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一種來自子他的痛苦,龐大到讓她覺得自己所承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而他結實的胸膛壓迫著她,像他沉痛的情緒。
「他還碰了妳哪裡?」他扯著她的下唇,用赤紅的憤怒冷眸盯她。
「沒……」她知道自己該繼續用力掙扎,但那來自子他的痛苦眼神和龐大情緒,抽光她的力氣。
不等她說完第二個字,蕭翼又奪走了她的唇。
明明痛苦不堪,她的心卻跳得很快很大聲,好像這其中暗藏著某種被呵疼的快樂……啊,她不懂!
「這裡,有沒有?」他壓著嗓子問,涼涼的大手從衣襬爬進她的身體。
「呃……」她瑟縮著打顫了一下,一雙美目不解地瞅著他。
她該狠狠的推開他,撞他一肘、揍他一拳、踩他一腳,再狠狠的痛罵他一頓,但是她的身體沒力氣了,連膝蓋都發軟,脆弱得像隨時會倒下去。
蕭翼似乎發現了她的情況,用大半個身體將她壓在樹幹上,支撐她。
「妳的嘴腫起來了。」但是那一點都無損她的差麗。他用右手拇指愛憐地撫她紅腫的唇辦,左手偷偷地在她衣服底下輕搔滑嫩的肌膚。
「你害的。」她怨怨的說。討厭,她變得好奇怪。
「所有他碰過的地方,我都要消毒。」他的掌心終於貼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地往上移。
「他都沒有碰。」仲飛蠕動一下,全身怕癢地縮在一起。
「真的?」他懷疑的口吻,「我要檢查。」
「不給你檢查,大色狼!」仲飛氣呼呼的罵,雙手用力想將他的手從衣服下拉出來。
「真的不給檢查?」他詐詐地湊近她,將氣息呼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
幾番大膽的貼身交手下來,他大概已經知道她的弱點了。
「不給!」她堅決的喊,但一喊完,她就丟了聲音。
可惡,那個可惡的大色狼!
難道他以為只要吻她,她就會乖乖順從嗎?想都別想!
她準備好了,只要他吻她,就用力咬斷他的舌頭!
但是凡事豈能盡如人意?老天爺是站在蕭翼那邊的,他一吻她、一碰她,她的身體就乖乖的被降服,那簡直就像……期待很久一樣!
見鬼了,他是個壞蛋、色狼、跟蹤狂,她期待?又不是頭殼壞去!
她在心裡反反覆覆地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並且再三發誓要好好的教訓他,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一波波陌生的感覺衝散。
他的動作溫柔得不像話,她的舌頭自作主張的與他嬉戲糾纏,他的大手在她敏感的身子梭巡,感覺雖然陌生,卻不排斥,當他梢梢加重力道,她的身子就自動自發地朝他貼近,幾乎要隨之起舞。
「哈……」她只能不斷的吸氣呼氣,以安撫那顆狂跳失序的心臟。
她虛軟無力,只能將頭抵在他的胸口,小手雖然在他的手臂上,卻沒有推拒的力I裡。
「看妳舒服成這樣。」對她的反應,他滿意極了。
就算她的嘴裡不承認,她的身體和心卻是誠實的。
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他的大手伸上她的胸脯,鑽入胸罩,輕用整個手掌包覆那疑脂般的渾圓。
啊,她羞澀而無助的表情使他的鼠蹊部緊得發疼,當她胸部的絕好觸戚傳到大腦,被緊緊束縛在牛仔褲裡的慾望急速壯大發硬,抗議著想脫困,而他心裡、腦裡盤旋著一個強烈的解放慾望。
「啊……」他的大手在她的胸脯來回摩挲,激起她身子裡莫名的熾熱,也激起她心裡莫名的……渴望。
她居然對這壞痞子產生渴望?見鬼了,一定是假的,只是身體受到刺激所產生的反應和幻覺罷了。
乳尖在掌心硬挺、括搔的感覺嚴重挑逗著他的慾望,指揮大手慢慢往下溜……
不行!一個聲音轟醒他的理智,他絕對要克制自己,絕不能因一時衝動嚇壞她。
這個念頭喚回他的理智,他用盡畢生之力,把沸騰的慾望硬生生逼進零下一百度的超大冰庫,強迫自己換上一個輕鬆、促狹的表情。
「看妳這麼舒服,要不要到床上去?」他輕笑著咬她耳垂,他都已經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了,她都還沉浸其中。他一邊想嘲笑,又一邊升起愛憐的情緒。
她那種不解卻又享受的表情,使那嫣紅的小臉充滿誘惑……糟糕,他的慾火又上揚了。
「誰……誰要到床上去……」仲飛總算回過神來,用力推開蕭翼。
蕭翼依然壞壞的露出偷腥成功的表情。
「你這個色狼、壞蛋、慾求不滿的惡棍!」仲飛面紅耳赤的罵,想拔腿跑進屋,卻被他拉住。
「妳的身體已經是我的了,不准再讓別的男人碰妳。」他闋暗的眼神有嚴肅的命令。
「你管不著!」仲飛甩開他的手,跑進屋。
他愈這樣說,她就愈要和別人交往。經理肯定不會像他這麼色的。
「如果還想做下去,記得打電話給我。」他對著她的背影輕佻的喊。
「去死啦,大色狼!」仲飛惡狠狠的罵一句,跑進屋,把門甩得轟然大響。
蕭翼看著她的背影,露出放心的笑容。
被她當作色狼,他一點也不介意。
他故意嚇她,也故意捉弄她的,唯有如此她以後見到他才不會尷尬,他們還可以繼續之前的相處模式和關係。
他花了十六年的時問攻佔她的心,接下來,他要在不讓她苦惱、受傷的情況下,慢慢地攻佔她的身體,讓她知道她屬於他,這世上知道怎麼珍惜她的男人,只有他一個。
他知道他會成功的,畢竟他等了這麼久。
*** *** ***
那個大色狼!
都是那個大色狼對她毛手毛腳,害她昨晚睡不好。
他的體溫像烙了印一樣,讓她渾身發熱,洗澡的時候幾乎洗脫一層皮還洗不去那種感覺,睡覺的時候更慘,全身燥熱不說,身子裡也變得很奇怪……
結果害她頂著熊貓眼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