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我就是法律,所有的人只聽命於我,就算你逃得出這裡,也逃不出這座山谷。」他簡單地說。
「我才不會容許你亂來的,也不會讓你有得逞的機會。」她驕傲地下巴一抬,轉身下台便想離開。
「你的行李、護照和錢都被我扣住了,你能去哪兒?」他跟在她身後,冷冷地問。
這些話令她狠狠一震,小手緊緊握成一對粉拳,只差沒對他揮出去,但很快又回過神問:「你想怎樣?」
看她沒轍的樣子,霍鷹好整以暇地說:「你勇氣十足,可惜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事,何況這裡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們是不會幫你的。」
「你不能這麼做,快把東西還我。」她不由得有些害怕了,只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偏遠的鬼地方,回到熟悉的家。
他只是挑起濃眉冷冷回應著。
好吧,既然勸阻無效,她決定採取更有效的辦法!若再不反擊,豈不是任他為所欲為了?
忿熾的怒火掩蓋了恐懼感,淺淺決定要抗爭到底,用盡全身的力量撲向他,「你竟敢扣留我護照,該死的!還我!還給我!」
霍鷹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撲過來,他被她撞得連退了好幾步,怒不可遏的喝道:「你幹什麼?住手!」
她該住手,還是繼續反抗?仔細一想,她寧可選擇後者,畢竟這代表還有一線生機,笨蛋才會乖乖聽命於他。
「你還我護照,讓我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她迅速地手腳並用,胡打亂踢著,料定他與其他人一樣對她莫可奈何。
這個脾氣激烈的小女人力道真下小,霍鷹緊皺著雙眉忍痛,連殘餘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他下顎一緊,沉聲道:「該死,你還不給我住手?」
「你還我東西我就住手。」美麗的臉龐氣急敗壞,淺淺用殘存的尊嚴孤單奮戰,又打了他兩拳。
看來,他得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只見他奮力一個旋身將她的手給攫住,但她卻因為雙手受鉗制而受驚,反而拚命用腳去踹他。
「你似乎不知道惹火我的下場。」下一秒,他仗著體型的優勢,在她發出下一記攻擊之前,及時將她壓倒在地上。
「救命啊!」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他狂怒的表情和力大無窮的雙臂,令她嚇得猛朝瑪麗、黛施及眾人大叫。
霍鷹炯炯的眸光因怒意而更加犀利,冷冷地說:「儘管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果然,瑪麗和黛施這對祖孫只是驚惶失措的相擁著,其他人則是目瞪口呆、驚嚇過度,彷彿是看傻了眼反應不過來。
「救命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放聲大叫,就不相信這裡的人全都沒有所謂的正義感。
她一邊大叫一邊反抗他的鉗制,這樣的行為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他真的火大了,因為他討厭失控的感覺,而她正逼著他失控,「你這種叫聲很討厭,最好給我馬上乖乖閉嘴,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不想聽就放我走啊!」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曲起雙膝,在慌亂中竟不偏不倚往他的小腹頂去。
「噢!」他因吃痛而發出低吼,卻也因此放鬆了對她的鉗制。
淺淺馬上逮著這個機會,用力推開他,迅速起身往前衝去。
只要拚命跑,就有機會逃離他的魔掌,她如此期盼著,可惜天不從人願,隨即被惡狼撲羊似的霍鷹撲了過來,一把揪住她的腳踝。
砰!兩人再次雙雙摔跌在地,他一手仍揪住她的腳踝,然後從下方緩緩欺壓上來,與她面對面沉聲道:「你逃不掉的!」
此刻他就像個惡魔,淺淺不懷疑他會因為狂怒而殺了她,還有剛才他那口氣令她害怕得渾身發顫。
天啊!怎麼辦?
不,不能乖乖束手就擒,於是她又拚了命的掙扎,雙腿猛力踢他的肩膀,混亂中還踹了他的臉一腳,只聽到他痛叫出聲。
「來啊!來打我啊?!」一次得逞,她便存心挑釁,而且看他這麼沉穩的模樣,又身為龐大酒廠的總裁,肯定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偽君子。
然而,錯誤的評估,往往是要付出可怕的代價。
「我不打女人!」霍鷹怒吼一聲,撲到她身上,俯下頭來恣意霸佔她的雙唇,甚至將舌尖滑入她因過度驚愕而微張的小嘴中。
他他他……他在做什麼?
她感覺到他下顎粗硬的胡碴,刮得她又刺又癢,還感覺到他結實霸道的擁抱,和熱燙的唇舌,他竟大膽的……吻她!
這該死的色狼、無賴,他怎麼敢呵!
淺淺只覺得一陣暈眩,腦袋被掏空似的,纖瘦的她再也沒有對抗的力氣,而他似乎吻上了癮,竟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縮在一角的瑪麗和黛施真的是大開眼界,眾人也感到歎為觀止。認識霍鷹以來,他們從未見過有人敢這麼囂張的對待他,更未見過威嚴的他會和女人打成一團,他們不禁別過臉,不敢再看下去。
真是一場意外的鬧劇啊!
第三章
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狀況出乎淺淺意料之外,霍鷹以霸道、無禮又粗魯,帶著懲罰意味深吻她的唇,舌尖蠻橫地掠奪她的氣息。
待回過神來,她在震驚之餘,是羞窘與憤怒,一古腦湧上心頭,她奮力將他推開,舉手又要狠狠甩他一個巴掌……
可惜這次沒得逞,他飛快扣牢她的手,還不疾不徐地將她攔腰扛起來。
她乾脆朝他的耳朵大吼大叫,「色狼!不要臉的色狼,無恥加混蛋,把你的髒手放開,快放開我啊!」
他無所謂地說:「你儘管叫啊!」
「你是世界上最可惡、最自大、最討厭的惡霸!」她尖叫著,一雙粉拳不斷攻擊他的背。
「也對,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謝謝!」他竟然這麼回道。
謝他的頭!果然夠自大。
「不放我下來,我就告你綁架、告你妨害自由。」她騰空的雙腳狼狽的又踢又踹,無奈他鋼鐵般的手臂令她動彈不得,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東得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