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烙下惡魔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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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是。她的名字叫朱詠真。」

  這下杜凡比較相信貝威廉了,「這朱詠真應該是個不錯的女人,炎的護衛說,她幫炎擋下了這一槍。女人居然敢擋子彈!」

  杜凡光想到那畫面,不知為什麼,就怪感動的。

  以他的女人來說,不搶著拿他的錢、刷爆他的卡,已經很不錯了,更別說是幫他擋子彈。他相信,一見到槍,她們跑得會比他還快。

  「炎確實挺讓人感到羨……」貝威廉心有同感的說,但一個「慕」字還沒脫口,就讓突然插入的聲音給打斷。

  「你們說詠真怎麼了?你們到底把詠真怎麼了?」說話的是個女人,有副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明艷美麗中帶著純真的氣息。

  她的一手持著一把槍,頂著一個護衛的太陽穴,從一旁安全梯的方向走了出來。那槍小小的,一看就知道是特務人員專用的掌心型手槍。

  睨了她一眼,杜凡懶得理人,只朝著角落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一瞬間,三個隨扈蜂擁而上,三把槍同時抵向女人的腦袋。

  「你們想開槍嗎?以為我會怕嗎?如果你們開槍的話,我就馬上轟掉他的腦子!」女子看來一點也不害怕,冷靜的大聲說。

  杜凡根本懶得理人,他才不管那個被人用槍抵在腦袋上的手下,因為那不是他的人,再說,他的手下才不會笨到被一個女人用槍指著腦袋。

  緩緩地,他抬起一手來,準備要手下動手時,一旁的貝威廉趕緊跳上前。

  「龐子夜,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還不趕快把槍放下!」貝威廉說話的同時,瞪了被龐子夜用槍抵著的手下一眼。那是他的人,他的笨隨扈。

  聽他居然認識對方,杜凡吹了聲口哨,笑笑地哼了聲,隨即收回手,三個下屬一見,馬上收起了槍,靜靜的退到原來的角落去。

  杜凡踱了過去,看了龐子夜一眼,然後不疾不徐的轉身,走回到貝威廉身旁。「你肯定會比我還短命。」

  「什麼?」貝威廉氣憤的瞪了他一眼,從沒像此刻一樣,想狠狠揍他一頓。

  「我的女人,雖然不會幫我擋子彈,但更少她們不會拿著槍來轟我。」杜凡笑著說。

  看著他臉上的笑,貝威廉用盡所有理智,才忍住揍人的衝動。

  一轉身,他大步走向龐子夜,「你的女人是不可能拿槍轟你,因為你的女人怎麼也不可能是CIA的女幹員。」

  「CIA!」他的話順利的吸引了杜凡和他三個隨扈的目光,他們一致看向龐子夜,彷彿她是只不該出現在狼窩裡的兔子。

  他們看著她的目光,冷厲得讓龐子夜渾身不自主的抖了下。

  押著人,她向後退了一步,並命令自己不能緊張。

  「你、你們剛剛說,詠真到底怎麼了?」怎會躺在開刀房裡?

  「把槍給我吧!免得等一下你一不小心,真的開槍打爆我笨手下的笨腦袋。」貝威廉的腳步輕快,朝著她正面走來。

  「你……」看著他的笑臉,見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會突然出現,她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你別再過來,否則我就、我就……」

  「你就要轟掉他的腦袋嗎?」攤攤雙手,貝威廉笑著接下她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好委屈羅耶了,誰教他辦事不力,我要他看緊你,他卻反倒讓你給制伏了,這種手下,不要也罷,你不一槍轟爆他,我還得浪費一顆子彈親自動手。」

  「你……你早就知道?」龐子夜太過驚愕,手不自覺一抖,小小手槍瞬間滑落。

  羅耶利用機會掙脫她,躍開,貝威廉則彎下身,接住她滑落的槍。

  「你是指哪一件事?昨夜在成人吧裡為我一人跳專屬的脫衣舞?還是……脫了我的衣服?抑或是在我的西裝上偷偷安裝了竊聽器?又或者是昨夜的……」

  「住口!不准你再說,不准你說了!」龐子夜快瘋了,手腳並用的,只求能堵住他的嘴。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杜凡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看來這女人已經被威廉那傢伙給吃了!

  「你們能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嗎?」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長孫炎,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很順利的讓一旁差點要扭卷在一起的男女,靜了下來。

  貝威廉抬起一眼來,往長孫炎看了一記。

  「走吧,女人,你的好友會沒事的,炎方才輸了許多血給她,炎是『惡魔』,地獄是他的家,隨便他來去,所以身上流著他的血液的女人,地獄不會收,上帝更不會要!」

  彎身一扛,沒給回應機會,他直接將龐子夜給扛上肩頭,朝著安全梯走去。

  一旁的杜凡見他離開,也隨即起身朝外走,如來時一樣,他的隨扈緊跟在身旁。

  很快地,安靜的空間中獨剩長孫炎一人。

  第七章

  朱詠真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

  眨眨沉重眼皮,她睜開眼來,手臂上與肩胛骨間傳來的劇痛,讓她昏茫的腦子驟然清醒。

  人一清醒過來,所有的記憶便回到腦中,她也發現了趴在床邊睡覺的人。

  不想吵醒他,她的雙眼先在室內轉了一圈。

  這裡顯然不是醫院,因為沒有醫院裡白亮的燈光和全白的牆面。

  這個房間幾乎全被冷漠的灰色所塞滿。灰色的牆面、珍珠灰的天花板、灰色的家俱、灰色的床……不禁讓人懷疑,這房間的主人是不是連人生都是灰暗的?

  既然這裡不是醫院,會是哪兒?

  嘗試著想下床,離開那個男人遠遠的,最好別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但屁股才在床鋪上輕輕一挪,馬上就牽動了右肩上的傷,讓她疼得齜牙咧嘴,低嗚出聲。

  「你想去哪?」床墊的震動和她的低嗚,讓從小就經過特別訓練,反應特別靈敏的長孫炎乍醒了過來。

  聽到他的聲音,朱詠真整個人僵住,愣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才醒過來就不安分。」長孫炎由床邊站起,坐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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