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潑辣老婆別想逃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2 頁

 

  「裴先生,這些活動已經有公關公司幫我們處理,你不需要……」米娜當下插話拒絕。

  「我認為花小姐將邵可夫先生的活動辦得相當不錯,難道說我連換個公關公司,請她來幫我義賣作品的權力都沒有嗎?」

  他從沒對米娜用過這麼強硬的措詞,這讓米娜聽來有些震驚。

  他對她竟然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莫非……

  他真的對這個叫花櫻雪的女人有興趣……

  「花小姐,你有空嗎?」他問。

  不過,花櫻雪顯然不想回答這問題。

  這男人到底是真笨,還是唯恐天下不亂?

  難道說,他不知道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嗎?要是她當著米娜的面答應他,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她再怎麼笨,也不可能答應對方這個要求。

  「裴先生,不好意思,後天我行程很滿,恐怕沒辦法來幫你這個忙。」她當場一口回絕。

  「好吧!既然你有事,我也不勉強,那我先走了!」有米娜在場,什麼話都不方便說。

  他頷首微笑,接著便轉身離去,至於米娜,則給了她一個不友善的眼光,似乎在告誡她,凡事適可而止,要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別做出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出來。

  站在空中花園,花櫻雪看著地上剛被她撕成一片片的瑪格麗特花辦,心中不禁想著: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而從沒真正跟男人認真過的花櫻雪,此刻也不禁問自己,有可能愛上他嗎?

  這個答案,連她自己也沒辦法回答……

  第五章

  回程路上,裴祖紹始終看著車窗外,沒有和米娜有任何互動與言談。

  直到回到房間,見米娜仍站在那一動也不動,這才對她說道:「離七點還有兩個多小時,我打算先休息一下,飯局前半小時,再讓雷安來叫我就行了!」

  他背對著米娜,一邊解下領帶,一邊說道。

  只不過,米娜還是一動也不動,直挺挺地站在玄關處,從鏡裡頭映出的影像,可看到一張臭得發酸的臉孔。

  裴祖紹驚覺有異,邊解袖捫邊轉過身,看著米娜。

  「還有事嗎?」

  「你認識那位叫花櫻雪的女人?」

  裴祖紹脫下鞋襪,逕自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這才說道:「這事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站在浴室門口,米娜還是站得直挺挺,看起來就像一位嚴肅的教官。「是的,當然重要。」

  浴室裡,沒有直接回應她的聲音,似乎對於她的這種過分干預,感到可笑至極。

  他像是故意要讓她在門口罰站,慢條斯理洗著,一點也沒有受到她的情緒影響。

  等到他洗完澡,擦乾身體走出浴室,已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他發現米娜毅力驚人,還是站著不走,那眼神彷彿在傳達著,如果沒有得到一個令她滿意的答案,她是不會離開的。

  「米娜,我想休息了,也請你回你房間休息吧!」他跟她一向都是這樣客客氣氣。

  站在她正前方的男子,穿著一襲白色睡袍,一頭黑髮濕漉漉的,微敞的平坦胸膛,看起來是那樣性格撩人,怪不得他隨便往人群裡頭一站,便是吸引眾人目光的焦點。

  會這麼在意他跟別的女人搞曖昧,說穿了,不就是女人的嫉妒心與佔有慾作祟。

  這些年來,她雖身為裴紹祖的經紀人,但她早把裴祖紹當作是心目中理想的情人人選,雖然這份情感她仍未坦然表明,然而,她已經將對方當作是自己的人,不准別人對他有任何的企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會認識那個叫花櫻雪的女人?」她鍥而不捨,追問到底。

  「米娜,這是我私人的事,有必要一一向你報備嗎?」他繃著面孔,盯著米娜,目光犀利,像在指責她干涉太多。

  「我這麼做,都足為了你好。」她抬著下巴,說得理直氣壯。

  「為我好?從何說來?」

  他走近一步,瞪著她。

  「你現在事業如日中天,最重要的,是需要靜下心來,多創作幾幅好畫,而不是受到其他不必要的閒雜煩事所擾。」

  「閒雜煩事?」對這四個字,裴祖紹聽來相當刺耳。「你用不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說出來,不是比較痛快嗎?」

  米娜被裴祖紹這股排山倒海的聲勢給嚇得有口難言。她從沒見過他有過像現在這樣的臉色,盯著她的眼睛彷彿在燃燒,盛怒的表情像堅硬的岩石,那之下藏著就快爆發的火山岩漿,因為太突然,因為立場不穩,米娜整個人呆住了!

  裴祖紹說:「講啊!該你講的時候,你怎麼一句話都不吭了?」

  「我希望……我希望你在這時候,不要被感情的事困擾,這樣……這樣會影響到你的創作,這是……這是我對你的肺腑之言。」

  裴祖紹看穿她的心思,問道:

  「這真的是你的肺腑之言?」

  「我的所作所為,都是……都是為了你好。」

  「少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跟你公歸公,私歸私,除了例行性的公事之外,其餘的你無權干涉。」

  米娜吞忍著怒氣,她不想聽裴祖紹跟她說些殘酷的字眼,他應該懂得知恩圖報。

  當初,是誰發掘他的才情,鼓勵他作畫,陪他往成功的路上,一路邁進?

  而現在,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她用這樣粗暴的言詞,他……他對得起她嗎?內心不會感到愧疚嗎?

  裴祖紹說:「我作哪些畫、賣多少錢、你該抽多少傭,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除了該屬於你的錢你拿走之外,其餘的,我希望你能站在經紀人的本職,去做你該做的事,至於,我想跟誰認識,根本沒必要向你報備,這點,你能夠明白嗎?」

  這些話就像是一把刀子,鋒利地在兩人之間的關係硬是劃出一條界線,她的血液在沸騰,明白自己不能再沉默了,該說的,就要在今天一次把它說個清楚。

  她一把衝向他,抱住他,說道:

  「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看在我這麼竭盡心力為你的事業如此賣命的份上,不要對我如此殘忍,好嗎?」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