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她is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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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一起回去吧。」他溫柔的語氣彷彿在哄勸一個鬧彆扭的小孩。

  她狂怒地瞪視著他。

  他的臉上儘管掛著微笑,態度和語氣都很堅定。

  柳月蝶無奈地甩甩頭屈服於他。「走吧。」

  程季常擠出一抹微笑,「這才像是個一諾千金的男子漢。」

  「男子漢?」柳月蝶不屑地瞥他一眼,「我是女生不是男生,再說,我根本不屑做個男子漢。」

  「是嗎?」程季常煞是覺得好笑。「可是妳的一舉一動足以媲美男子漢。」

  , 「嗯--」柳月蝶不悅地握緊雙手讓拳頭在他的眼前晃動。「你再說一句我像男子漢,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好好好,不說不說。」程季常笑容可掬地擋下她的拳頭,「我怕妳一拳下來會要了我半條命。」

  沒用!

  柳月蝶不屑地瞥他一眼,他是她這輩子所見最沒膽子的男人,她向來最討厭這種怕死又沒膽的男人,可是這幾天偏偏要守在他的身邊。

  「走啦。」柳月蝶氣呼呼地在心裡暗罵:軟腳蝦!

  程季常的黑眸流露出無限激賞,毫不在意她鄙視他的眼神,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 *** ***

  回到程季常的住處,柳月蝶立刻倒在沙發上,不知道是故意躲他還是真的累了,在武道館似乎發洩完所有的精力,現在不想動只想窩在沙發上休息。

  程季常瞥視一臉疲憊的柳月蝶,不斷地喘息,「真搞不懂妳怎麼會喜歡拳擊!」

  要你管!柳月蝶不屑的悶聲不吭別開頭。

  程季常故意歎口氣,「妳不打算收拾行李嗎?」

  柳月蝶這回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置之不理。

  「我知道了,妳沒有多少東西所以不需要收拾,可是這次是出遠門,還是多帶點御寒衣物比較好。」

  「夠了--」她氣呼呼的從沙發上跳起來,「你煩不煩?比女人還囉唆,你就不能行行好讓我喘口氣嗎?」

  程季常睜大眼睛,眼裡卻都是激賞的笑意。「我還不習慣妳死氣沉沉的樣子,這樣才像妳。」

  柳月蝶憤怒地盯著他,發出不滿的怒吼聲:「你只因為不習慣就非要惹火我嗎?」

  「不是非要,我只是擔心妳會氣出病。」他的語氣出奇地溫柔。

  柳月蝶不能理解的瞥他一眼,「神經病。」

  他語氣輕柔地問:「怒氣發洩出來,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柳月蝶不耐的瞥他一眼。

  溫文優雅、成熟世故、圓滑老練,他是典型的書生還是只狡猾的狐狸?她突然感到迷惑。

  「快去收拾東西,整理好行李馬上上床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一覺醒來心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他以堅定的語氣安撫著她,試圖讓她心情轉好。

  「不可能的!」她非常篤定地反駁。

  「為什麼?」他以委婉溫柔的語調反問。

  「因為……」就在要脫口而出的剎那,柳月蝶噤聲。

  她怎能當面告訴他,自從他出現之後,她的生活、她週遭的一切全都變了!

  「因為什麼?」他期待著下文。

  她決定不說,無奈地甩甩頭。「沒事,我現在就回房間整理行李。」她轉身直奔回房間。

  程季常望著匆匆逃開的她,感到有趣地微微一笑。

  第六章

  隔天早上,烏雲蔽日,機身外有著一層薄霧,一如柳月蝶此刻的心情。她靠在機窗前看著底下急閃而過的跑道,當飛機引擎加速運轉準備起飛昇空,她本能地握住椅子的把手,抓得指關節泛白,嘴裡振振有辭:

  「南無觀世音菩薩、釋迦牟尼佛、聖母瑪利亞、耶穌基督……」

  程季常微笑,輕輕扳開她扣住他手腕的手指。

  她根本不曉得自己抓住的是他放在把手的手。「妳好像很怕坐飛機?」

  「什麼?」她轉頭望著他,眼睛裡何害發白內心的恐懼。

  「瞧妳緊張成這副模樣。」程季常輕歎一聲,抓起她冰涼的手使勁搓揉。「飛機是全世界公認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鬼話連篇。」柳月蝶不以為然。

  程季常瞥她一眼,低頭繼續揉搓著手中的小手,直到她的小手有了暖意。

  他靠近她,端詳她是否有暈機嘔吐的現象。她的臉色紅潤,沒有他所擔心的慘白。「妳不是沒坐過飛機?為什麼怕搭飛機?」

  「每一回飛機出事我都會從電視上看到慘不忍睹的畫面,想到就令我膽戰心驚。」

  她將頭枕在椅背上,閉上雙眼。

  「妳想太多了,車禍事件層出不窮,比起飛機的出事率不知高了多少。」

  柳月蝶側首看向他,睜開一隻眼,語調又冷又硬地說:「我非常明白,不需要你的分析。」她別開頭,閉目。

  「那妳還怕什麼?」他不捨地追問。

  柳月蝶再度張開眼睛,轉頭直直地看著他,「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凡事好似非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只是好奇。」程季常的唇邊掛著輕笑。

  「好,我告訴你原因。」柳月蝶整個人轉向他,環視四周之後壓低聲音說:「你聽好,車禍死亡至少還看得到屍體,飛機失事是屍骨無存,這下我解釋得夠清楚吧?」

  「懂了,我懂了。」程季常有股想笑的衝動,意外原來她是擔心這個。

  柳月蝶輕蔑地嗤哼一聲,轉頭繼續閉目。

  他們之間陷入沉默,這樣的沉默頗令程季常感到不舒服。

  從台灣飛向瑞典要十幾個小時,漫長的時間內他們難道就要這樣保持沉默下去?

  他試著找話題:「小小。」

  「嗯。」她轉頭望著他,「又有什麼事?」

  「妳有沒有多帶一件厚衣服?」

  「帶了。」她懶洋洋地回答。

  「有沒有通知猴仔他們,說妳提早到瑞典?」

  「有。」柳月蝶瞥他一眼,直覺這個人真奇怪,這時候才想到這些問題。「那你該準備的文件帶齊了嗎?」

  她心想,自己偶爾也該釋出一些關懷。

  「帶齊了,只差雙方見證簽字。」他直截了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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