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傷一痊癒,就沒讓她在踏雪閣裡過夜,否則現在他早已將她拉上床了。
她不是過去他發洩慾望的青樓女子,她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伴侶,在他無法給她名分的情況下,他至少要讓她受到應有的尊重,可是……
他只是在忍耐,而今,已達到極限,他想見她,他渴望抱抱她,吻吻她,迫不及待!
披上外袍,他衝出踏雪閣,冰冷的空氣讓他身上的燥熱漸漸冷卻,讓他被慾火沖昏了頭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望著前方她所住的臥房,他煞住自己的腳步,他在做什麼?只要一見到她,他絕對壓抑不了要她的慾望,那麼,他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她尊重,不就全是空談。
毅然的轉身,正準備離去,隱隱約約之間,卻聽見她房內傳出異響,似是掙扎、悶悶的呼救……
厲眼一瞇,他縱身一躍,快速的來到房前,一掌轟開緊閉的房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的眼底瞬間充滿殺氣,只見元武邢強壓著柳風情,一隻魔掌摀住她的嘴,一隻狼爪剛好扯開她的衣襟,抓攫住她白嫩豐滿的胸脯,而柳風情……臉色蒼白如雪,盈盈水眸充滿著淚水與恐懼以及深深的絕望。
元孤擎狂吼一聲,飛快上前,一手拉起因他的闖入而呆愣住的元武邢,將他扯離柳風情的身上,緊接著,一拳接一拳使盡全力的拳頭便伺候在元武邢的身上,對於元武邢的哀嚎慘叫,他完全聽而不聞。
「堂哥,我……是她誘惑我的……啊!我是……無辜的……啊——」一拳擊在元武邢的臉上,阻斷了他的污蔑之語。
「混帳!你該死!」元孤擎一掌鉗住元武邢的頸項,阻斷他活命的空氣。
「哦……哦……」元武邢恐懼的扯著元孤擎似鋼鐵般的鐵臂,企圖得到一絲絲的空氣,無奈無法撼動一分一毫。
「不要……」細弱的聲音傳進元孤擎失去理智的大腦,他望向揪著衣襟,淚眼望他的柳風情。
「他該死!」手勁沒有放鬆分毫,元武邢的臉已經反紫,眼凸大。
「別……弄髒你的手,不要……」柳風情踉蹌的來到他身邊,白細的小手抓住他的鐵臂,哀求的望著他。「別呵!」
蹙著眉,元孤擎一點都不在乎弄髒自己的手。
「風情不想你為我殺人,不要讓風情成為罪人,求求你。」
憤怒的瞪著元武邢,元孤擎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滿腔的殺人慾望,一甩手,將他丟出門外。
「滾!立刻給我滾出元家莊,如果你還愛惜自己的生命,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街頭巷尾遇到,你最好立刻避開,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元武邢連滾帶爬的匆匆逃離,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
「可惡!」元孤擎憤怒的低吼。
「嗚……」低咽一聲,柳風情癱軟的跌坐在地上。
「風情!」
元孤擎立即將她抱起,溫柔的將她放回床上。
「不要!」
她緊緊的攀著他,不要再回到那張床。
「沒事了,風情,沒事了,不要怕,我在這裡,別怕呵!」元孤擎低柔的安撫著她。
「我不要……不要躺在這床上,不要……」她在他懷裡拚命的搖頭。
「好,好,不要這床,那……我帶你回踏雪閣,可好?」
「嗯。」柳風情點頭,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低聲的嗚咽著。
抱著她,穿過一干聞聲而來的下人,元孤擎隨便抓個看起來可靠的下人。
「盯著元武邢,不該帶的不許他帶走分毫,天亮之前將他逐出元家莊!所有元家的商家全都不許他踏進一步。」
「是。」被抓住的下人恭敬地道。
「找兩個丫鬟幫柳姑娘收拾行李,搬到踏雪閣來。」他又吩咐。
「是。」縱使意外,下人仍是領命。
望著元孤擎抱著柳風情的背景,所有的下人又羨又妒的了悟,那個丑廚娘飛上枝頭了。
元孤擎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不該還有遐想,但這真的很難,他是這麼渴望她,更何況她又衣衫不整緊緊的攀著他,要他不衝動實在很難。
但他知道不可以,所以他將她放在他的床上,便要退開,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可是……她不放手。
「風情,這裡是踏雪閣,沒有人敢闖進來的,你別怕。」他只好低聲安撫她,希望她能放開他。
「不要,別丟下我,別離開我……」柳風情依然心有餘悸,生怕他離開她,於是攀得更緊,整個人緊緊的貼著他。
「別這樣,風情,我不想傷害你。」元孤擎咬牙道。老天,胸前柔軟的觸感讓他的身體狂烈的燃燒著。
柳風情抬起梨花帶淚的臉愣愣的望著他,傷害她?
元孤擎歎了口氣,知道她不懂。
「風情,你該知道我……渴望你吧!」
「嗄……」蒼白的臉終於顯出一抹嫣紅,柳風情羞澀的低下頭來。
「你剛剛才發生那種事情,我不想嚇壞你。」他溫柔的將她的頭攬進自己懷裡,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眼底有著掙扎。
想到方才發生的事,她的身子又開始顫抖。
「別怕,已經沒事了,他再也不可能靠近你了。」察覺到她的顫抖,他連忙安撫道。
「幫我……」柳風情微微哽咽。
「嗯?」
「孤擎,幫我……」她哽咽的哀求著。
「風情,你要我幫你什麼?」元孤擎不解的問。
柳風情離開他的懷抱,低著頭跪坐在床上,顫抖著手將衣裳扯開。
「風情?!」元孤擎喉頭一震,頓覺口乾舌燥。
「幫我,孤擎,我不要那個男人的感覺留在我身上,幫我把它消除,求你……」
元孤擎呻吟一聲,不敢相信的閉上眼睛。「別這樣,風情,你會後悔的,你只是一時情緒失控,事後你一定……唔!」元孤擎不敢置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臉,她竟然……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