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唐書樵猛地跳躍一丈遠,躲到老婆背後,探出來頭來,「喂!姓孟的,我可沒那個愛好。天啊!噁心死了。」
「哼!你知道噁心啊!」孟堂軒恢復正常,糗了他一句。
何夢雲笑得腰直不起來,他們倆的友情是這樣,每次見面就用各種方式戰上一回。
「這個月的成績,目前為止十四比十五,堂略勝一籌。」她公佈成績。
「好了,言歸正傳。」孟堂軒正色道:「書樵,我要你幫我做幾件事,幫我找一個傭人,要會烹飪的,還一個保姆,照顧三個小孩,兩男一女,十一歲、九歲和七歲,今天要辦好。另外,待會兒我會把資料給你,替那三個小孩辦轉學,轉到『健寧私立學校』。別皺眉,我知道那是貴族學校,我負擔得起,不是嗎?還有,照著這個地址,找房東結清積欠的房租,再把東西搬到我在市區的那棟房子裡,以上這些,今天應該辦得好吧!」
「你當我是超人啊!不過,或許是吧!沒問題,辦得好。」唐書樵一副欠人揍的自大模樣。
「最後一件事,找個室內設計師,幫我把那棟房設計成適合盲人的居住環境,尤其是第二主臥室,一個星期內完工OK?」
「是,孟攻!」唐書樵假正經地行個禮。「不——你似乎欠我一個說明會吧!」
「等事情辦好,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孟堂軒先賣個關子。
「少來,我保證所有的事一定在你規定的期限內完成,所以,說吧!」唐書樵不吃這一套。
「對啊!說吧!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人,一定不簡單。我們洗耳恭聽呢!」何夢雲期待地看著他。
「好吧!好吧!」孟堂軒深知逃不過,只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我昨天撞了人……」
「是陳伯,不是你。」唐書樵馬上糾正,律師本性表露無遺。
「好——是陳伯。然後今天我決定展開追妻行動,就這樣了。」他三句話就結束。
「嘿!過程呢?細節呢?」夫妻倆不滿地大聲抗議,孟堂軒準備結婚了耶!而且還從頭追求,這是新聞史上最大的新聞了。
他愛上了被撞的女人?他終於踏實入陷阱了?
「你沒學會教訓嗎?我聽陳伯說,是那個女人來撞車的,這和前幾次一樣,你怎麼學不乖,甚至想追求她,我想好一定樂翻天了。」唐書樵警告他。
「她不是那種女人,只要你和她相處三分鐘,我就能瞭解她的為人,她幾乎是個透明人了。你們會喜歡她的,我保證。」
「好吧!不管她是好是壞,我們想你的眼光。那孩子呢?三個小孩是怎麼回事?小孩都十一歲了,她該不會是年紀比你大的寡婦或離婚的女人吧!」
「孩子是她哥哥的遺孤,她撫養他們。今年她才二十三歲。還有你們很難想念那麼波折孩子卻那麼早熟,乖七得令人心疼。」
「看來你真陷下去了。」何夢雲沉吟著。
「你們會喜歡他們的。」孟堂軒保證。
「說什麼都沒用?」唐書樵不死心地問。
「你知道我的,確定目標,立刻行動。」
「好吧!我們祝福你。」唐書樵認輸。
「謝了。」孟堂軒由衷地笑了。「好了,你快去做事吧!夢雲,把兩點到四點的工作挪到早上來,排不下就挪到四點過後,中午十二點我在醫院,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則別找我。」
※※※※※※
陶書寧在組織的總部一間密室,手上飛快地將一串指令輸入電腦。在一連試了幾個密碼後,終於進入了最機密的Z檔案。
「請輸入欲查之姓名。「電腦指示著。
陶書寧輸入「孟玉蓮」三個字。
「對了!逮到你了吧!」陶書寧看著電腦快速地列印出孟玉蓮的資料。
「嘖嘖嘖,她竟然比我還資深。就不知道她這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有何目的了。」她喃喃自語。
在婆家是個深閨怨婦,在娘家是個爭財產的刻薄姐姐有什麼目的呢?
靈光一閃,她又輸入另一個人名。
「喔喔!原來如此。夫妻檔配合辦案。」徐家良——孟玉蓮的老公,呵呵!他每被控一次強暴未成年少女,隔天報紙一定刊登一則警方破獲某處人口販賣少女賣零星的集團,哈!很好的掩護嘛!想當然,那些『被害者』一定也是組織的人員。
可憐了他的父母,擔憂生氣兒子的不成材,唉,天下父母心啊!常被子女無情踐踏。
組織到底在安排什麼?布孟玉勞這顆棋子做什麼?
此刻,電腦出現一個令她大為意外的名字。咦?這是什麼?孟堂軒的吸收計劃?組織谷吸收孟堂軒加入?那為何又放棄呢?
她看了看日期,每件事都那麼接近,全在兩個月前,這當中有何關聯?
「陶書寧!」擴音器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嚇得她跳了起來。糟了!
「組織第八條法規是什麼?」他冷冷地問。
「禁止查閱其他組員的身份。」她低聲說。
組織裡所有組員的身份都很神秘。若非算是電腦天才,那麼複雜的密碼豈是如此容易破解進入的。
「既然知道,為何還明知故犯?」
她吐吐舌,聰明地不作任何解釋。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的語氣倏地一轉,無奈中透露著些許的愛憐。
陶書寧的心砰然一跳,這神龍不見首尾的領導人,知其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她也不曾見過。但兩人卻通過無數次的話。
在深知「他」的處事態度的情形,她知道「他」總是對她特別寬容,甚至可以說是寵溺了。但——
為什麼?
「怎麼辦?按規矩辦嘍!」她不在乎地說。
「你……你一點也不能體會我的用心。算了!再給你一個任務,負責催化邱雨如的感情,以最快速度、最短的時間讓她愛上孟堂軒。」
「組織的工作什麼時候包括客串丘比特了?」她戲謔地問。也只有她敢和「他」這般沒大沒小。因為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知道「他」不會對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