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她來到他的身邊,「你真的要幫我找醫生?」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相信他,相信經由他介紹的醫生,治好她母親的機率很高。
「我們這個世界中的男人,-向說-不二。」他凝睇著她,伸手去按電梯。「不過我有條件。」
「啊?」條件?什麼條件?
電梯門噹一聲開啟,他跨入沒人的電梯裡。
「什麼條件?」她怔怔地站在電梯外。
該不是又要她當他的女人了吧!
長孫炎勾唇一笑,閃電般快速的出手,將她給拉進電梯裡。
朱詠真跌進他的懷中,怔愕地抬頭,電梯門剛好關上,幽閉的空間中僅剩兩人。
他的氣息灼熱熱、真切切地吹拂在她的臉上,為她帶來一陣顫慄。
「一個吻。」他說,聲音仍舊平靜無波,但眸光卻似欲吞了她般炙熱。
「啊?」她發抖,大腦又開始不聽使喚,陷入罷工之中。
「一個吻,我幫你母親找醫生的代價。」語畢,他一手攬著她纖柔腰肢,一手掌住她的下顎,近乎狂掠的吻上她。
這個吻太過激烈,不容人思考,只有瘋狂的掠奪和不知饜足的需要。他銜住她柔嫩如花辦的唇,深深地品嚐,技巧高超、擅於挑逗的舌,堂而皇之的進出於她的檀口,戲玩她嘴裡的每一寸,邀請著她的丁香小舌一同共游,翱翔於茫茫然的未知境界。
她再也無法自已,小小的呻吟聲由她的嘴裡流洩而出,似出谷黃鶯般好聽。
噹的一聲,電梯門開啟,?那間,朱詠真整個人清醒過來,落在長孫炎硬碩胸口的雙手,使力推開了他,驚慌地結束了這個吻。
他胸口起伏,目光炙烈,坦然的表情顯示他並不後悔吻她。
朱詠真想開口罵他,但由於仍喘得嚴重,以及雙腳莫名地酥軟無力而作罷。
她閃避他過於炙人的眸光,卻剛好見到他身後一個紅衣女子,朝著電梯走了過來,那一身的紅,讓人有股說不出的不祥預兆。
在接下來的一兩秒,朱詠真見到了紅衣女子伸手進懷中,在離電梯還有兩三步的距離,掏出了槍來。
槍?!當這念頭閃過腦海,她直覺地撲向長孫炎,將他整個人給反扳了過來。
砰的一聲,煙硝味起,經過滅音裝置的槍聲,仍引起了長孫炎的注意。
但,已太遲。
是剛才那個激情的吻,分散了他一向自豪的警覺性,子彈朝著兩人射來,直接射入擋在他身前的人兒。
「該死的!」隨著長孫炎緊張的怒吼聲竄起,一柄飛刀由他腰間抽出,射向紅衣女子。
女子閃過了那把飛刀,本想還擊,但凌亂的腳步聲傳來,顯示長孫炎的幾個護衛就快趕到,機會已然喪失。
「老爺子要我告訴你,這只是開始,我們的仇會一筆一筆慢慢算!」拋下最後一句話,她朝著樓梯的方向飛奔,砰的一聲,撞破玻璃窗,躍身而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門主、門……」
蜂擁而至的護衛們,見到長孫炎懷抱著朱詠真,而她的右肩不斷汩湧出濃稠血液,血將兩人身上的衣料染紅。
「詠真!」長孫炎緊張的喚著她的名字。
朱詠真的氣息越來越弱,睜開的雙瞳顯出失焦的茫然。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擔心你的安危,更不可能在乎你的死活,我不可能為你擋子彈,我不會喜歡你,不可能的,對不對?」
長孫炎不語,顎線繃緊,噴火似的憤怒雙瞳直瞪著她。
「告訴……我……我……不會……也……不可能……在……乎……你……的死活……我……只是……出於……直……覺……反應……不是……喜歡你……更不……可能……愛……上你……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不……」終於,她暈了過去。
長孫炎抱起了她,「通知富山,要他趕過來,用最快的速度!」
「是!」異口同聲回應,幾個護衛開始動了起來,有人聯絡,有人留下來守衛,還有人處理善後,和安撫因經過見到這一幕情節,而尖叫不停的護士小姐。
台北某知名醫院,開刀房外。
「她的情況如何?」匆匆趕來的貝威廉,見到神色陰鬱的長孫炎,坐在開刀房外的椅子上,雙手撐在修長的腿上,用手支頂著臉,揉著發疼的眉心。
「富山正在裡頭,說傷勢不嚴重,但由於子彈擊中右肩,擦破了大動脈壁,失血過多,目前正在緊急縫合。」說話的不是長孫炎,而是在一旁角落,背倚著牆面的男子。
貝威廉將眸光拉向他,呀地張開口:「你這個臭暴君,什麼時候來的?」
杜凡走出角落,懶懶的睨了他一眼,「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
言下之意,就是請不要再喊他的稱號,就算要,也別加個臭字。
「你以為我就有?」貝威廉朝著他哼了一聲,目光隨即拉回動也不動、繃緊著一張臉的長孫炎身上。
「他剛輸了許多血給裡面的那個女人。」杜凡挑了挑眉。
不用多做說明,現在兩人都知道,開刀房裡的那個女人對長孫炎來說,有多重要。
不過,那個女人也真可憐,不僅血型和長孫炎一樣,現在連身體裡都流著這個惡魔的血液,恐怕這一輩子是擺脫不掉了。這就正如他所說,當定了他的女人!
貝威廉撇撇唇,看了長孫炎一記,然後走到杜凡身旁,「從第一眼見到那女人起,我的直覺就告訴我,炎會陷下去。」
杜凡白了他一眼,似在告訴他「你少耍白癡」。
「你不信?」貝威廉真想一拳打爆他的臉,要不是現在人在醫院裡,長孫炎的心情又不佳,他是絕對會對杜凡出手的。
「你的話一向沒有說服力。」杜凡懶懶的又白了他一眼。
貝威廉氣得咬牙切齒,「從我上次出手劈昏他的女人開始,我就知道炎這次是認真的!」
「你……劈昏……」杜凡一聽,嚥下一口唾沫,一手指了指開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