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人頓時露出羨慕的眼光,她的丈夫要有這男人一半……不,三分之一的溫柔跟體貼就好了。
她歎息著離開,掀開門簾後還細心的攏上門,這樣就不會有人不識相去打擾這對鴛鴦了。
被人碰觸到敏感的部份,京晴空幡然醒過來。
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她窘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撈起被子趕快遮住胸部,但是越是遮掩,裸露的香肩越是吸引人。
「你……我……」
「好好睡一覺,天亮,我們回城堡去。」把毛巾放回大盆,他下了決心。
該辦的事情還是早點辦的好,夜長夢多。
「咦?」
「我們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咦,咦?」
*** *** ***
回到城堡的京晴空仍然需要休養。
夏普調來更多丫鬟女僕無微不至的照顧,藥品是最好的,每天從各處送來的珍貴補品,用瓊漿玉液餵養著她。
基本上的京晴空又能吃能睡了,只是本來就單薄纖細的身體變得更瘦,像風吹就會飛走的紙片那樣叫人心疼。
白綢緞的被褥,舒適的籐椅襯著厚厚的軟墊,為了萬一,還慎重的架起寬大遮涼的大傘,目標地是寢宮外的露台,浩大的陣仗人家還以為女王要出遊呢。
京晴空忍讓著大家張羅,難得夏普首肯她出來「放風」,她可是珍惜得很,她知道只要她有個什麼不對,那個男人馬上就會鴨霸的撤銷命令,又把她關回房子裡去。
她悶壞了。
吃藥、休息、休息、吃藥……偶爾墨爾珠多陪她聊上兩句也會招夏普白眼順便坐鎮。
有必要這樣嗎?她又不是囚犯。
那個牢頭現在正好整以暇的摟著她的腰,理由是她太瘦了,怕椅子會磕到她的骨頭,所以他自願充當椅墊。
犧牲好大喔。
「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不必怎樣?」
不敢說她對「椅墊」的要求很高,夏普硬邦邦的身體躺起來實在構不上她想要的那種溫暖舒適。
「我覺得這種事情請別人代勞就好。」
「什麼?」
「他就很合適,他胖胖的,身材軟綿綿,觸感一定比頂級彈簧床還要叫人神往。」看起來很福態相的巴斯是墨爾珠的老公,兩人的身材非常相似。
夏普火眼冒出金星,不敢置信的低吼。
「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有人不知死活的,真的想再重複一次,她沒有別的意思嘛。
「你敢說的話,我馬上趕走他!」
「可是你真的很難睡嘛。」每天都要抱著她睡,唉……
要不是看在她弱不禁風的份上,夏普還真想掐死她。
他堂堂皇子,為了她,除了要跟約翰修姆搶人,現在竟然隨便一個下人都能取代他。
「不許嫌棄我!」他喜歡各項運動,一向自豪的身材到她眼裡竟然比不過渾身是肉的男人∼∼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都說不是了還不信。
「除了我以外,不許你想別的男人!」被踩到尾巴的男人雞貓子喊叫,完全忘記之前的「賢良淑德」表現了。
「你很番!」
「又講我聽不懂的話!」上次是什麼「黑白無常」,這次「番」又是什麼?不行,他得想辦法搞懂她的土著語才成。
幸好懶得解釋的京晴空不知道她將共處一生的男人把她的母語當土著語言,要不然肯定是要翻瞼的。
「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就別再這裡浪費時間了。」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她想好好看看這些久違的景致,沒力氣跟夏普直拌嘴。
「我已經把辦公室搬回來了。」
應該是自從京晴空回到城堡休養開始吧,他就把波斯灣的工作室搬回了寢宮,隨時隨地看見她才能心安。
即便他愛得比較多,他也不在乎了。
反正,他的前三十年被太多人愛過,這次,就換他來愛她。
「你要看棕櫚島的樣子嗎?」他打開電腦誘惑她。電腦螢幕裡是棕櫚島所有的進度過程。
沒有心眼的女人果然中計。頭一遭看見棕櫚島確實的模樣,京晴空伸出食指數了數,吃驚的喊,「真的跟棕櫚樹一模一樣。」
十七片用疏浚船灌注泥漿出來的棕櫚葉子,巨大的防波堤就呈現在京晴空面前。
曠世巨作!
第一次,她發現這男人偉大的地方。
*** *** ***
因為京晴空的「表現良好」她放風的時間自然增加了。
行動自由,夏普也因為一邊要忙著婚事,一邊已經賣出三分之一的世界島在各地買主的催促下,不得不更加快腳步,蠟燭兩頭燒,出門的時間又一天比一天拉長了 。
不過,每次出門,他會留下一個保鑣跟著京晴空。
備受保護的人覺得她身邊已經夠多人了。
六個女僕,加上墨爾珠的老公,人數已經很多,從沙漠回來後,那時伺候湯藥的不肯定,增加了兩個,還有個亦步亦趨的瓦德利,現在又多個保鑣,夏普只是個生意人,好吧,頂尖商人,可是,一個生意人家裡需要養這麼多僕人?會不會太浪費了?
不能拒絕,只好隨便他。
他忙,京晴空也沒能閒著,
從各家精品珠寶店訂購的飾品要她一一挑選,盒裝的禮服、鞋子幾百套要試穿,攝影店、禮餅店的名片疊得小山高,她要試吃,試拍、試看……試試試,試得她團團轉,胸圍、腰圍、臀圍……一遍又一遍,心裡喊苦。
結婚真是麻煩事。
如果可以,她只要一個莊嚴隆重的婚禮就好,這麼盛大,她連想都沒想過,實在太麻煩也太浪費了。
「晴空小姐,這件禮服整個蓬裙的地方都佈滿珍珠,在胸口的地方我們會加強領口設計,也就是說……」
就在她雙手高高舉起讓設計師好做事時,一陣清脆的斥喝聲突兀的響起——
「你們這幾個死丫頭誰敢攔我?現在巴上好主子就忘記舊人了是嗎?趕快去給我通報,我可是來做個禮貌性的拜訪,誰敢說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