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乖一點才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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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因為,承認自己對一個女人特別,就好像承認愛上了那個女人一樣,將會為自己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變成了一種致命傷,而這,當然不是他所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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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太平山頂的這間餐廳,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個香港夜景,星星好像貼在屋頂上似的,彷彿手一伸就可以摘一顆下來賞玩。

  美麗的夜色、輕柔的鋼琴樂曲、俊美溫柔的男人、令人大快朵頤的香港美食,這頓晚餐,應該是美好得再也無法挑剔才對,但是,夏黎卻一直坐立不安著。

  她想,可能是因為這件背心太過貼身,讓她的身材曲線展露無遺;也可能是這件裙子太短,把她白皙的小腿給露了出來;或者,坐在她正前方,老是對她溫柔地笑著的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她全身不自在,開著空調的餐廳卻讓她覺得有點呼吸不順暢,真是見鬼了!

  相對於夏黎的坐立難安、心浮氣躁,秦冀天卻十分的淡定悠閒。優雅地用完他的菲力牛排後,此刻的他正用他性感無比的兩片唇瓣輕抿在杯緣處,啜飲著頂級的法國紅酒。

  夏黎看著那裝著三分滿紅酒的高腳杯被他好看修長的大手輕輕托著、把玩著、吻著……不由得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小臉兒也滾燙起來了。

  「今晚的你……特別漂亮。」秦冀天溫柔地讚美著,深情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臉上令人迷醉的紅暈。

  聽到他的讚美,夏黎的反應是抬眼瞪向他。像見了鬼似的,她突然放下刀叉,慌亂地起了身。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不好意思。」飛也似地逃進廁所後,夏黎用手摸著胸口,想按住撲通撲通亂跳的心。

  怎麼回事?著魔了嗎?

  天啊!她只是看著這個男人喝紅酒而已,就想像出他吻著她、賞玩著她、用大掌撫摸著她的景象?!這樣也就算了,這男人竟然還好死不死地在這個當下說她漂亮?害她竟強烈地渴望被他吻……

  不逃不行!她可不想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公器私用,拔槍威脅男人無論如何非得抱她一夜的女警官!

  瘋了……

  完了……

  她是前幾年太封閉了嗎?否則這一次怎麼會突然發春成這樣?

  不行!她得馬上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男人!他對她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愛上他的!一定會!

  可是不行,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象!除去他還是她眼中的嫌疑犯這個原因之外,他那優雅、溫柔、迷人的俊美外表及上億美金的身價背景,更不是她這位平凡女警官高攀得起的!

  她曾作過夢,但如今二十七歲的她早已脫離作夢的年紀了,不會傻得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會愛上她,然後娶她當老婆。既然如此,就該離他越遠越好,免得真的陷落下去後,就再也爬不上岸,永遠得活在暗戀、癡戀的痛苦地獄裡,見不到陽光。

  想著,夏黎隨即付諸行動,打開廁所門。她打算就此不告而別,從餐廳的另外一道門離開。

  孰料,當夏黎順利地找到後門,並像個小偷似地奔出餐廳之後才發現,除了隨身攜帶的槍以外,她什麼東西都沒帶出來。

  回去餐廳拿嗎?這當然是最明智的決定,否則她可能要一路走下山,或者拿槍威脅路人順路載她一程。當然,她也可以跟人借電話,找同事上山來接她,然後像犯人一樣地被拷問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她不要這樣。所以回去餐廳拿自己的包包,絕對才是她現在應該做的選擇。

  可是,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警告她──不要回去那個男人身邊!

  回去了,可能就再也走不開了……

  夏黎懊惱地蹲在馬路邊,望著山下一閃一閃的璀璨燈火,突然開始生起自己的氣來。她可是堂堂的美國華人警官,最年輕的華人女警官耶!怎麼可以一遇見像樣點兒的男人就變得這麼脆弱呢?這根本不是她!

  孟加老說她冷冷冰冰、沒有溫度,對男人從不假辭色的啊!那個樣子的她才是她,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她……

  「你在這裡幹什麼?」

  夏黎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嗓音,她嚇一跳,忙不迭地起身,下意識地想要跑。

  不料,她的手腕卻被秦冀天一把扣住!

  「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氣得想把她掐死。

  莫名其妙地被她遺棄在餐廳裡,像個笨蛋一樣地等著她回來,他發揮了極大的耐性才沒有直接殺到女廁去找人,不料熟識的餐廳夥計卻告訴他,他的女伴不知為何從後門跑了出去,然後,他又像個傻蛋一樣地衝出來找她!

  結果呢?這個女人一聽到他的聲音,竟拔腿就跑?!

  「你不要管我!我只是想……回家。」手腕被抓得好疼!這個男人的力道似乎比她所想的大。

  秦冀天冷冷地提醒道:「連包包都來不及帶走就趕著回家?你要怎麼回家?一路走下山嗎?有什麼重要的事可以讓你急成這樣?你剛剛甚至還蹲在馬路邊發呆,我看不出你有任何急事想要回家的樣子。更何況,無論任何原因,你是不是都應該禮貌性地知會我一聲再走?怎麼可以──」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夏黎有點失去控制地無助低喊,抬起臉對他吼道:「好了,我道歉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放開我!把包包還給我,讓我回家!」

  抬起的臉龐上,兩行清淚悄然滑過,當夏黎自己不經意地嘗到鹹濕的淚時,才驚覺地低下頭想掩飾自己的狼狽。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怎麼哭了?」秦冀天皺眉。

  還問?她也想知道啊!

  她怎麼會哭?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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