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東門府比不上皇宮,更不可能給你公主的頭銜,你為爹娘做這麼大的犧牲值得嗎?」
「我在東門府就等於是公主,在我的感覺,東門府比皇宮更好,因為那裡沒有疼我的爹娘。」東門羽微笑。
東門夫人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摟著東門羽哭了起來,「寶貝,你真是娘的心肝寶貝。」
東門老爺送走貴客再回到大廳,看見妻女抱在一起痛哭,連忙上前,「怎麼了?怎麼了?」
東門羽伸出一手摟住爹,「爹,娘,我們永遠不分開。」
東門老爺雖然一頭霧水,但這是每個做父母的最愛聽的話,他一直點頭。
「我們永遠不分開。」
第四章
二更天,工作了一天的人們正要好好的睡覺,但是有人就是睡不著。
東門羽披了件外衫走到露台,謫仙閣建築在蓮花池中,用曲橋做通道,晚上的曲橋掛上紅紗燈,倒映在水裡,猶如一串紅珍珠,加上今晚是十五,在清亮的月光下別有一番風情,可惜無法進入她眼裡。
她心事重重的倚著欄杆,彷彿在看夜色,可是眼眸含愁,心不在焉。
那是她的決定,她不後悔,但是不能阻止由內心而起的遺憾,她此生可能再也無法見到親生母親了。
「唉!」東門羽歎口氣。
「為何歎氣?」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熟悉的氣息由背後將她包圍。
他回來了!東門羽心喜,但仍背對著他,嘴上習慣性的不饒人。
「你不是知道嗎?」
「我才剛回來。」畬言輕嗅她迷人的芳香。
「不管,你就是應該要知道。」她的語氣任性。
「那我猜對有什麼獎勵?」他圈緊懷中寶貝。
「加薪十兩。」
畬言皺眉,「這不是我要的。」
「我怎麼知道一個護衛要什麼?」東門羽狡猾一笑。
畬言將她轉過身,對上她嬌俏的笑容,「你笑了。」
「錯了,我哭了。」東門羽對他扮個哭臉。
「為了不能見到親生母親嗎?」他雖然不在,可是東門府發生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她的心情再度低落,偎進畬言的胸懷,「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最瞭解你的人。」
東門羽真心的笑了,緊擁著畬言,「你真是最好的護衛了。」
「僅是護衛嗎?」畬言有意見。
「不然是什麼?」東門羽斜睨著他。
「我會讓你知道。」畬言身子一低,打橫抱起她,走入室內,丟到床上。
東門羽絲毫不畏懼,笑著脫下外衫丟到床下,乖乖的躺平,邀請般望著他。
畬言也不客氣,褪去外衣直接上床,接住馬上向他靠過來的嬌軀。
一雙手攀住他的頸項,小腦袋枕著他厚實的胸膛,東門羽舒服的輕吁口氣,他的胸懷永遠是最令她安心的地方。
「為什麼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明白?」東門羽瞅著他。
「心裡明白和由你親口說出是不一樣的。」畬言邊說邊順著她的發。
東門羽低歎一聲,「赫連夫人有四名子女,雖然還未找齊,但已經找到一個大哥了,其餘兩名子女我想也會被找著,赫連夫人就有三名子女承歡膝下,但爹娘只有我,我若入宮,他們就太寂寞了。當年他們不計較我是棄兒,寵愛疼惜的將我養大,現今我應該用相同無悔的心陪伴在爹娘身邊,不離不棄。」心裡堅定,她的決定沒有改變。
「你總要嫁人的。」畬言提醒她。
「他可以住在東門府,或是入贅東門家,就像駙馬,不都是與公主住在宮裡!」她都想好了。
「那些是沒能力的男人,你看不上眼的。」畬言直言。
「娘說,男人有沒有能力沒關係,只要疼妻子就好,像爹一樣,我也是這種想法。」能力,她有。
「如果他已有了一番事業,無法兼顧,只能挪出一半的時間陪你住娘家,另外的時間你必須跟著他處理公事呢。」
「我身邊有這樣的人嗎?」她怎麼沒有印象?
夠了,他真是被漠視夠了!
畬言俯身看著她,「真的沒有這樣的人嗎?」
東門羽感受到他的怒氣,瑟縮了下,但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又抬起眼睛迎視他,「沒這樣的人嘛,你凶什麼?」
「那我算什麼?」他的眼神冷凝。
她最討厭受到脅迫,明知道會傷人,但她還是挺起胸膛開口,「你是我的護衛。」
「護衛既然入不了小姐的眼,那只能由『闇莫』的少主出面了。」畬言臉色陰沉。
「你……你想做什麼?」她好像真的惹他生氣了。
「你怕嗎?」
看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共同相處過的時光掠過腦海,所想到的只有他的退讓、他的疼寵,她的膽子大了起來,甚至還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
「我不怕,『闇莫』的少主又如何?你敢欺負我嗎?」
他應該很生氣,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該死,他將她寵過頭了,看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令他哭笑不得,他發脾氣可是能讓一堆武功高強的漢子瑟瑟發抖呢,不過害怕就不是他的寶貝,他就是喜歡她的勇氣和膽識。
畬言握住纖纖手指,放在唇畔一吻,「對,我是要『欺負』你。」話中有話。
看他笑了,東門羽更加無所謂,笑得毫無警覺。「怎樣的欺負啊?」
「這樣。」
他驀地封住她的小嘴,靈舌長驅直入。
東門羽嚇了一跳,但被他餵藥喂習慣了,下一刻就自然的接受了他的侵犯,沒有苦苦的藥在口裡,他的吻顯得甜美多了,她沉醉在四唇交纏裡。
光是吻怎麼能滿足他,大手解開她睡衫的衣帶,溜入衣內,輕薄的肚兜構不成阻礙,手掌握住了一隻豐盈,輕柔的玩弄。
胸前的悸動讓東門羽心慌的回過神,想要撥開他的手。「你……不可以……不要、不要……」
「要,我要你!」畬言說得堅定,再次吻住紅唇。
東門羽想掙扎,無奈他像泰山壓頂一樣制住自己的四肢,他的吻彷彿帶有火焰,焚燒她的理智,她苦苦支撐不要被他所惑,但是烈焰漫天而來,雙手本是阻擋他的侵犯,拳頭卻越握越松,不知何時化為掌,緊緊的摟住他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