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東獵愛無人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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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什麼?沒你這丫頭插嘴的份兒。」老佛爺權威地拍板定案,「就這麼決定了。

  小子,你和薔丫頭去討論個時間,以後每個禮拜挑兩天和她一起切磋書法,她要是偷懶了,你儘管來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嚴灝笑問:「做主?奶奶要怎麼做主得先說清楚才行。」

  「滑頭!」老佛爺又好氣、又好笑,「我們殷家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要不,這麼著,我把薔丫頭嫁給你,當作是賠罪,行了吧?」

  等……等等!為什麼沒人問她願不願意?太過分了!

  殷薔還來不及發出不平之鳴,嚴灝已搶在她前頭無奈地笑道:「奶奶,你這不是擺明了在欺負我嗎?」

  欺負!?殷薔立刻火大的瞪他。

  「我有嗎?」老人家裝糊塗。

  嚴灝可不與她打馬虎眼。

  「我這麼說自然是有憑據的。我與殷薔若是經由長期相處培養出感情了,結婚倒也順理成章;要是郎有情妹無意,你一個『偷懶』的罪名扣下來,就可以用賠禮為名,硬將令孫女兒嫁給我,橫豎我都得娶,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是最後的贏家,所以,我說你擺明了是欺負我!」

  老人家咯咯笑。

  「呵呵,真騙不過你這小鬼靈精。」

  「哪裡,您老人家才是老謀深算。」嚴灝回敬。

  聽著雙方一來一往,一搭一唱,殷薔再也忍無可忍。

  「我吃飽了,大家慢用。」她維持著所剩無幾的禮貌,告退離席。

  嚴灝見狀,竟也跟著起身。

  「那麼,我與殷薔去討論練書法的時間了。」

  「去去去。」老佛爺龍心大悅,揮手放行。

  啪——

  她清晰地聽見自己的理智斷掉的聲音。若不是她的自制力極度優越,她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拳揍上他高挺的鼻樑。

  她決定跟他把話說清楚。

  殷薔容忍著嚴灝與她一同離開餐廳,然後她在客廳裡站定,轉過身來面對他,漂亮的杏眸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相對於殷薔的憤怒,嚴灝的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討厭這抹輕浮的笑!

  在殷薔眼中,他的笑形同挑釁。

  只有嚴灝知道自己為什麼微笑。

  那是經過漫漫洪荒、無盡等待後,終於盼來的相聚。

  他終於……尋到了她。

  第二章

  殷薔雙手環胸,不友善地瞪著嚴灝。

  與他這麼面對面,殷薔終於體認到他有多麼高大。

  她一百六十二公分,而他起碼高出她二十幾公分,寬闊的肩,結實偉岸的體格,筆直而修長的雙腿,他還有著一張融合了東西方優點,剛毅而稜角分明的臉龐,尤其他那雙不笑時顯得肅殺深沉的雙眼,使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大都會裡的文明人,反而像個海盜,或是什麼殺手之類的,別有種危險的魅力。

  但她可不怕他。

  「好了,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直截了當得近乎魯莽,但是卻坦率得可愛。

  殷薔穿著一襲淺駝色羊毛連身裙,一頭烏黑的長髮柔順地從背後直洩腰際,看似溫馴甜美,但腳上那一雙處處磨損的帥氣棕橘色中統靴,卻洩露了她率直、不拘小節的真性情。

  她的樣貌變了,當然仍是美麗的。不過,她的性子還是那麼得理不饒人,一如千年前的她。

  沒有變呵!她還是他的她。

  即便是歷經千百年,那飄泊在無數軀殼裡的靈魂,依然是他心坎上永恆的惦記。

  回憶使他出神了,殷薔等得有些不耐煩。

  「喂,你說話呀!」她不客氣地催促。

  斂了斂心神,他淡然反問:「說什麼?」

  殷薔擦腰,不悅地道:「當然是回答我,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啊!」

  「這個問題這麼困擾你嗎?」他逕自在鋪有繡墊的梨花木椅上坐下,燃起一根煙,噴了一口氤氳,笑望著她。

  「我是你父親的學生,學生到老師家拜訪是人之常情;殷奶奶留我用餐,我也不便推辭,就這麼待下來了,所以才遇見了你。不過,我倒是沒料到殷奶奶和老師竟聯手想撮合我們。」

  聽起來合情合理,反觀自己卻像個神經質的女人般反應過度。

  不過,這一切都要怪這個男人!

  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讓她覺得危險。

  「真的?只是這樣?」殷薔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是預謀,完全是巧合?」

  「當然,不然你認為我有什麼企圖?」嚴灝一語帶過,以笑容掩飾了他「真正」的意圖。

  「我以為你是來尋仇的。」她坦白地說。

  她記得很清楚——下午她把筆記本砸在他的臉上,他氣得臉色鐵青。

  「啊,」他恍然大悟,「謝謝你提醒我。」

  殷薔發現自己做了蠢事,立刻發急了。

  「喂喂,話先說在前頭,我可沒打算跟你一起練書法。」

  他挑眉,「你的意思是,除了練字以外,不論做什麼你都願意?」

  「我……我哪有這麼說?」殷薔漲紅了一張俏生生的小臉,覺得故意曲解她語意的嚴灝真是可惡,「嚴灝,你真是一隻壞心眼的狼,一肚子壞水!」

  他正經八百地反駁,「你錯了!我的肚子裡裝的可是墨水,我都是蘸這裡的墨水來練書法的。」

  殷薔被他逗笑了。

  「胡說八道!吹牛不打草稿!」

  嚴灝回敬:「俗話說,一笑遮三丑,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她抓到他的小辮子,立刻得意洋洋地糾正:「哈!牛皮吹破了吧!虧你還自稱一肚子墨水咧!是一白遮三丑,不是一笑遮三丑。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拐著彎罵我。」

  他輕鬆反擊:「你剛剛不是說我是壞心眼的狼嗎?狼又怎麼會有牛皮呢?」

  殷薔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天哪!口舌之爭又被他佔了上風。

  「哦,嚴灝,我發誓你上輩子一定是靠著要嘴皮吃飯的。」她笑得肚子疼。

  他的目光一閃,躲進了濛濛煙霧中。

  他沉吟,「別說上輩子,這輩子也是。」

  「真的?」她好奇地追問:「莫非你是Sa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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