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運動?」於義光看他身著運動衫,還流了滿身汗。
「小聲點,希卉還在睡。」他指著客房。
「你是說沈希卉,她在這裡?」於義光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就是要我加入飛利。」陸沂爬爬頭髮。
「她果真來找你談了。」於義光走進裡面,坐在沙發上,「結果怎麼樣?」
「我答應了。」
「你是該答應。」於義光瞇起眸道:「要對付沈克祥那種人,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陸沂沒回應,又回到跑步機前,打開開關,繼續運動。
「她知道內情嗎?」
「她怎麼可能知道。」
「說的也是,她根本不知道她父親是個什麼樣的小人。只要我們把資料拿到手,我勸你離開她,不要再被她影響你的事業了。」於義光雙手抱胸地說。
「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張。」陸沂又跑了十幾分鐘後才問:「吃過早餐沒?」
「吃過了。」
「我去廚房做個三明治,要不要吃一個?」陸沂關了跑步機。
「不用了,我等會兒有個約會,順道經過你這裡才過來看看你,那我走了。」於義光說完便離開了。
這時在客房裡的希卉,站在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滿是狐疑地走了出去,「你們剛剛說些什麼?」
陸沂瞇起眸望著她,「你聽見些什麼?」
「什麼內情?你們又要對付誰?」她冷睇著他,「說,你到底在進行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我——」陸沂本想告訴她關於她父親的事,卻又怕她一時承受不住,「沒你的事,你別多心。」
「多心?你想對付我爸是不是?」她赫然瞪大眼,「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為莎莉?」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氣得雙手一叉,「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要我理智一點?!好,那我就等著看你要耍什麼花招。」希卉丟下這話,便快步出了大門離開。
「希卉——」陸沂氣得一拳落在門框上,懊惱的揉著眉心,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已經提醒她了,她卻傻得不知提防,而他又怎麼忍心在她剛得到父愛之際,將沈克祥的所作所為都告訴她?
而她又如何承受得起?
*** *** ***
第二天,於義光以經紀人的身份與沈克祥聯絡,並和陸沂一塊兒去了趟飛利。
此刻,他們全都坐在會議室中和飛利的高階主管開會,其中還包括希卉和莎莉。
會議進行中,莎莉不停用她那雙雷達眼勾引陸沂,而陸沂也毫不忌諱地回以笑意。
「想不到希卉一出馬就成功,想必陸先生仍惦記著我女兒,我看你們乾脆復合算了。」沈克祥發覺現場氣氛有些冷,於是開著玩笑。
「爸!」希卉擰眉望著他,「別胡說了。」
「哈……好好好,我不提這事。」沈克祥又看向陸沂,「對了,你看看台約,上頭的條件和價碼你可滿意?」
陸沂瞄了眼合約內容,將它交給於義光,由他全權負責,「除了合約裡的條件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說吧!」沈克祥大方的說。
「我聽說莎莉是你的得力幫手,不但掌管整間公司的業務,還熟悉各方人脈,所以我希望每次我做大型演唱會時,都能由她為我處理,怎麼樣?」他此話一出,不僅是沈克祥,就連沈希卉也出現震愕的神情。
於義光皺眉看向他,暗地扯扯他的袖子,「你在想什麼?」
「你別管。」陸沂板著臉看著沈克祥,「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不過是你說的,我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莎莉見狀,忍不住道:「我願意,能讓飛利旗下最優秀的歌手更上一層樓,我是義不容辭啊!」
沈克祥緊蹙眉頭,「好吧!既然莎莉也願意,就這麼辦吧!」
莎莉深吸口氣,卻不敢將喜悅表現在臉上,只道:「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爸,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沈希卉突然覺得頭好疼,只想先離席,讓自己的心靜一靜。
或許是看見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讓她難受吧!
「不舒服?要不要去給醫生看看?」沈克祥關心道。
「我回去躺會兒就好。」她朝每個人點點頭便離開了。
陸沂的眸光隨著她離去的身影而移動,過了會兒,他看看表,「對不起,我等一下有個專訪,也得離開,剩下的細節就讓於哥跟你談。」說著,就起身離開。
「陸沂——」於義光對著沈克祥尷尬扯笑,「唉∼∼年輕人就是這樣,不懂得禮貌,希望沈董別介意才好。」
「怎麼會呢?來,咱們來進一步討論吧!」沈克祥笑著化解這怪異的氣氛,卻不知自己早與他們結下宿怨。
第九章
希卉攔下一輛計程車,正要坐進去,卻被及時趕來的陸沂擋住,還將司機給請走了。
「你這是做什麼?」希卉冷冷望著他,「你現在該對莎莉獻慇勤,而不是我。」
「該死的!」他緊盯著她的眼,「你……你為什麼不懂呢?」
「對,我是不懂,所以請別來煩我。」她含淚瞪著他。
「你就這麼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陸沂目光如炬,內心卻萬般煎熬,天知道他簡直想瘋狂吼叫了。
「呵!」她笑著仰首看著霓虹燈。
「你笑什麼?」他皺起眉。
「我笑你真是貪心,既捨不得她又放不下我嗎?」希卉深吐口氣,「求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激動地解釋,「我之所以不讓你走,就是不希望你誤解我。」
「你!」希卉半顰著額,「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只要你能相信我。」他緊抓著她的手,目光裡閃著星火。
希卉吸吸鼻子,忍住鼻根泛酸的感覺,「說真的,我一點都不瞭解你,自從再度與你重逢後,你就變了好多……我累了,陸沂,我真的累了,無論你要做什麼、跟誰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