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雙手一搭,放上他的肩,也在他耳邊吹氣。「怎麼不得意?落在我手上的可是中情局的菁英呢!」
連我的身份也知道了?凌御泯不得不開始佩服這小魔頭,他垂下眼看著她,比起兩年前,現在的她更是千嬌百媚。
心紜的小嘴離開了他耳邊,卻順勢湊到他唇前。「怎麼?氣得說不出話?還是後悔剛剛不對我下手啊?」
她兩瓣粉嫩的唇就在凌御泯眼前,呼出的氣吹啊吹的,他瞇起眼,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剛剛打了我幾下?」他頭一低,也將唇湊到她臉頰旁,低聲說道。
「怎麼樣?」心紜有恃無恐,一邊回答,一邊又舉起鞭子。反正凌御泯雙手被綁住,拿她沒辦法,她是這麼想的。
「小丫頭,我會要你還的。」
「被綁著還這麼神氣,看來你的教訓還不夠……唉呦!」心紜慘叫一聲,整個身體突然往後仰。
「兩年了,你下盤不穩的毛病還是不改。」
心紜倒在後方沙發上,動彈不得,剛剛用腳勾倒她的人,正惡狠狠地瞅著她,
還倒在她身上。
「你給我起來!」她低喊。
「再叫大聲一點沒關係啊!讓門外的人都聽到。」
「你!」
「怎麼樣?剛剛不是很凶?」
「你不要靠我這麼近!」
凌御泯這幾句話幾乎吐在她唇邊,心紜瞪大一雙眼氣呼呼地看著他,他卻絲毫不以為意。
「對不起,我現在雙手被綁著,爬不起來。」
「你說什麼?你……」
「伸出手替我解開繩子,不然我沒有力氣爬起來,這樣夠清楚了吧?」
「混帳東西!」
「你若要維持這個姿勢繼續罵人,我不介意。」
「該死……」
「鬆開!」
「休想!」
「還沒玩夠?」
「鬆開你的繩子我就完蛋了。」她知道自己剛剛做過些什麼。
「不鬆開你也完蛋。」
「唔……」
一雙厚唇重重覆上心紜的小嘴,帶著懲罰意味,她漲紅著臉,又氣又急。
「不答應?那我就不客氣繼續了。」凌御泯用全身力量將她壓制在沙發上。
心紜慌得極欲掙脫,幾番使勁卻徒勞無功,更糟糕的還在後面,凌御泯真的不客氣地開始落下重重的深吻,一個比一個火燙。
「你做什麼?住手!」心紜沒想到他竟然咬開她衣領,往頸部吻去。
「我手動都不能動,怎麼住手?」凌御泯在此時竟然還有心情抓她語病。
心紜一陣頭暈目眩。「你!好、好,住口住口,不要再……這樣了,我替你解開繩子就是了啦。」她無力招架,身上的那個人像無賴般怎麼也不肯離開,她只好默默伸出手,認命地解開繩子。
「你……可以起來了吧?」心紜的手有些顫抖,要是這個時候他要「報復」,她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繩子鬆開,凌御泯起身,然後伸出一隻手拉起了她。「沒想到兩年不見,你變了好多。」
「嗯,是啊。」心紜表情尷尬,繼續裝死。
「變得堅強、勇敢……也變得心狠手辣,你當這樣打不痛喔?」
「喂!要不是我剛剛把你帶進房裡,你可要被那兩個壯漢整死了好嗎?」心紜小小聲地抗議著。
「我寧願被那兩個人打死。要是傳出去我被一個女人這樣綁起來抽鞭子,我還要不要做人?」
「說來說去就是死要面子。」
「不然我還要謝謝你嗎?」
「你是應該要謝我,不然你可能查了半天也查不到重要證據。」
心紜又恢復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凌御泯摸了摸身上疼得半死的鞭痕,「暫時」不跟她計較。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剛剛你出現時,我真的差點失控,我以為……兩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了。」凌御泯說到這裡,語氣明顯緩和,聽得出來他對當年的事情仍然滿懷歉疚。
「你很擔心嗎?」
「你以為這兩年我忍著思念不跟你聯絡,為的是什麼?」他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好多次,我真的好想拋開一切,找到你、和你遠走高飛。」他伸出一隻手撫摸她的瞼蛋。「你知道我要花多少力氣才能克制住這份衝動嗎?這兩年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難過。」
心紜靜靜地聽著,現在的她已經知道凌御泯狠心與她切斷關係,為的都是她的安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怨他恨他,而他卻只能將一切往肚裡吞,默默承受。
看著他說話的表情,心紜眼眶有些泛紅。「要不是局長找到我,我可能還要多恨你一些日子。」
「局長?你是說刑事局局長,利蓉的爸爸?」凌御泯訝異地問著。
心紜點了點頭。「當時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對這世界又恨又怨,局長在偶然間得知我的消息,告訴我可以私下協助這件案子。」
「對了,我都沒問你,怎麼會落得負債千萬?」他有些疑惑。
提到這個,心紜有些囁嚅地說道:「還不都是強尼害的……」
「強尼?」凌御泯想了一下。「你是說那個會計師?」
「嗯。」心紜低著頭,應了一聲。
「不是早告訴你不要讓他接近你嗎?」這句話明顯帶著責備,當年他可是不惜跟她發生爭執,也要她別交這個朋友。
這些話言猶在耳,心紜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嘛……」
凌御泯瞪了一眼這個不聽勸告的小傢伙。「好,這個下次再說。局長是怎麼安排你混入這裡的?」
「他說我有金融背景和政府機關經歷,又有空手道的底子,更重要的是……我對你積怨頗深,這些加起來,恰好是接近歹徒的最佳人選。」
「什麼最佳人選?他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凌御泯明顯動怒了。
「他說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帶人追到這裡,我只要暗中協助就好。」
「這該死的局長!回去再跟他好好算帳。」保護心紜的安全一直是凌御泯不變的原則,局長這樣瞞著他做決定,真的讓他很火大。「還有,利蓉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他嚴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