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賊頭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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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她沒有抗議,只是在他從她下巴,一路往下舔吻時,仰起頭呻吟著,任他愛撫吸吮她雪白的頸項、挺俏的渾圓,和抖顫敏感的身體。

  他膜拜著她的嬌軀,撫摸她柔軟卻又結實的身體線條,她並不是那般的完美無瑕,她的右手臂上有一條刀傷,膝蓋上和指節都有長年練武留下的舊疤,但她卻比任何人都要吸引他、適合他。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像是為他精心而打造。

  他親吻她的傷疤,她呻吟著迎合他,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只是熱情的交纏在一起,有如身在伊甸園的亞當與夏娃。

  他們喘息著,一起化成火,一起白熱化,然後融為一體,再重新跌回人世。

  潮浪來回,復又歸。

  她懷抱著壓在她身上喘息的男人,他翻過身,讓她躺在他身上。

  趴在他起伏的胸膛,她聽著他的心跳,感覺他纏綿貪戀地輕撫著她的頸背,玩弄她的發尾。

  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然後把她的手帶到唇邊,摩挲親吻她的指節。

  她任他玩弄她的手指和發尾,她喜歡這種被疼寵的優閒感覺,讓人舒服得想睡。

  小小打了個呵欠,她星眸半合,思緒逐漸溜走。

  「嵐?」

  「嗯?」

  「我們結婚吧。」

  「嗯。」

  她懶懶的應了一聲,沉入黑暗中,三秒鐘後,那句話才真正撞進腦海。

  等一等?

  他剛剛說了什麼?

  她猛然睜開眼,以手支起身子,撐在他胸膛上,擰眉問:「對不起,你剛剛說了什麼?」

  他就知道她沒注意聽。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他不是有意在這時求婚的,地點不對、時間不對,情勢更是不對到了極點。

  但那幾個字,就這樣從他嘴裡冒了出來,順暢得有如塗了油似的。

  「你說了什麼嗎?」她開口再問,這次多了更深的狐疑。

  韓武麒看著眼前臉色凝重的女人,知道自己可以隨便唬弄過去,說些什麼都行,假裝剛剛他並沒有說出那句話,她不會追究的,她絕對會抱著他的胡說八道,勝過相信他方才和她求了婚。

  「我說……」但當他張開了嘴,那幾個字又自動溜了出來,「我們結婚吧。」

  她張了張嘴,再閉上:然後又再試著張嘴,跟著又再閉上。

  終於,她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他都重複一遍了。

  「不。」她瞪著他,然後生氣的說:「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他坐起身,挑眉看著她惱怒的走到水邊,動作迅速的洗去一身的汗水。

  「對,你不知道。」她走回來,火大的抓起衣服套上穿好。

  「那我剛剛說的是什麼?」

  「精蟲沖腦的實證。」

  「我想我的精蟲並不在我腦袋裡,它們現在都在你那兒了。」他口無遮攔的說。

  「你這王八蛋!」她俏臉暴紅,惱羞成怒地抓起他的衣服用力丟到他頭上。

  「不,我不是王八蛋,我他媽的要是個蛋,也是蠢蛋、笨蛋、大傻蛋,什麼蛋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王八蛋!」

  他沒好氣的抓下頭臉上的衣褲,一邊套上,一邊說:「王八蛋是那種把女人當衛生紙,用完就丟的傢伙,我可是和你求了婚——」

  低頭閃過她扔過來,簡直可以用來當凶器的鞋子,韓武麒皺眉抗議,「嘿!女人!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才不要太過分!」她火大的坐在沙地上套上自己的長靴,瞪著他說:「你不覺得你這句話晚了十年嗎?我告訴你,十年前我沒有要你負責,十年後你更用不著良心不安!」

  「是九年!」他瞇起眼,原本壓著的火氣也跟著開始往上冒,「我要是良心不安,你以為我會等上那麼多年嗎?我也不過和你求個婚,你有必要那麼火大嗎?還有,我他媽的當然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

  「哈,你才不知道!」她氣憤難平的穿好另一隻未干的靴子,起身質問:「你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嗎?結婚是兩個人住在一起,互相支持、互相照顧,給予絕對的信任與支持,無論生老病死,都共同度過。那表示,其中一方絕對不會不負責任,毫無預警的消失,或是突然冒出來,爽過之後就再次跑掉。你要是知道結婚是什麼,你就會曉得你要的是情婦,不是妻子!」

  「我那時在工作!你希望我接到緊急聯絡時怎麼做?把你叫醒,告訴你我要走了,然後順便坐下來和你談情說愛一番再離開?我當然知道結婚代表著什麼,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辭掉那該死的工作?你以為我又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開口?我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想要的向來就是妻子,而不是情婦!我從剛剛到現在,不過就是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只要回答,要或不要就好了,用不著廢話那麼多!」

  「我廢話?你——」她氣紅了眼。

  「你他媽的——」他怒目瞪視著眼前的女人,吼叫咆哮打斷她。「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她雙手抱胸,氣急敗壞的瞇眼吼道。

  「不要!」

  「很好!」

  *** *** ***

  很好?

  不,老實說,他一點都不好。

  幾個小時後,韓武麒看著走在前方山坡樹林裡,依然不斷輻射出沸騰怒氣的女人,他真想拿頭去撞牆。

  天底下,再沒比他更蠢的豬頭了。

  不過是求個婚而已,有那麼難嗎?

  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把事情搞成這樣,這女人本來就倔,他真該在有機會的時候,聽從腦袋的勸告,乖乖的閉上他的狗嘴才對。

  現在好了,她回答的可乾脆了。

  不要。

  多麼簡單的兩個字,輕輕鬆鬆的就將他給判了出局。

  眼前的女人,在山頂上停了下來,他走上前去,看到她停下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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