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旖旎解開身上的床單,將阿騰壓倒在床上,她柔軟的雙峰貼上了他寬闊的胸膛,敏感的地帶直貼向他剛強的男性。
他並沒有拒絕。
阿騰翻身到她上方。他的吻變得凶暴,野蠻的渴望驅策著他;他急切的拉下長褲,急切的移動,直到接觸到她神秘的部位,再以狂野、原始的動作在她的腿間製造更撼人的動力,直到他自己也到達決堤邊緣。
當他得到滿足、撲倒在她身上時,阿騰也絕望的明白,他的人生再也不可能圓滿了,因為他再次被自己的夢想狠狠的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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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聲響起,陶健方從臥室走向起居室,不疾不徐的拿起手機。
「喂!」
短暫的無聲之後,一個輕柔混合著遲疑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大陶--」
「依娜?」
「是我!」
「我說過最近別打電話來的!」他語氣中有強烈的不耐。
話筒另一端沉寂了片刻,之後,唐依娜的語氣也透露些許不滿「我不會再打了,這是最後一通,而這通電話是在提醒你,別太信任你那純潔的小新娘,就如同你不信任我的忠貞、我不信任你的忠誠一樣。」
可以聽得出來,她的話裡充滿憤懣。 「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陶健方的聲音變得十分嚴厲。
對方似乎正猶豫著該怎麼說明!可事實上,她更明 白這樣的一筆感情爛帳,永遠也沒有明朗的一日。
「我給你一個地址吧!」她輕噓口氣,彷彿不得不這麼做,「你的小旖現正滯留在這個山間小鎮,和一個雙目失明的男人在一起,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連夜趕過去看吧!我累了,不多說了!」說完,電話迅速切斷!
「依娜!喂--」
關上手機,陶健方瞪著紙上的住址,考慮著該不相信唐依娜?但思及唐依娜一向對他忠心耿耿,他拿起紙條,穿上外套與車鑰匙、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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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背包,何旖旎再次走出綠屋。
一早醒來沒有看見阿騰,卻在早桌旁看到一個他留下來的紙袋與一封信:
小旖:
如果說愛只是石子丟入湖中掀起的那陣漣漪,是風吹過的一陣歎息,那麼我寧願從此斷線,也不願再把線頭交付給任何人。
這裡有一副天使手環,買了好長一段時日,曾想用它們再次收回你的心,不過於今看來,大使的心並沒有,年輕時容易收買(請原諒我的抱怨!今後,即使有所抱怨,大概也只能說給自己聽了!),所以,你我都不必賦與它大多的意義,只當它是落幕之前的一個插曲。
忘了我對你說過的任何惡言,其實我真的感謝你的出現,你一直是個令我難忘的女人、一個永遠活在我心底的女人,現在也是。
怎能否認你的抽身而退令我悵然若失,但我仍要感謝我們之間仍有悲憫存在,即使是基於往日情懷而殘存的一抹餘香,在我因父親的死亡而神傷時,我必須承認我需要你的仁慈與友善,當然,我也感謝你的仁慈與友善。
請你千萬平安幸福的生活著,至少答應我這一件事,好嗎?而我也會時常向殺千刀的老天祈求--賜你幸福!
別了!真的別了!
阿騰 留
對這份即將擦身而過的愛情,悵然若失的人應該不只阿騰吧!何旖旎真的有點生氣阿騰信裡那平淡從容的語氣,可是回頭想想,她又能怪阿騰什麼?離開阿騰,是她的執意,而阿騰一大早便躲得小見人影,恐怕的,無非也是那份離愁別緒。
打開那個裝著天使手環的紙袋,她瞪著數百個纖紕的銀白色圈圈,也同時想起背袋內那兩個松果珠球,同時想起阿騰被熱膠燙滿水泡的那雙手,以及,他為了救她而擦傷的右臉與右手臂。
不必相送,也是好的,即使悵然若失,至少不必忍受那種像被一刀剖開的痛苦。
合上紙袋,她小心翼翼的把天使手環放入背包。人生就是這樣子了,儘管有時並不樂意移動,卻還是有邁不完的步伐。
掉頭環顧綠屋最後一眼,甩甩頭,何旖旎毅然走向通往小鎮的路逕。到了那片阿騰教會她「閉著眼睛著夕陽」的斜坡,一陣熟悉的口琴聲傳來,The way we Were的旋律佈滿整坡谷。
何旖旎回頭凝銻四望,很快的在斜坡頂端的地方看見阿騰那挺拔且孤單的黑色身影。他依舊帶著墨鏡,他長長的頭絲也照樣迎著晨風狂野的翻飛,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並不孤獨,在他身後三、四步的地方,有幾個小孩一字排開,每個小孩手裡都抓著一國線球,線球延伸出一條線、去的地方是天宰,大空上有十隻風箏一字排開,每隻風箏上各貼上了一個大字,合起來是「小•旖•珍•重•再•見•祝•你•幸•福」。
多麼平淡的幾個字,可是卻又那麼教人心情激盪,愁腸百轉。她從來沒有想過阿騰會安排這麼特別的送別。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流下了她的臉頰。
The Way We Were的音符仍滿山跳躍,她拭去淚水哽咽著拔腿狂奔,彷彿不這麼做,她便再也移動不了步伐離開。
何旖旎一直奔跑到幾乎聽不見口琴聲的地方、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再次回首,風箏仍在天空飛揚,也依稀能見那關於珍重與幸福的幾個大字。
當捨處捨,難捨處亦得捨。咬咬牙,她這麼告訴自己;甩甩頭,她毅然往鎮上走去。
第十章
口琴聲和風箏或許已被何旖旎遠遠拋在身後,但風卻對她緊追不捨,連帶的,阿騰那頭長髮隨風翻揚的畫面也停留在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