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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他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了,「快上來,天黑了,碰上野狼出沒可就糟了。」

  狼?!上次的經驗她還沒忘記,何況這荒山野嶺什麼野獸都可能出現!

  「喔——」她馬上回過神來,不敢耽擱太久,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身子趴上他的寬背。

  兩人靠得好緊,她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顯得格外親匿,她甚至能感覺到他修長結實的雙腿,在崎嶇的山坡路上健步如飛,彷彿她輕盈得跟羽毛般沒什麼重量。

  她軟軟的小手緊攀著他寬厚的肩膀,幾乎就想這麼馱在他背上,一直到天荒地老。顯然,這一刻的溫柔體貼,已使淺淺感動了。

  討厭,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走了一小段路,她發現他身手依舊矯健,呼吸卻開始有些粗重,似乎在喘息。

  「我是不是太重了?」她有點懊惱地問。

  「不是。」他輕聲回道,腳步硬是沒有怠慢分毫。

  回到路邊的車子旁,霍鷹把淺淺放下,氣息粗重,目光掃向她粉嫩的小臉。

  天氣太熱了,淺淺發現有幾滴汗水懸在他額前,便伸出小手,想為他拭去。

  他飛快攫住她的手腕,佇在半空中,她眨了眨眼,用詢問的眼神看他。

  「這樣我會想要吻你。」他光是看了她一眼,不覺胸口又沸騰起來。

  只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比葡萄花更香、更柔、更濃郁得近乎醉人,任何一個輕觸,都會讓他胸口的火炬燃燒得更激烈。

  她的表情溢滿迷惘,咬著唇遲疑片刻,佇在半空的小手挪動了下,還是拭去他額上的汗水。

  一簇火焰跳進他眼裡,他的目光更炯亮,頗富興味地看著她說:「你——是在邀請我嗎?」

  呃,真想打掉自己的手,她為什麼老是做事不經大腦呢?之前她不是這樣對他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抬頭接觸到他灼熱的目光,他已靠得更近些。

  不可否認的,當他離她愈來愈近,近得可以感覺到他的體熱和氣息,她不再排拒;心反而微妙地感到一絲的撼動,那感覺是……心悸!

  霍鷹寬厚的手掌鉗握著她的纖腰,將她抱坐在車子引擎蓋上,然後用手扣著她小巧的下巴,迅速地吻住她。

  她輕吟著,感覺像是被火燙著,暈眩的被他強壯的身子所包圍。

  這吻持續了很久,直到淺淺快喘不過氣,他才稍微退開,目光仍對她柔嫩的唇戀戀不捨。

  「我愛你,淺淺……」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說,此刻他的眼眸變得好溫柔。

  她聽了,不像上次那樣不以為然,不再一臉無動於衷,也沒假裝聽不到,反而帶些困惑、哽咽的說:「我脾氣差,我驕縱,我任性……你還喜歡我、愛我嗎?連我爸都迫不及待想甩掉我……你為什麼還喜歡我?為什麼……」

  那臉紅、疑惑、懊惱的模樣反而令霍鷹更覺得她可愛,他深深地望進她眸底,低啞道:「因為你也有脾氣不差、不驕縱、不任性的時候,就像現在,還懂得反省,多可愛……總之我就是愛你,我就是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儘管她沒有女人該有的溫柔矜持,只會開心就笑,生氣就罵人,害怕就發抖哭泣,卻意外牽動了他的心。

  淺淺望著他溫柔的眼睛、粗獷英俊的臉龐。她當然感受得到他的堅持與溫柔,也知道他不可能放自己離開,但她就是不情願輕易遂了他的意啊!

  真惆悵啊!淺淺長長呼出一口氣。

  瞧見她的反應,霍鷹迫切地問:「你不相信我說的?」

  「不,你愛得太早……也太固執了。」她搖頭,表情複雜。那時候她一點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無法回應。

  他熾熱的眼神凝視著她,「你覺得這是可以控制的事情嗎?有人可以規定自己在滿二十六歲之後的某月某日才開始談戀愛?」

  「嗯……」她一怔,抿嘴笑道:「是不可以。」

  彷彿受到鼓舞,在她來不及抗議前,他驀地傾身將她壓在引擎蓋上,再度把唇落在她的嘴上。

  這種姿勢過份的曖昧,因為他的表情跟眼神,龐大的身軀令淺淺為之一窒,讓她緊張地推開他一些。

  「唔……不可以……」她輕呼出聲警告。

  「這裡沒有人……」他似乎很堅持,霸道摟著她的纖腰,高大的身軀擠壓著她,表示他的決意。

  她應該要知道,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既霸道又狂傲,原先那種嚴厲冷肅,根本只是表面的性格而已!

  *** *** ***

  驕烈的夏日,使空氣充滿燠熱。

  此刻,正是葡萄花朵盛開,結出碧綠葡萄的時節。

  霍鷹領著一班工人忙著除蟲、除草、修剪過高的枝葉,而這些過程仍然全靠人工操作,非常的原始。

  淺淺則在院子裡乘涼,疆題和黛施捧著一大盤烤牛肉、蔬菜水果沙拉和麵包出來。

  當高大的身形踏步入院子,筆直地朝淺淺走來,她抬頭微笑以對。

  「總裁。」黛施連忙遞上冰涼的濕毛巾。

  霍鷹點點頭,接過它擦拭臉上的汗水。

  他穿著汗衫、牛仔褲,褲管上還沾著不少污泥,但是因那與生俱來的氣勢,再襯著那雙銳利的眸子,並無損他的威嚴。

  擦過臉再擦乾淨雙手,他伸進口袋拿出手機給她,「有你爸的消息,他傳了照片給你。」

  呵,父親!她低呼一聲,連忙接過手機。

  真是的,這陣子她竟然把父親給忘了。

  淺淺看著螢幕上的影像,父親和章思霞挽著手站在巴黎羅浮宮前,笑得很甜蜜,充滿新婚的喜悅。

  見他們如此幸福,她也為他們高興,而她自己也漸漸融入這個沒有霓虹燈、搖滾樂、熱鬧夜生活的地方,也習慣這裡規律的生活步調,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與先前完全不同了。

  「淺淺?!」霍鷹喚著她,以為她看了照片在難過。

  「嗯。」她抬頭給他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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