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始作俑者是誰。莫爾霍沒好氣地輕哼,「反正他們又不會迷路。為什麼這麼急著結婚?」結果還是趕不上黑帝斯的婚禮,這是他最嘔的。
「因為新娘子是莫奇替我搶回來的。」他無視於老總管莫奇的眼神示意,據實以告。
「我爸替你搶回來的?」莫爾霍的濃眉挑得老高,眸光轉向父親。
「咳咳……」莫奇的臉微微一熱。
莫爾霍沒當真,戲謔地道:「爸,那你也替我搶個老婆回來好了,這樣會省事得多。」
「臭小子,你真當我是土匪還是強盜嗎?我隨便出去搶個女人回來,你也願意娶嗎?」那他馬上去,往後就再也不用為他的婚事傷腦筋了。
他陪著笑,「呵呵……我隨便說說而已,爸你別當真。」
「哼哼。」爾霍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肯乖乖地找個女人定下來啊!
「爸,你先去休息吧,我保證我會注意禮貌。」莫爾霍舉起右手做發誓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卻在背後打了個╳。
莫奇點點頭,「別打擾太久,今天是少爺的新婚之夜。」
「我知道。」
「少爺,爾霍要是太沒規矩的話,你就告訴我。」莫奇又向黑帝斯叮囑。
「嗯。」黑帝斯頷首。
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的另一端,莫爾霍嘀咕道:「什麼嘛,我是他的兒子耶!」
「那是因為知子莫若父。」他和爾霍是打小住在一塊,一起長大的玩伴,還考上同一所醫學院當同學,他們就像兄弟似地,只是身為南宮家總管的莫奇始終堅持主僕有別。
莫爾霍上前勾住黑帝斯的脖子,「老實說你什麼時候偷交了女朋友?我怎麼都不知道?」
「沒有。」
「還是有Baby了?」莫爾霍眼底閃爍著促狹的光芒。八成是奉子成婚。
「沒有。」
「不然幹麼這麼急?不是說好你結婚的時候我要當伴郎的嗎?」他一抬眼就看見一名長相清秀的女孩站在房間內看他勒住黑帝斯的脖子,「嗨……妳好!」
她不就是──莫爾霍驀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桑橘兒侷促地回應,「你、你好。」
他放開黑帝斯,揚起和善的笑,「我和這傢伙是異父異母的兄弟,我叫莫爾霍,總管是我父親。」
「我是桑橘兒。」禮貌上,她也該報上姓名。
「這傢伙雖然看起來有點邪氣,而且生性冷漠、不太好相處,不過他不是壞人。」莫爾霍神秘兮兮地湊上前,小聲地道:「放心,我會罩著妳,他要是欺負妳的話,我幫妳討回公道。」
桑橘兒被他逗笑了。
她對著莫爾霍笑得那麼開心讓黑帝斯心底沒由來地冒出一絲莫名的、淡淡的不快,「你什麼時候不當醫生改混幫派了?」
他微微笑,「美麗的小姐有難,我當然要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
「她是我的妻子。」他糾正他。
「我當然知道。」宣告主權所有了呢!莫爾霍稍稍放下心來,只要聖不是無動於衷,情形就樂觀多了。「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他再繼續杵在這裡當電燈泡,爸會找他算帳。
想到自己和黑帝斯又要單獨相處,桑橘兒就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她張了張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她希望莫爾霍能夠留下來,就算是幾分鐘也好,有他在,她會覺得自在些。
他接收到她眼中無言的乞求,卻只能回以歉然的一笑,父命難違啊!
更何況就算他能幫得了她今晚,那明天晚上,後天晚上……又該怎麼辦?她應該自己去面對、去習慣和聖相處。
「我先回房休息了。」他已經察覺到兩道寒氣逼人的眸光射了過來,趕緊用最快的速度閃人。
「妳……」他原只是想問她吃飽了沒有,要讓傭人撤掉那一桌殘羹杯盤。
他才一出聲,桑橘兒就差點驚跳了起來。「什……什麼?」
她戰戰兢兢的驚慌反應讓他的心情瞬間轉為惡劣,「我是毒蛇猛獸嗎?妳在害怕什麼?」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剛爾霍在的時候,她明明還笑得很開心,現在面對他,她卻是一副惶惶然、不安的模樣。她對爾霍有好感?黑帝斯沒來由的火大,「今天才剛結婚,妳就急著爬牆給我戴綠帽?」
爬牆?戴綠帽?桑橘兒愕然,「我、我沒有……」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妳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黑帝斯撂下話,隨即轉身離開。
她莫名其妙,她剛剛做了什麼事惹他不快嗎?
這一整天下來除了混亂還是混亂,她不知道黑帝斯為什麼把她抓來,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她結婚,更不清楚父親和他之間有什麼淵源,又欠了他什麼東西?
就連剛剛他怒氣沖沖的離開,她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她完全被他耍得團團轉,無所適從。
只是……那一雙狹長凌厲的眼眸,她始終有種似曾相識、說不上來的感覺,彷彿曾經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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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霍一洗完澡出來,立即發現房間內多了一名不速之客,正獨自喝著酒。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耶,你不和新娘子共度春宵跑來我的房間嚇人啊!」他擦著濕淋淋的發,坐進另一張沙發裡。「幸好我沒有光著身體出來,不然可就虧大了。」
黑帝斯賞了他一記白眼,「哪來那麼多廢話!陪我喝杯酒。」
「沒問題。」正好他也有問題要問他,莫爾霍爽快的允諾,舉起杯一仰而盡。
「我是知道古代中國人在新婚之夜有喝交杯酒的習俗,不過……你是不是弄錯對象了!」
跟他喝交杯酒?「咳……」黑帝斯被喝進嘴裡的酒嗆了一下,沒好氣地道:「無聊。」
他笑了笑,替彼此又倒了一杯酒,「既然你都自動送上門來了,那我們來談一點『有聊』的事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