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紜,你曾經那麼愛他,現在真的下得了手?」康心紜畢竟不是一開始就加入他們,女首領對她還是有所防備。
啪!
不料心紜揚起皮鞭又是一抽,這一鞭不輕,凌御泯只感到臉上一陣火燙。「心紜……」他咬著牙,忍痛看著她的轉變。
女首領笑了笑,對心紜說道:「看來你對他積怨頗深——好吧,他隨你處置,不過別忘了他是我們的人質,你得看緊。」
「好,把他帶到我房裡,我會好好『報答』當年他給我的一切。」心紜得意洋洋地說著。
凌御泯被帶往二樓的一間房,心紜一把將他推入其中。
砰!
她用力將門甩上,似乎發洩著滿腔的怨恨。
凌御泯見房中無人,立刻鬆開手上的繩索,心紜一見臉色一驚,不過她沒有阻止他,反而往門口底下的門縫一看。
凌御泯隨著她的眼神一望,果然門口有人即將進入,他立即將繩子往身後藏,將手故作反綁狀。
心紜反應也很快,就在門被開啟的那一剎那,她抽起皮鞭「咻」的一聲直落凌御泯身上。
凌御泯沒有反抗,他必須「裝」做被綁著的樣子,不過這已經是他今天挨的第三鞭了……不疼才怪。
他歎了口氣,對心紜說道:「心紜,你真的下手這麼重?」
「對你需要客氣嗎?」
「難道你現在心中只有怨恨?」
「不然你告訴我,我應該還有什麼?我已經人財兩失、信用破產,難道我還該好好愛你?」她面露怒容地對他說。
進入屋內的人仔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凌御泯猜想他應該是派來察看心紜的人。
而心紜的「心狠手辣」顯然讓這個人很放心,他點點頭對她說道:「你也不要太過火,到時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你是說我們撤退的時候嗎?」心紜問。
「嗯,他可以當人質。」
「什麼時候的船?」她再次追問,隨後又補上一句:「我是怕首領拋下我。」
「呵呵,康小姐你說笑了,你對我們幫助很大,首領還要藉助你的長才,我們預計明天晚上搭船。」
「明天晚上……喔,是因為這次程式比較複雜,要測試比較久嗎?」
「是的,等系統完成,我們就啟程。」
「好,我知道了,那我有的是時間好好『陪陪』他了。」她拿起皮鞭在手上揮著,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
對方見到她為了可以報復而開心的樣子,笑笑地放心離去了。
凌御泯聽見兩人的對話,開始知道他們這次設計了程式要癱瘓金融系毓,攻擊時間大約就在明晚。
這裡是海邊,想必到時他們是要偷渡出國,不過心紜為何在他面前說這些重要的資訊?
還有,她明知道他已鬆綁卻為何沒有拆穿?
凌御泯在房門關上後,狐疑地看著她……
第九章
門關上,心紜再次瞧了瞧門縫。
凌御泯這回有了警惕,一眼望去門口仍然站了兩個人,看來是監視著她,這個女首領做事果然縝密小心。
「心紜……」這次他只有嘴型,沒有發出聲音。
心紜露出一抹笑容,看得凌御泯好開懷。她走到他身後,沒有答話。
凌御泯心中已經有了底,心紜在這裡一定有特殊原因,現在不方便說沒關係,兩人有默契就好。
怎料就在此時,他的雙手忽然一緊,心紜竟然在他毫無防備之下用力將繩子一拉,再度綁緊。這還不算,繩子繞著他的手,打了好幾個死結。
「你做什麼?」凌御泯一驚,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她剛剛在有「同夥」時沒有揭穿他,立場已經很明顯,怎麼現在反而……
康心紜走到門口附近,大聲地說道:「姓凌的,你終於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你得好好為當年的行徑付出代價!」
這樣的音量讓門口監視的兩個人都聽得到,凌御泯知道她是故意的,很配合地說道:「心紜,不要再誤入歧途了。」他邊說邊眨眼,他知道心紜懂。
她又笑了笑,凌御泯快要醉倒在她的笑容中,兩年沒見了,真的好想她。
心紜揮著手上的皮鞭,發出咻咻聲響,凌御泯知道這是要做「音效」,好瞞過門外人。
啪啦!
「呃……」
什麼?玩真的?凌御泯怎麼也沒料到,心紜竟大鞭一揮,惡狠狠地朝他身上抽了下去。
「你在做什麼?」只有嘴型,沒有聲音,他張著眼看心紜。「很痛耶!」這句話他一樣說在嘴裡,心裡暗暗開罵。
沒想到,心紜再度扯開一抹笑容。
不過凌御泯這次可看清楚了,她的每一朵笑……都帶著得意驕傲。
看著洋洋得意的她,他開始暗暗叫苦。
果不其然,心紜再次揚起皮鞭,「咻咻」滿天飛,凌御泯雙手被縛在身後,只能睜著雙眼瞪她。
「玩夠了吧?」凌御泯將嘴型表達得「很明白」,礙於門外的人他不能出聲,但是她視而不見。
「凌大少爺,這條鞭子我可是特地為你準備的,材質高級、軟硬適中,怎樣,還喜歡嗎?」
凌御泯忍著身上火辣辣的數道鞭痕,無奈又無力地看著她,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從來沒有失手過的他,竟會裁在這小丫頭手裡——不!現在應該是小魔頭了。
「康心紜,你不要太過分。」御泯終於開口出聲「警告」她。
士可殺、不可辱,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凌御泯還要不要做人?
「怎麼?大少爺生氣了?」怎奈她竟仍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看得他雙眼噴火。
「比起你當年那樣對待我,這樣算便宜你了吧?」
啪!
呃……好個心紜……
康心紜毫不留情,皮鞭上的力氣可真不小,凌御泯暗暗叫苦。「好,今天我真的認了,沒想到竟然這樣落在你手裡。」
「這麼快就投降了?」心紜含著笑意走了過來,伸出一指,媚著雙眼,在他胸口畫圓。「兩年不見,這份見面禮如何呀?」
凌御泯氣得牙癢癢,在她耳邊低語:「你可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