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烙下惡魔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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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朱詠真沒勇氣看他,一雙眼睛左飄飄、右蕩蕩,在腦海中找尋各種話題,就是希望他千千萬萬別提到她在昏倒前對他說過的蠢話。

  好蠢!說什麼不可能會喜歡他、愛他!這種話她怎會說得出口?感覺就像是死亡前的告白,越描越黑!

  呻吟了一聲,她好希望床鋪能自動裂開,將她整個人給捲進去,就算是直達地獄也無所謂,總好過丟臉!

  「肩膀還疼?」她的呻吟讓他誤以為是傷口疼痛,無視於她的逃避,長孫炎直接伸出手來,輕輕的抬起她的右臂,準備扯下她的衣服,幫她檢查傷口。

  看他的另一手竟要伸過來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朱詠真嚇得趕緊想收回被他握著的一手,誰知這一動作,扯動了傷口,讓她痛得齜牙咧嘴。

  「不、不……疼!」才怪!小臉瞬間皺了下來。

  長孫炎暫且停下動作,「別對我說謊,很疼吧?」

  朱詠真疼得眼淚都快飄出來,但她很能忍,僅讓淚水在眸眶中滾呀滾,就是不准它們滾下。

  「還好,關於那個……」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主動出擊,把關係撇清比較好,免得讓他誤會她對他存有愛意。

  「什麼?」他看著她,眼裡一貫的冷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溫柔。

  這份溫柔,過往他不曾給過誰,獨獨只有她。

  在咖啡館外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帶給他不同於其他女人的感覺,再加上之後的頂撞,她又更吸引住他的目光。現在,無庸置疑地,他渴望著她,而這,已不需要掩飾。

  他會給她更多以往他的女人所不曾擁有的好處,只要她願意永遠成為他的女人。

  「那個……」想了下,朱詠真嚥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才說:「關於我昏過去前對你所說的那些話,你能不能當作是我意識不清下的胡言亂語?」

  長孫炎靜靜地看著她,維持著一貫平靜無波的表情。

  意識不清楚下的胡言亂語?虧她說得出口!

  越是在危險的狀況下,不經由大腦慎思所說出來的話,才越能反應出真正的心情。

  他看著她,勾了勾唇笑笑,「不可能!」

  他怎可能放過她?在不明白她的心思之前,他就決定非要她不可,而在明瞭她心中有他之後,他又怎麼可能鬆手放開她?

  「啊?」不可能是指……

  「相信你聽過,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鬆開握著她手臂的手,他勾起她尖瘦的下顎。「所以,我不可能忘了你說過的話。何況,你是我的,不管是身體或是你的心,一切只是早晚問題。」

  「你……」朱詠真渾身顫抖,或許是因為他的話,也或許是他過於炙烈的眼神,毫不掩飾地表明亟欲吞了她的心情。

  「你知道嗎?」他的另一手在她的頸脈間移動,輕緩地往下,疼惜地撫著她肩上傷口的四周,「你這個傷口,就是為我所烙下的印記,你現在身上,也流有我的血液,所以,你能擺脫得了我嗎?這輩子,恐怕已經不可能。」

  說罷,他收回了輕撫的手,掌著她下顎的一手輕輕佻起,他壓下臉來,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這一啄讓她腦子轟的一響,暈暈然,什麼知覺都沒了。

  「乖乖躺回去再睡一覺,等一下我會來幫你換藥。」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長孫炎翻身下床,朝著房外走。

  雙耳嗡嗡嗡,腦子亂烘烘,朱詠真的每個呼吸都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喂,長孫炎。」她好不容易終於找到聲音喊他。

  他說她身上流有他的血液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身上會流著他的血?

  「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喊我。」他轉回身來,以眼神警告。

  「我……」她不該被他的氣勢所嚇到,但……有多少人可以?

  還有,要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是單名耶!喚了出口,總會有無限曖昧的感覺。所以,她死也不願意直接喊他的名!

  朱詠真躊躇著,想想有什麼話可以岔開話題,腦筋一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喂,我媽呢?」朱詠真由床上彈起,又扯痛了肩上的傷,害她低嗚出聲,皺起了臉。

  如果沒有錯,那個穿紅衣的女殺手是打算到醫院去殺掉長孫炎,她恰巧與他在一起,為他挨了一槍,讓整個刺殺行動失敗。

  但行動失敗了之後呢?不表示她不會再出手吧?

  搞不好會查清楚她,然後查到她母親的病房,然後……

  朱詠真甩甩頭,不敢再往下想。

  她好怕,怕母親會被那個紅衣女殺手殺掉!

  見她因動作過烈,有可能導致傷口裂開,長孫炎奔回床邊,雙手扶住她,「你想找死嗎?痛一次不夠,想讓傷口裂了,奸讓岐?再幫你縫合一次?」

  朱詠真用力揪著他的襯衫,目光焦急,「我才不管傷口會不會裂開來,你快告訴我,我媽呢?」

  長孫炎歎了一口氣,視線溜過她將他襯衫給揪皺的手,再掃過她因過於激動而微沁出血的右肩傷口,最後拉回到她的臉上。

  「你恐怕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敢這樣揪著我,而還能活著看見明天日出的女人了。」更正,不僅女人,連男人都沒這個膽!

  「我才不管什麼敢不敢,我是問我媽呢?」她都快急死了,哪還會顧慮到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長孫炎深深地睇了她一眼,慢慢地抬起雙手來,抓住她的,只輕輕使力,就讓她的手麻掉,乖乖聽話的放開。

  他抱著她,重新在床鋪上坐下來。「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嗎?」

  「不是醫院。」她感到害怕,不過不是對於他的力道,而是他對人體骨節的瞭解。方纔他一瞬間的使力,就讓她兩隻手整個麻掉,?那間全沒了感覺。

  這個男人很可怕,不用舞刀、弄槍,他一樣能用赤手空拳奪人性命。

  「嗯。」長孫炎的嘴角輕輕勾起笑,讚揚她的聰穎,「你動完手術之後,我就派人把你送回炎門來。至於你母親,還記得我曾對你提過,我可以幫你找到或許能醫好她的醫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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