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請叫我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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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不像。

  今天老虎逛大街,咬傷路人?

  嗟!什麼話題,老虎咬傷人關尋常百姓什麼事?那是飼主和保護動物協會該關心的事吧!與閒雜人等無關,少捉瞎了。

  那麼,是發生什麼事呢!讓一向不合……呃!不怎麼和諧的帥哥軍團聚集在一起,眼神不定的接頭交耳,似在討論國家大事。

  只見美型男莫明憂鬱的搖頭,愁思萬縷的緊皺眉頭,似有十分困擾的事兒糾結著心,讓他愁眉不展得更顯陰鬱,彷彿他是世界上最最最憂鬱的少年維特。

  而一向開朗的王牧和張相立則失去平日的笑聲,嘴巴一閉一闔的有如吐砂的蛤蜊,嘰嘰喳喳的不知在說什麼,雙手比劃來、比劃去的聽不見聲音。

  連最好動的小龍,以及最沉穩的小武都同樣面露困色,五官皺成一個大大的問號,卻無法運用他們擅長的數學方程式加以解答。

  「蘭大少,你向來最狗腿,由你當先鋒掃除地雷。」狗腿短,跑起來滑稽。

  「為什麼是我?」不服氣的蘭庭之小小的發出不平聲,抗議他們草菅人命。

  周開勳笑著往他肩上一搭。「需要投票表決嗎?民主社會要用民主方式。」

  他的話才一說完,這邊一隻手微舉,那邊高舉一隻手,舉手活動如時尚運動,如雨後春筍般一根根的冒出,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在十幾隻大男孩的寬掌之中,還有只怯生生的小手往上舉,努力的佔了空位,發表個人意見。

  「不會吧!小甜心,你居然狠得下心推我去送死。」心痛呀!他平時為人很不錯的,廣結善緣,怎麼每個人都想踩他一腳,包括他最信任的小白兔。

  「我叫田欣,不是小甜心或小甜甜,你的口才比我們好,又比我們更會逢迎拍馬,遇水搭橋,派你去最適當了。」田欣說得最中肯,一點也不偏袒,可是聲量有些虛,不太有力。

  聽得快吐血的蘭庭之眼白一翻,很想裝死。「喂!口才好不代表我不怕死,你們還記得我左頰上這塊疤是怎麼來的吧!」

  大家的視線集中在他一元硬幣大小的舊疤,忍俊不已的低笑。

  那是一年前被花盆砸中的,只因他把馬腿拍在馬屁上,惹得嬌音鶯語的學姊不悅,隨手拿起身側的物件往前一丟。

  怎麼說都是前任射擊社社長,又曾任女子壘球隊長兩年,投射能力奇準無比,號稱法律系第一風流才子的他因此破相,留下永難抹滅的印記。

  「反正都不會痛了,你還在意什麼?我們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你忍心讓我們失望嗎?」小武將手臂舉到他鼻前,讓他瞧瞧什麼叫結實的臂肌。

  恐嚇、威脅呀!居然用暴力迫使屈服。「種田的,你要不要試試頭破一個洞的感覺,保證你會非常『痛』快。」

  「小蘭子,你是說你不去是吧!」引起眾怒的後果可是很嚴重。

  頭皮發麻的蘭庭之頓感殺氣很重,直衝著他而來。「各位、各位,冷靜一點,你看咱們的美女老大現在適合溝通嗎?」

  不是他找藉口敷衍好脫身,而是他說的全是事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現在的氣氛有多詭譎,比南亞大海嘯一口氣死那麼多人還要驚悚。

  唉!

  幽幽的歎息聲第十次響起,托腮歎氣的嬌艷女子正在發呆,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飄過的浮雲,連指甲上的水鑽掉了也無一絲反應。

  發呆耶!

  多麼叫人難以置信的畫面,以撈錢、花錢為人生目標的鑽石女郎居然也有失神的一天,任憑身邊的電話響個不停也無動於衷。

  送上門的生意等於財源吶!她竟瞧都不瞧上一眼,兀自木人化,彷彿她已參透禪意人定成佛,不再理會人世間的庸庸碌碌。

  多可怕的反常現象呀!突起的安靜根本不像千里葬儀社的風格,失去恐怖笑聲的辦公室死寂如枉死城,靜得叫人好不習慣。

  他們都已經被虐待成性了,一日沒聽見召喚的使喚聲,還真是渾身不舒服,好像唯一的樂趣被剝奪,失去人生意義。

  「你們聽,又在歎息了,這時候去打擾她,你們想,她聽得進去嗎?」太困難了吧。

  大家看了一眼,同時唉了一聲,發出濃濃的歎息聲。

  「你們幾個到底在幹什麼,搞多角戀嗎?」古銅色的手臂往前一撈,撈出唯一不同性別的小女生。

  難得見到這幾個平常互看不對眼的傢伙「和睦相處」,還能不大打出手的擠成一堆,簡直蔚為奇景。

  「季先生。」

  「表哥。」

  幾隻小兔崽子像小鬼見到門神般微微一縮,不太自然的分散開來,各據一角的佯裝忙碌,接電話的接電話,打電腦的打電腦,還有人把椅子往上翻,瞧瞧椅腳有沒有歪了。

  反正一下子每個都變得很「害羞」,不敢直視季弘儒的眼,怕他看出他們偷懶不做事,只會嗑牙吹冷氣,浪費資源。

  「你們誰來告訴我,外面那些花籃、花圈是怎麼回事?」一字排開,相當壯觀。

  一群年輕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作聲的保持緘默,像上了拉鏈一樣,一個個看向地上的灰塵,裝聾作啞。

  「小蘭子,你說。」他不信問不出所以然。

  為什麼又是他?!他的人緣有差到人人唾棄嗎?「季表哥、季哥哥、季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我?」

  他才活了二十二年,不想太短命。

  「你可以不說。」季弘儒和煦的笑道。

  「真的?」咦!不太踏實,似乎有暗箭。

  果不其然。

  「你想,腦袋瓜子和磚頭何者的材質較硬?」二選一,他有優先選擇權。

  蘭庭之的眼皮抽動了幾下,呵呵乾笑。「我早就要說了,你不要催嘛!」

  「嗯哼!」他時間很多,稍等一會無妨。

  嗚!他的命好坎坷,飽受摧殘。「是大雅街春風葬儀社送來的。」

  「挑釁?」商場上的競爭不難理解,可是……

  送桃花?

  真有點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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