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蓁心頭混亂,她是愛他的,但是,她卻是別人的新娘啊!
腦海中浮現那本雜誌上刊登的照片,她該如何告訴他?
混亂的思緒加上谷聿憂的氣息一直在她體內流竄著,她的意識突然變得混飩,然後,在他和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形下,她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小靈?」谷幸憂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揚聲喊著,「小靈?!」
不會的!他已經把氣輸給她了,她沒道理消失不見的!
「不要玩了,小靈,你快出來啊!」他在臥室裡轉著圈圈,對著四周的空氣高喊,眼底漸升的狂亂顯示出他心底不祥的預感。
「小靈,你還在,對不對?我只是像上次一樣突然看不見你而已,其實你還在我身邊,對不對,小靈?!」他抱著一絲希望大喊。
「老四?」
他臥室的門何時被打開來他不知道,一回頭,只見谷聿平一臉優心的看著他,眼神充滿疑問。
抹了抹臉,谷聿憂試圖冷靜下來。「什麼事?」
「你怎麼了?你在叫誰?」谷幸平眼光在臥室遛了一圈,再回到谷聿憂的臉上。是他眼花了嗎?老四臉上的神情為什麼充滿了絕望?
「出去。」谷聿憂抑止不住內心的紛亂,沒有多餘的心力應付老五的問題。
「老四,你沒事吧?」谷聿平不放心地問。
老三曾交代過,老四最近怪怪的,要他多注意。原本他還不相信,只當又是老三和老四在玩遊戲了,沒想到是真的。老四最近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他也常在客廳聽到老四在臥室裡似乎在和某人對話,但是事實上他房裡根本沒別人。難道老三說的「怪怪的」,指的就是老四……瘋了?
「出去!」
「老四…」
「滾出去!」谷聿憂喊,狂亂的眼神嚇了谷聿平一跳。
「好,我出去、我出去。」谷聿平只得離開。看來他必須趕快通知其他兄弟,要他們快點趕回來。
看著門關上,谷聿憂再次環視著四周,久久,他終於發狂的大喊,「小靈!」
第六章
秦士偉趁無人注意的時候,閃身進人醫護人員專用的更衣室,從衣架上拿下一套某位醫生的白色長袍套上,再戴上口罩,之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來到加護病房外。
看到路達勝請的特別護士守在床邊,秦士偉低聲的詛咒,他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阻礙。不過沒關係,這個阻礙很好解決的。
他很快的來到公共電話前,撥了護理站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有禮的道:「你好,我是陳麗香的家人,麻煩請你轉告她,請她打電話回家。」醫院的電話不能直接找人,只能代為傳話。
等到對方答允之後,秦士偉掛上電話,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重新戴上口罩,他再次來到加護病房,不意外的看到特別護士陳麗香匆匆離開,往公共電話走去。
秦士偉立刻間身進人,他的時間並不多。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秦士偉的雙眼瞬間進發出濃濃的恨意和陰險。
「你別怪我心狠手辣,這完全是你自作自受。當初你如果乖乖的嫁給我,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他呢喃著。
他看著路蓁好一會兒,然後轉身看向那些維生系統。
「只要把開關一關,你就解脫了,不用在這裡當個要死不活的活死人。你該感謝我的,哈哈哈!」他低聲笑著,毫不猶豫地抬手將那延續生命的開關關上。
他尚來不及為自己喝采,加護病房的燈光瞬間大亮,他諒訝的轉身,眼前的景象讓他知道,這是個陷講!
路達勝和一群警員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秦士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路達勝憤怒的喊。
「路達勝,你這隻老狐狸,算我倒霉中了你的計,不過,你也賠上了你寶貝女兒的命了,哈哈哈!」窒士偉不知悔改的大笑。
「你笑吧!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既然早知道你的陰謀,怎麼可能會毫無準備呢?小蓁真正的維生系統是在隔壁,而不是在這裡。」
「什麼?可惡!」秦士偉恨得咬牙切齒。
「秦士偉,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帶頭的警官出聲。
「你別做夢了!」秦士偉突然抓起昏迷中的路蓁,扯掉她身上的諸多管子威嚇道:」統統讓開,否則我就讓她變成真正的死人!」
「秦士偉!放了小蓁!」路達勝怎麼也沒想到秦士偉會作困獸之鬥,他們疏忽了防範。
「秦士偉,你逃不了的!」所有的警員圍住秦士偉。
「我說讓開!」秦士偉一手拖住路蓁的身子擋在身前,一手圈住她的脖子,眼泛冷光環視眾人,「讓開!否則我立刻讓她死!」
「讓開、讓開。」路達勝心慌的指揮著警員。「秦士偉,不許你傷害小蓁!」
「哈哈!這我可不敢保證喔。」秦士偉小心翼翼的越過他們。「如果我發現你們跟過來的話,就等著替路蓁收屍吧!」
路達勝不敢追過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士偉挾持著女兒消失在安全門後。
「走!」帶頭的警官在秦士偉消失後下令。
「可是……」路達勝猶豫了,他擔心秦士偉會殺了小蓁,他能冒險嗎?
「放心,我們會小心不被發現的。而且現在若不跟上去,路小姐的生命也堪慮。」
「好,我們走。」
秦士偉逃離醫院有一段路之後,回頭見無人追上,拋下路蓁,任她跌躺在地上。
「帶著你真是累贅,感謝我的好心吧,我把你留在這裡嘍!」他抬腳踢了踢不省人事的路蓁。「哼!你就先走一步吧!很快的,我會把老狐狸送去陪你。當然,還有那只騷狐狸,我不會放過她的!」想也知這一定是那個賤貨出賣他,看他怎麼和她算帳!
他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人。心裡認為,路蓁是死定了,離開了維生器那麼久,不用他動手,她也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