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關若水渾身一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嗚嗚……都怪她太篤定他已經昏迷不醒了,所以才會毫無防備地對著他猛嘀咕……咦?不對呀!
「你不是……把湯給喝完了嗎?」她驚訝地問。
剛才她明明看見那碗魚湯已經一滴不剩地被喝光了呀!既然這樣,他怎麼會還清醒著呢?
「哼!那湯果然有問題。」傅爾傑嘲諷地笑了笑,說道:「那碗湯全被我倒進了花瓶裡,等會兒妳記得拿去清洗乾淨啊!」
聽了他的話,關若水這才知道原來傅爾傑早就起了疑心,他故意假裝喝了湯之後睡著,就是要等她自己露出馬腳。
這下可好,當真東窗事發了,她該怎麼辦呢?有什麼辦法可以自圓其說,又不會讓這大少爺火大發飆的呢?
左想右想,實在想不出個完美的說法,她索性先溜再說吧!
「是,少爺,我現在立刻去清洗這只花瓶。」
「想跑?」事情還沒問個清楚,他怎麼可能讓她溜掉?傅爾傑眼明手快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企圖落跑的人兒一把扯了回來。
由於他的力氣已恢復了六、七成,關若水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嬌小的身子冷不防被他扯上床。
「啊──」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令她忍不住失聲驚叫,而當她回過神之後,才赫然發現自己竟跌趴在他的身上,和他赤裸著胸膛的身軀交迭在一塊兒。
更驚人的是,在一陣混亂之中,他們兩人的唇片竟不偏不倚地貼在一起!
這……這算是吻嗎?
關若水被嚇傻了,整個人頓時僵硬如石,腦中瞬間呈現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傅爾傑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與她四目相望,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撩撥著他的感官。
「難得妳會這樣投懷送抱,真是令人受寵若驚啊!」他故意刺激她。
「什麼呀?我才沒有投懷送抱呢!」關若水滿臉通紅地嚷道。
「沒有?那妳怎麼會躺在我的身上?剛才又怎麼會與我唇片相貼?這不是投懷送抱兼獻吻嗎?」
「才不是這麼一回事呢!明明就是你……哼!不跟你辯了!」
關若水懊惱地想要掙脫,卻被他一個翻轉,困在他的身下。
他灼熱氣息瞬間將她包圍起來,那種奇異的感覺令關若水的心一緊,陷入一陣前所未有的慌亂。
「你……你想做什麼?」
傅爾傑望著她,就見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盈滿了無辜,那慌亂無助的神情,輕易撩起了男人的征服慾望。
前些日子他因為身體還虛弱,被她這個大牌婢女「欺壓」許久,現在,該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第五章
關若水緊張地吞了口唾沫,直覺自己的麻煩大了。要是不快點脫身,只怕會發生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情來。
「少爺……請您放開我……」她低聲下氣地央求。
「我會放,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
「等我把話問完了,自然會放了妳。」
嗄?他不死心還想要逼問她?關若水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那麼痛恨大夫,所以她絕對不能說她是神醫的女兒,要是他知道這陣子她老是在他的膳食中摻藥,甚至還將他迷昏了好方便針灸,只怕他不氣炸也難。
以他目前身體的復原情況來看,要是他真的發起火來,想要一把將她給掐死,根本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那個……少爺……有什麼話,先等我把花瓶清洗完再──」
「那不急。」
「怎麼會不急呢?花瓶髒了,一定要趕快清洗乾淨才行。」關若水試著想起身,卻又被他給壓制住。
傅爾傑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說道:「親愛的『小丫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妳恐怕是逃不了的,還是打消開溜的念頭吧!」
關若水懊惱地瞪著他,在心裡低咒著這個恩將仇報的傢伙。
可惡!他也不想想是誰努力幫助他恢復健康的?現在竟然這樣對待她!
她咬了咬牙,有些無奈地問道:「少爺到底想問什麼?」
「妳到底是誰?妳爹是什麼人?為什麼妳要幫我針灸?」
這麼多問題?關若水蹙起眉頭,覺得傷腦筋極了。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難道要坦白招認嗎?
不行不行!要是他知道她騙了他這麼久,搞不好會氣得抓狂,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我……我是個新來的丫鬟呀!我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凡人,至於針灸……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聽人家說針灸對治病很有療效,所以才想試試看能不能治好少爺……」
傅爾傑輕哼了聲,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還不肯老實招來?」
「我……我說的是實話呀……」
「妳當我是三歲小孩?」傅爾傑冷嗤。
關若水氣鼓著俏臉,嚷道:「少爺不肯信,我也沒辦法。」
她那紅著臉耍賴的模樣煞是嬌俏可愛,傅爾傑的心一動,眼神也忽然變得灼熱。
「既然這樣,我只好用別的方式來逼供了。」
「別……別的方式?」關若水一聽,立刻防備地瞅著他。「像是……什麼?」
「像是這樣。」
傅爾傑忽然揚起一抹邪氣的微笑,隔著衣裳,大掌輕撫上她的身子。
關若水驚喘一聲,被他放肆的舉動給嚇到了。
「不要這樣!」她慌張地驚呼。
「那就乖乖招來。」
關若水無助地咬著唇,心慌意亂,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不肯說?看來我做得還不夠。」
「不,你還想做什……啊!」
她嚇得臉色發白,想不到這男人竟……竟伸手解開了她的衣襟。
「你……住手!怎麼可以這樣!」
她想要伸手遮掩自己胸前的肌膚,無奈雙手卻被他給箝制住。
「如果妳只是一名丫鬟,那麼主子想要做什麼,哪有丫鬟反抗說不的分兒呢?妳說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
「嗯?怎麼樣?」
傅爾傑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這美麗的小女人大概不知道,她那副心慌無助的模樣,反而激起男人原始的征服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