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色招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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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那簡直是一場惡夢,以為早就夢醒的惡夢,想不到竟然還有續集。

  氣氛整個凝滯了起來,他無奈地道:「我也問過院方,院方的意思是說,他的意識已經很清楚,各方面都很正常,所以他們才會批准他出院。」

  「哼,當初送他進療養院,根本就是一大錯事,應該直接把他送進監牢裡,判他十個死刑!」想到當年的事,於用和還是止不住地光火。「我問你,你爸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不禁拉高了分貝。「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裡,我就不用千方百計地住進這裡了。」言敘亞不耐地吼著。

  「冷靜一點,否則若能會聽見的。」於至可在旁緩和著兩人的情緒。

  於用和聞言,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呢?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會讓爺爺要你住進這裡?」

  「三個星期前,公司收到了一封威脅信,上頭寫著,他要對若能報復。」他簡短道。

  遲早都要說,現在說,也許正是時機。

  第五章

  「那個瘋子!」於用和咬牙怒道。「都已經過了十幾年,他還想怎樣?也不想想打一開始就是他自己腦袋有病,搞得自己家破人亡,最後竟然還把所有的罪怪在我爸和若能身上,如今,他沒想透這件事,居然還打算報復?好,來啊,這一次,絕對要他徹底消失!」

  惡夢,非得連根拔起不可,否則大伙都沒好日子過了!

  當年,老爸帶著六歲的若能外出採買,而眼尖的若能瞧見年幼的言敘亞蹲在鐵軌上,告知了老爸,老爸下車救人,才發覺不是單純的小孩子在鐵軌上遊玩,而是他的母親要帶著他共赴黃泉。

  惡夢就從老爸救了他們之後開始延伸。言敘亞的父親生性多疑,在那個精神官能症還未浮上檯面的年代裡,他已經罹患了躁鬱症,而他認為妻子對自己不忠,所以三番兩次對她拳打腳踢,以致他的妻子帶著兒子尋死;她老爸救了他們之後,言敘亞和他的母親便成了店裡的常客,因此更加引起言敘亞他父親嚴重的猜疑。

  最後,他找上門來,瘋狂地砸店,甚至對老爸動粗,言敘亞的母親因為受不了這種日子,終於還是選擇了自盡。

  原以為言敘亞的父親會因為失去愛妻而恢復平靜,豈料他變本加厲,把拳頭伸到言敘亞身上,最後,綁架了和言敘亞最要好的若能。

  那時,若不是言敘亞挺身而出,若能也許早巳經死在那個瘋子的刀下了,基於這一點,她感謝言敘亞,但是她也同樣恨著他,因為就是他,才會掀起這一連串的惡夢。

  最可怕的是,他和他的父親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一看到他,她便會忍不住回想起那個瘋子。

  「所以,總裁才會要我守在這裡。」他歎了口氣。「如果當初總裁提出要你們搬回於家的要求,你們願意配合的話,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

  她瞇緊大眼。「原來如此,就說了,爺爺怎麼會玩這麼迂迴的遊戲,原來是事出有因,但就算是這樣,也不需要勞駕他,我們的事,我們會自己處理,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再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不行,我不能丟下若能不管。」

  「你待在這裡,又能有什麼用呢?你昨天追著未婚妻往外跑,要是你爸在那時闖進來,你保護得了嗎?」於用和冷嗤了聲。

  「從今天開始,我會二十四小時守著她。」一切皆以她為重,要是那門親事因而告吹了,頂多再找一門,說穿了,他的婚姻不過是總裁的一枚棋子罷了,沒了梁安萱,也許下一個會更好。

  「好讓若能的記憶恢復?」她瞪著言敘亞。

  當年,若能因為驚嚇過度而把之前的記憶全給忘了,那夜夜在惡夢中驚醒的模樣,讓她見了說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人體是種奧妙的組合,當腦部接收到不想要的記憶時,便會選擇自動地遺忘,

  那也代表著,那一次的傷害對若能有多大;她不希望她再次想起那段記憶,不希望她再承受那時的痛苦。

  一切都過去了,那記憶沒有想起的必要。

  「我會保持距離的。」

  「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當年你爸會綁架若能,不就是因為你?!」於用和惱火的目光如刃掃去。「當初,要不是你把若能的名字掛在嘴邊,你爸會綁架若能?而今,他又怎麼會想要對若能報復?」

  他爸根本是瘋了,不希望他的妻兒接觸外界,不希望在他們的心裡有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就因為這樣,若能成了他開刀的第一個對象。這種說法令人不爽到了極點,可是那瘋子的邏輯又有誰懂?

  甚至到現在還把若能給刻在心版上,他到底想怎樣?!

  「我爸會想要再找若能,也許是他以為若能搶走了我,也或許是他認為若能破壞了他的家庭,他的邏輯我猜不透,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在,他會冷靜一點,畢竟他還是我爸,就算是瘋了,他也會認得我的。」言敘亞緊皎著下唇,表現出他最大的誠意。「用和,我不喜歡悲劇,也不希望再看到悲劇,請讓我留下吧,我會盡我所能地去制止我爸的。」

  於用和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要回答時,門板被人推開。

  「我吃飽了。」於若能端著還留下大半炒飯的盤子。

  「怎麼才吃這麼一點?」於至可走向前去。

  「吃不下。」把盤子交給二姊,於若能瞅著言敘亞。「大姊,你們怎麼又吵架了?連外頭都聽得到呢。」

  「你聽見了?」於用和一顆心懸到喉頭。

  「聽不太懂,但就是知道你們在吵架。」那種音量絕對不是在聊天吧。

  「好,不吵了,你先到外頭看著,我馬上出來。」話落,於若能點點頭走到外場,於用和才鬆了口氣,對著言敘亞說:「你要留下就留下,但是絕對不能太靠近若能,你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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