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裴祖紹的經紀人米娜小姐,你好,我叫魯偉升。」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米娜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已不像先前那麼不省人事。
「這些日子報章媒體幾乎都在刊登你們的消息,我怎會不認識你呢?」魯偉升接著說道:「我跟你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老天才讓我們如此有緣,能夠在同一間PUB裡碰到面。」
「天涯淪落人?呵……怎麼說?」
「你喜歡的男人,喜歡上我所喜歡的女人,這樣你聽懂我的意思嗎?」他簡單說道,就伯米娜還在半醉半醒,聽不懂這話裡頭的真正涵義。
「我喜歡的男人……喜歡上你所喜歡的女人?你是說……」米娜重複完他的話後,眼睛圓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是說……那個叫花櫻雪的女人,是你所喜歡的……」
「不錯,我相信你此刻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樣,希望他們最好不要在一起,對吧?」
米娜哭中帶笑,眼眶迅速泛紅。
「哼!我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哪來的權利讓他們別在一起?」她歎口長長的氣,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
「什麼?!你連他們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他顯得有些驚訝。
「我問過裴祖紹,也和花櫻雪約在外頭見面,試著問出所以然來,但他們就像串通好似的,不管我怎麼問,他們不說就是不說,我一直回想,究竟是哪裡出了漏洞,才會讓他們倆勾搭在一塊,但……不管我怎麼想,就是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演變到這種程度。」她拿起面紙,擦著眼淚。
「依我看,他們認識的時間,應該不長才對。」這點,他印象最為深刻。
「你知道他們怎麼認識的?」她出現振奮神情。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在前一陣子Johnny Walker所舉辦的酒會派對上。」
「Johnny Weker的酒會派對上?那是在什麼時候?」
「上個月二十九號,我也是在那一天看到他們倆在同一個場合出現,那時候我想他們應該還不認識,應該在那天晚上之後,才開始交往才對。」
他跳過被裴紹祖修理的過程,並沒有把自己出糗的事,告訴米娜。
「上個月二十九號?」她不停回想。
那天……那天不就是他們從荷蘭到台灣的第一天?!她記得那天他們直接前往下榻的飯店,進到飯店後,她逮到裴祖紹和雷安鬼鬼祟祟,正準備離開飯店,經過追問,才知道是要前往一個朋友的派對現場,後來,在她好說歹說下,他才打消前去的念頭,可是,怎麼又會……
難道……他騙她回房間後,又偷偷摸摸自己跑了出去?!不會吧!他從來沒騙過她,怎麼會……這不可能!
「不……不會的,他不會欺騙我的……」她鎖在自己的象牙塔裡,不願定出來面對現實。
魯偉升帶著同情的口吻說道:「他都已經背叛你了,你還在幫他說話?請你醒一醒,好好想想因應的對策比較重要。」
「因應對策?」她搖搖頭,說道:「他們現在正恩愛甜蜜著,要怎麼想因應對策?我看算了吧!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認為你不需要這麼悲觀,我倒是有辦法不讓他們在一塊,怎麼樣?有興趣跟我合作嗎?」
這句話提振了米娜的士氣,她直視對方,認真問道:「合作?我能幫上你什麼忙?」
「你跟媒體很熟吧?」
「身為經紀人,跟媒體能不熟嗎?」
魯偉升點頭,並從西裝內袋中拿出薇蘭汽車旅館的名片,說道:「明天晚上十點,你請媒體到這個地方守著,絕對會有驚天動地的收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多問,照我的話做,咱們各取所需,你會得到你所要的結果。」他把名片遞到她面前,隨即起身走人。
望著魯偉升離去的背影,以及桌上的名片,她還是一頭霧水。
究竟他要媒體去逮到誰偷腥?是祖紹嗎?不會吧!明天他在高雄,不會在台北呀!還是花櫻雪?如果真是她,那麼,一切局勢將會逆轉,而她自然而然,就能從絕望的谷底徹底翻身了……
*** *** ***
隔天一早,裴祖紹就驅車南下,到高雄為這次的台灣巡迴藝術交流,做最後一站的公開活動。
而在台北的花櫻雪,在越接近傍晚時分,心情越是感到焦慮不安。
看著太陽逐漸下山,她的心情也跟著逐漸下沉。今晚十點一到,她如果不前往魯偉升所指定的汽車旅館赴約的話,對方就要抖出她過去的風花雪月,到時,別說和裴祖紹的事告吹,恐怕以後連要見他一面,也都難上加難。
包包裡帶了防狼噴霧器,她上了計程車,要是魯偉升真的敢輕舉妄動的話,她絕對不會饒恕他的。
車子停在薇蘭汽車旅館門口,她下了車,照著魯偉升的指示,進到他所指定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她立刻看到昏暗的燈光下,一名男子坐在角落處的一張躺椅上,手中還端著一杯威士忌。
「你這種守時的觀念,我很欣賞。」
「少囉哩叭嗦一大堆,想做什麼趕快說,我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你耗在這裡。」她知道她不能害怕,一害怕就會掉進對方的陷阱裡。
魯偉升聽完哈哈大笑,「你問我要做什麼?我問你,男人跟女人來到汽車旅館,還會是為了什麼啊?」
「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擁有我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她語氣冰冷,並且跟他保持距離,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魯偉升則從躺椅上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你不讓我碰,好,我們選個折衷方式,你來碰我。」
「下流!你除了這些之外,腦袋瓜裡就沒別的東西了嗎?」她感到噁心。怎麼這個男人滿腦子都是這種齷齪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