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曾是同居關係的男女朋友。」「叮」了一聲,電梯門打開,兩人步出了電梯,朝著董事長會客室方向走。
看她開心的樣子,看來自己的推測失准,即使有人喜歡夏正藍,那也絕不是眼前這女人,甚至……也許是她的死對頭,起碼不會是與她同一掛的人。柳荷不再多說什麼,免得多說多錯。「小姐,你是哪個部門的?」她給她一個甜笑。
「我是人事處的,我叫吳順貞。」董事長的前同居人呢,分手後還能往來,表示兩人關係不差,巴結後當然得讓她記住自己,要是她能在董事長面前美言幾句,那可比她認真努力工作要有用得多了。
來到了會客室門口,在推門入內前柳荷帶抹笑的開口,「你們董事長是個極重隱私的人,一向不喜歡被人知道太多私事,我想今天這八卦會到你為止吧?謝謝你帶路。」
「呃……」一直到她進了會客室把門帶上,吳順貞才意會她方才說了些什麼。
呵呵……這長相人畜無害的公主居然敢威脅她欸?她是沒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噢!
也不打聽打聽,公司人事處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不喜歡人家傳八卦,自己就別光明正大的到公司來!哼!要她噤口她偏要大肆宣傳,即使別人可以不知道,寇荷苞那可恨的女人一定不可以不知道,她待會兒一回人事處就要努力、用力的說。
不!要從她下一個遇到的公司同仁開始。正想著,就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了,有人從裡頭走了出來。
上帝!天助她也!是她的偶像——蕭豐宇!
一個勁兒的黏了過去,聲音又嬌又嗲,「蕭經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蕭豐宇真是怕了這花癡了。每次一被她纏上,不花個一、二十分鐘根本擺脫不了。「吳小姐……」
「叫我順貞。」
「順貞小姐,我很忙,改天再聊好嗎?」
「是噢!我剛剛看到關於董事長的大八卦呢!」
董事長?那傢伙最近好像和寇荷苞走得很近。雖然說董事長和董事長特助在同一間辦公室,彼此的互動當然比其他辦公室的人多,可是有一次他提前到公司處理事情時,曾親眼目睹她從董事長的座車上走下來。
這個發現對於想和寇荷苞重新開始的他而言,並不是件愉快的事。
「他能有什麼八卦?」
「他同居的前女友來找他呢!」
「前女友?」他興趣來了。
「對啊對啊!他啊……」
這頭的吳順貞纏蕭豐宇由走道纏進研發部門之際,那頭的夏正藍開完了會來到會客室。
一進門柳荷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夏正藍只是很冷靜的打量了她幾秒,然後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喂,老朋友見面,你好歹給個熱情的擁抱吧!」
「當你對人展露人畜無害的笑容時,通常很有害。」
柳荷一揚眉,美眸很有心機的轉了又轉,本想再玩玩的,可最後還是算了。「真不愧是『同類』。」一樣的超高智商、一樣的心思細膩、也一樣的……狡猾。就因為是同類才無法成為情人。
「你的獵夫計劃進行得如何?」
「臨門一腳。」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
在說明來意之前,柳荷忍不住抱怨,「喂,新洋在你手中是快倒了是不?要不怎麼連個會客室的空調都沒有?」走道還比這裡面涼,大樓不都是中央空調?
「我會找人過來看看。要移到我辦公室談嗎?」夏正藍脫了西裝外套,扯松領帶。
「算了算了。」她只想把話盡快說完。「艾瑞克,我需要你的幫忙!」
他不急著答應。「你說說看。」
她慧黠的眨眨眼。「我需要一個陪著我到大飯店開房間的男人。」
「有必要下這種重藥嗎?」看來這小妮子遇到強敵了。
柳荷頓現小女兒嬌態,模樣有點侷促不安。「我曾想以靜制動,反正我對男人一向很有自信的,可那個人就是有辦法以靜制靜。」只要她願意,她對男人絕對有致命的吸引力,可偏偏就是有那種八風不動的!要是別的男人也就算了,可這是她瞄準的獵物呢,就算無所不用其極也要把他拐過來!
「我幫這忙有什麼好處?」認識她多年,好像第一次看她臉紅。感謝某個「靜物」讓他看到奇跡。
「喂!和我這種大美人去開房間你還要有什麼好處?」斂起她只對某人才有的小女兒嬌態,面對夏正藍她可以不必浪費。
「天氣熱,這種天氣還去開房間,蓋被子、純聊天我怕中暑。」
「阿藍,要不是你心裡一直有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也真的存在,我真的會以為……不瞞你說,在你車禍喪失記憶那段時間,你知道我面對你這樣的美男子為什麼不動心嗎?」
「你懷疑我的性向?」
和同類說話就是有這好處,不必廢話連篇。「沒錯!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同志,所以才對我這樣的大美人視若無睹。」可說真的,夏正藍曾經有過那麼一句話令她震撼久久。
還記得爺爺十分欣賞夏正藍,這對老對時下年輕人東挑西揀、嫌東嫌西的LKK可是奇事!他欣賞他到不惜利用他喪失記憶,騙夏正藍說是他未來的孫女婿,硬要把他和她「送作堆」。
而她倒不是很在意,只要挑的人是爺爺喜歡、她不討厭,最重要的一點是不會妨害她「興趣」的,一切好說。
一直到有一天爺爺不在場,夏正藍用他那沉靜的眼凝視了她很久,久到……她頭皮發麻。
「你看什麼?」她的美貌到現在才發功,這人慢半拍啊?
「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柳荷很鎮定。「怎麼這麼問?」他恢復記憶了嗎?
「我這樣說也許很失禮,或許恢復記憶後我會後悔曾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可我想對現在的感覺誠實——我需要的人不是你。」
「你喪失記憶,自然無法去分辨自己真正的需要。」她定定的看著他。「你忘了嗎?你車禍的時候,手中拿著的是一疊以藍天為背景的荷花照,可見你對我的心意。」他可能是從沖洗店出來沒多久被撞的,散在身邊的那疊相片照的是各種不同角度的荷花,而且全是含苞待放的,無一是盛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