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害誰,他是我的好朋友。」她伸手輕輕撫過他的臉。「你呢?媒體有造成你的困擾嗎?你的身份……」
「我沒事。」夏威宇抬起頭來,黑暗中,他的大掌摸索著她的臉,指尖停在她的唇上,緊接著,溫熱的唇印下。
「老天,我好想你……」他在她唇邊低喃,細細的品嚐她,熱情的啃噬她,沉迷在她迷人的味道中。
他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這幾天不見她的人,他像是毒癮發作般痛苦,他對她已然上癮,說什麼也不放開她。
「夏威宇……」胡瑋倫呻吟,他的熱情幾乎讓她招架不住,可是不行,這個地方……不行……「等等,夏威宇……等……」
「我不能再等了。」他的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恣意侵襲挑逗,「我不能……再等了,我要你……」
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軟化了她無力的抗拒,升高了她體內的熱力,燃燒了她的理智。
一聲蕩人心魂的嬌吟從她口中逸出,促使他更加瘋狂。
她顫抖著,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難耐的慾望,當他抬起頭,她迎上他火熱的眼光,在黑暗中,宛如兩點星芒。
「瑋倫……我愛你……」他低喃著愛語。
經過焦急、渴望、想念的悴煉,他終於醒悟到,這種深切的情感,已經不只是喜歡而已了。
她歎息,閉上眼,認命的讓暴龍吞吃入腹。
就算終究會分離,至少此刻,他們屬於彼此。
能擁有多少,就拿多少,她不貪心,不強求。
當分離到來,她會微笑的放開手。
*** *** ***
一大清早,趁著尚無人發現他已經來到北海道,夏威宇帶著胡瑋倫出門觀光。
北海道有什麼?不用說,花田最有名。夏天來到北海道,如果沒到美瑛和富良野,觀賞那波濤起伏的彩色大地,等於是白來了一趟。
徜徉在美瑛,眺望山頂彷彿淋了一層鮮奶油的北海道第一高峰大雪山山脈,展望如協奏曲般優美的丘陵景觀,這裡的美,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的美。
「原來這就是罌粟花啊!久仰大名,今日終於有緣得見。」胡瑋倫望著眼前一大片的花田,有罌粟花、金魚草、滿天星……一整個山坡都是滿天星,這種美景,在台灣是連夢裡都見不到的。
「走,我帶你去騎腳踏車。」夏威宇牽著她的手,說風是雨,租了一輛雙人協力車。
一邊騎腳踏車,一邊望著藍天綠野,讓人心情忍不住開闊了起來,愉悅地哼起歌。
他帶她買土產。「這裡的櫻桃和玉米非常甜唷,甜得會讓你懷疑是不是泡過糖水。」
騎了幾小時的鄘踏車,喝了北海道的鮮乳,真的覺得特別美味可口.
他們在一處薰衣草田旁停下腳踏車,夏威宇牽著她的手,漫步在這片紫得不成道理的薰衣草田中。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由著他帶領,靜靜的捕捉那暗暗浮動的薰衣草香,靜靜的將那獨樹一幟的薰香沾染全身。
唇上印上一個溫暖的吻,胡瑋倫睜眼仰頭望向他,迎上他帶著溫柔笑意的眼神。
「你有什麼打算?」她輕聲問。
他輕輕的將她擁進懷裡,下巴靠著她的頭頂。
「嫁給我,瑋倫。」他低聲請求。
胡瑋倫眼眶發熱,深吸口氣,眨去倏地升起的霧氣。
「你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
「你的父母不是希望你能留在日本嗎?」
「這並不衝突啊!」
「衝突的,夏威宇,因為我不能留在日本。」
「無所謂,我可以去台灣。」
「可是……」
「放心,我爸媽由我來說服。」
「夏威宇,問題不只這樣……」她不禁歎氣。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他笑問。
「我……」她才剛開口,夏威宇的手機就響起。
「是李毅。」他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李毅,有事嗎?」
「夏威宇,你找到倫倫了嗎?」李毅的口氣有些焦急。
「找到了,她就在我旁邊。」
「把電話給她,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她!」
他皺眉,將手機拿給她。「李毅說有重要的事找你。」
胡瑋倫心頭不安的一跳,接過手機,「胖胖,什麼事?」
「倫倫,大事不好了!」他大喊.
胡瑋倫靜靜的聽著,神情變得有些僵硬。
好一會兒,她靜靜的闔上手機蓋子,將手機還給他。
「發生什麼事了?」夏威宇關心的問。
她為難的望著他,好一會兒才歎道:「我希望,當你發掘我的不同樣貌時,你會覺得那是一種……樂趣。」
他疑惑的望著她。「說清楚。」
「我會告訴你,不過……回去再說。」
*** *** ***
回到尹上家的別墅,等著他們的,除了夏威宇的父母之外,還有一名外貌威嚴的長者。
夏威宇與那個老人家一見面,一開口便瞬間引爆,其威力媲美原子彈。
她不懂日語,所以不知道他們在對罵些什麼,然而,她卻從他們的眼神、表情中,感覺到他們掩藏在叫罵下對彼此的關心。
「他是恭一的祖父。」夏淑君在她身旁坐下,望著對罵的兩個男人,低聲對她說,「你別介意,他們總是這個樣子,見面就吼,祖孫倆脾氣一個樣。」
「他們的感情很好。」胡瑋倫低喃。
夏淑君錯愕的望向她。「你是第一個認為他們感情好的人。」
「是嗎?」她也有些訝異。
「你怎麼會認為他們感情好呢?他們明明像仇人似的。」夏淑君忍不住笑問。
「也許,就是因為有濃厚的感情牽絆,才能這麼恣意的爭吵吧!」她望著眼前的暴風圈,威力真的非常驚人,「也或許是因為我聽不懂他們在罵些什麼,只能觀察他們的表情,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突然,叫罵聲倏地中斷。
她疑惑的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揣測出一丁點蛛絲馬跡,可惜她本事不足,他們光是互相瞪著對方,線索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