來……不,蔣希彥帶的的確是旅行袋沒錯,但看到沈嘉璐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的時候,他忍不住一呆。
「妳是打算出國嗎?帶個登機箱幹什麼?」指著她腳邊那個行李箱,他驚訝地問道:「我們只是去吃喜酒,順便在那裡過一夜而已。」
「有備無患嘛!」沈嘉璐笑咪咪的回答,第一次能夠二十四小時地跟蔣希彥在一起,她當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啦!參加婚宴的小禮服她就多帶了一套,其他還有便服、整發器、化妝品、保養品、常備藥等等等等……不用行李箱哪裝得下啊!
沈嘉璐絮絮叨叨地數完自己所帶的東西之後,蔣希彥聽得目瞪口呆,為了維持美麗做到這等地步,他還真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毅力與愛美永不變的恆心啊!
認命地替沈嘉璐將那也不知道是在重什麼的行李箱放進後車廂後,兩人上了車,沈嘉璐才坐定,蔣希彥將一份熱騰騰的早餐遞到她面前。
「我想妳太早起床,應該來不及吃東西,所以我在路上隨便買了些吃的。」
沈嘉璐微微愣了愣,伸手接下,冰涼的豆漿與溫熱的饅頭是她好幾年不曾吃過的台式早點,樸實無華的溫暖,讓她無意中窺視到了蔣希彥體貼細心的一面,雖然只是小事,卻讓她感動莫名。
然而蔣希彥卻沒有發覺身旁人那竊竊欣喜的微妙情緒,只顧著上路往台中疾駛而去。
幸好今日路況不錯,在沒怎麼塞車的情況下,兩人很順利地抵達了目的地,也就是方如宜舉行婚禮的飯店。
「真是氣派哪!」這是沈嘉璐下車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蔣希彥不禁感到好笑。
「從小到大,妳見過的場面還會少嗎,怎麼這會兒還東張西望的?」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後,蔣希彥走到她身邊,很自然地曲起臂彎。
「那不一樣啊。」沈嘉璐順勢勾住他的臂膀,微笑道:「我又沒來過這裡,永遠對未知的事物保持新奇感,人生才會有趣不是嗎?」
「妳很樂觀。」蔣希彥勾起嘴角。「樂觀的人讓人欣賞。」
「只有這一點讓你欣賞嗎?」沈嘉璐忍不住嘟起嘴,她費心打扮是為了誰啊?怎麼他卻寧肯讚美她的內在,卻不連外在也順便褒獎一下?
她的心思輕易被看穿,蔣希彥暗自笑了笑,才咳了兩聲說道:「除了樂觀,我也很肯定妳在其他方面做的努力,這樣可以嗎?」
什麼跟什麼嘛!連讚美人都這麼無趣,就不能來點什麼實質的獎勵,比如說承諾帶她去哪裡玩之類的?沈嘉璐沮喪地抬起頭,正想抱怨幾句時,這才發現蔣希彥嘴角隱不住的笑,霎時她才瞬間領悟過來自己被耍了!
忍不住又氣又窘又好笑的心情,她直覺地就是往他手臂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