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也想不通,你這麼執著……沒道理的!」
他的聲音突然啞了,很久之後……
「也許,是我傻也說不定。」
夏普的話撞入京晴空的心扉,揪著不放。她扁了扁嘴,眼圈紅了。
「別哭。」他嗓音溫柔如風。
這樣也哭,那樣也哭,女人心,海底針。
「真的對不起!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它可能—直都不會屬於你,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這不公平……」
為什麼他們的相遇不是在最初、最美的開始?
「就算這樣……我也不想放開你。」
京晴空環住這昂藏男人的頸子,無聲的哭。
他的坦白幾乎要滴穿她心上的那把鎖。
她熱又鹹的眼淚滑過夏普結實的肩窩,沁進衣料,一路透進了他的心。
第六章
黃昏,夕陽如血。
熊熊篝火架起來了,廣場中央用木柴堆成四角的火堆燒烤牛,香料抹了一層又一層,泛著金黃的香味遠遠的傳了出去,吸引了整個村莊的大人跟小孩都出來探頭。
這種晚會完全不需要邀請,只要想來的人都萬分歡迎。
夏普為了怕京晴空無聊,心理老是惦記曬傷的臉蛋,於是辦了巴北Q晚會。
為了不讓臉吹風,村長夫人好心的借她黑色薄紗遮住半張臉,紗麗袍子跟有著尖尖頭的皮革拖鞋,至於頭巾四邊都鑲了亮晶晶的金片,手鐲、耳環、戒子全套都是黃金,京晴空開心的穿帶,難得的笑靨一直沒有褪去。
相對的,今晚的夏普一身飄逸白袍,白頭巾,她像好奇寶寶的拉著他問。
「男白女黑,我們兩個像不像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是什麼?」
忘記夏普對中國文化傳說並不瞭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阿拉伯男人穿白袍,女人黑袍,我一直想知道。」
看她心情好,夏普也不厭其煩的告訴她阿拉伯人的祖先是遊牧民族,生活在阿拉伯半島的沙漠中,為了散熱和抵禦風吹日曬,男人選擇了寬鬆的白袍,而女人,由於經常呆在家裡,不需要外出,所以穿黑袍,再加上在伊斯蘭教中女子不得拋頭露面,所以現在女性依然包頭,帶面紗。
「不過呢,自從觀光的大門敞開,風氣改變,上班族不管男女都是西裝筆挺或是洋裝套裝,這也算是思想上的很大的進步吧。」他向來不遺餘力的推動男女平等,即使反對派的力量還是主軸,他一點都不灰心。
這是時代潮流,國家要進步—定要有所改變!
抱著滿心期待,京晴空讓夏普抱著進了營火圈。
星空下。
野地撐著五彩繡幔,鋪上厚織毯。
對於她的害羞,大家裝作視而不見,有人拿一管水煙斗或坐或躺呼嚕嚕地抽著,摻著蘋果的煙絲居然有點甜味呢。
毛茸茸的毯子上數十個大銀盤裝的是用生菜、蕃茄、橄欖油、碎麥片跟薄荷攪拌成的塔佈雷沙拉,特製爐子烘烤的阿拉伯大餅,吃大餅時要蘸的霍姆斯醬、酸黃瓜條和青菜。
除了烤牛架,側豎立著一個烤肉架,架子上重重疊疊地串著一塊塊肉,以羊肉居多。被炙烤的肉塊隨鐵柱子不緊不慢地轉動著,烤熟一層,夥計就削下一層,然後分發給想吃的人。
與中國飲食精緻的文化比較,阿拉伯飲食顯得粗線條許多,他們的烹飪方法很簡單,除了烤,就是炸,頂多再來個燉完事,要說美味實在也談不上,不過對於這一切,新鮮感大過什麼的京晴空睜大眼睛,忘了身體種種的不適,因為音樂響起,盛裝熱舞的肚皮舞孃出現。
略帶豐腴的舞孃極盡妖媚的扭動肚皮跟高聳的胸部,透過骨盆、臀部還有手臂的旋轉,令人眼花撩亂的動作翩翩起舞著。
夏普斜倚在錦繡的墊子上,手端杯酒,眼光只隨著京晴空遊走。
夜逐漸深了。
酒足飯飽的人也一個個散去,最後居然剩下兩人。
篝火依然,兩人偎依,細數天上的星斗。
遠處依稀有著駝鈐在響。
情思昏昧,夏普自有意識的指頭在京晴空的身體靜靜起舞。
她的唇甜得如同今晚吃過的甜點哈爾瓦,小小的一塊點心,卻塗滿了一層層的糖,糖上還澆上蜂蜜,蜂蜜上再加一層糖,吃一口,滿嘴流蜜。
他嘗了又嘗,一隻手放肆的遊走各處,最輕柔的碰觸,卻處處著火。
點火點得不過癮,不知覺褪下她的外袍吻上她細緻的頸,啃夸她姣好的肌膚,最後他的手停在她胸口,隔著衣衫碰觸她的蓓蕾。
京晴空的臉滾燙,然而,她的身體也不其然的陷入他打開的雙腿,情勢更加曖昧。
外袍盡去的她身上只留下透明黑色薄紗,若隱若現的胴體,旖旎又香艷。
轉眼工夫,她小巧玲瓏的玉乳已經在夏普的吸吮舔嘗下漾出紅暈。
體熱越燒越是兇猛,瘋狂回應著她的夏普也隨之陷入難耐的疼痛。
他的巨大熱源需要釋放。
體內野獸的低狺,他縮回嬉鬧的舌,緊扣她的柳腰,陡然降下的身體將她整個舉起,讓他灼熱的腫脹悍然進入。
京晴空狂亂的弓起身子,只能閉眼接受,接受他的強悍。
無法遏抑的情潮蔓延決堤……在星光燦爛的今夜。
*** *** ***
他把京晴空累壞了。
她的身體一向就虛弱,被他輾轉反覆的求歡,已經耗盡體力,歡愛過後,竟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夏普不可讓她在白晝黑夜溫度相距這麼大的野外安寢,抱著她嬌小的身軀走進屋內。
屋內早就備好大盆,熱騰騰的煙絲冒著。
「你要的水我讓人準備好了。」等在屋裡面的村長夫人眼看著夏普細心的把京晴空放置在床鋪上,那溫柔的舉止讓她看得目不轉睛。
在她的世界裡沒有這樣的男人。
「我來吧。」
「不用,我自己的妻子,我自己來。」看也不看,逕自擄起衣袖,試過溫度後擰起了毛巾準備幫京晴空擦拭太過勞累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