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他的表情時,她知道並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便直接跟著他上三樓的醫療室,且主動的當起助手,而在一切結束後,那些問題對她來說似乎不再重要了,因當她看見雙手發顫的風靳後,她惟一想到的問題就是他沒事吧?
「我?」茫然的抬起頭來,風靳不解的看著她。
「對!她沒事了,你呢?」
「我當然沒事。」他露出笑容,將她擁進懷裡,「你在這裡真好。」
「風靳……」對他的話,她是感動的。
「雯華,什麼都別說,我不會勉強你什麼的。」他突然道,因月芽的出現和遇襲,突然讓他醒悟到自己的身份。他怎能任由自己沉浸在愛情中呢?他難道忘了自己會帶給身旁的人多大的危險嗎?
「已經來不及了。」雷雯華淺笑。
「什麼意思?」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裝蒜?」她沒好氣的笑斥。
「不會吧!才一天而已,不可能知道有沒有吧?」風靳故意笑道。
「你想到哪去了?你今早出門的時候對風伯母說了什麼啊?」
「有嗎?」
「不管有沒有,反正風伯母已經在準備婚禮了。」是嗎?既然來不及了,那也不用太過在意。風靳立刻改變主意。別人行,他當然也行,不過,現在還是要把該辦的事先辦好再說。
「那就讓她準備吧!我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做。雯華,月芽就交給你,你要隨時注意儀器上的變化,有問題就用分機叫我,我會在我的書房。」
「好,我會注意的。」
「謝謝你。」風靳傾身吻了她一下,「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現在沒時間作解釋,但是我保證一定會告訴你,好嗎?」
「嗯,你去忙吧!」雷雯華應允。
「好女孩!」
風靳離開醫療室來到他的書房,直接找上羅克朗。
「銀鷹,接到月芽了吧?」羅克朗打了個哈欠,認命的接起電話,埋怨著,難道這些鷹都不知道有「時差」這兩個字嗎?
「接到了,不過她受傷了。」
「受傷?!」
「在機場遭到十二個來歷不明的人襲擊,胸口中了一槍。」
「我猜她沒事了。」
「對,不過這並不是我打電話給你的目的。」
「喔?如果要我查那些人的來歷,就把他們描述一下;如果要問我這兩年她在做什麼,那就抱歉了。」羅克朗雖然常被手上那些鷹恐嚇威脅,但能坐上那個位置,總是有他過人之處的,而他就是用那種自由發展、放牛吃草的態度來當面具的。
「羅克朗,那些人是針對她來的!」風靳提醒他,「剛剛說的這兩點也不是我的目的,不過既然你自己提到了,那等一下我把他們的資料傳給你,你幫我查查。」
羅克朗在心裡咕噥著自己自作聰明。「那你三更半夜打電話來吵我睡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請你明說了吧!」
「原來那裡是三更半夜啊!那真是抱歉了。」風靳說著風涼話,他早知道美國那兒正是好眠時刻。
「銀鷹大爺,請你、拜託你,快說吧!」羅克朗實在愛困得要命。
「月芽既然受傷了,那麼後天的任務我就自己行動了。」風靳說出打這通電話的重點。「不行。」羅克朗想也不想的拒絕。尼克說過了,這次一定要有個助手,且最好是女的,才有可能成功。畢竟尼克可是「鷹組」的軍師、神算耶,多少鷹的大小事情他不是測得頂准嗎?尤其愛牽紅線,害自己損失好幾隻優秀的鷹,真不知他是不是月老投胎的?題外話、題外話,重點就是尼克說一定要有個女助手就對了。
「你還想臨時派個陌生人來嗎?你是不是打算搞砸這個任務啊?」風靳口氣像個老闆,正在訓斥不力的下屬般。
「這……」可惡的尼克,也沒交代清楚,教他怎麼解決呢?他突然想到今天下班的時候尼克交給他一個錦囊,說有困難的時候再拆開來。
他一邊翻我錦囊,一邊應付的對風靳說:「反正你一定要有個女助手就是了。」啊!找到了。他飛快的將它拆開。
「一定要有?你要我去哪裡找啊!」風靳不平的抗議。
「自、己、想、辦、法。」羅克朗瞪大眼睛念著錦囊裡的字條。這……什麼跟什麼呀!自己能想辦法的話還需要他的什麼鬼錦囊妙計啊!真是……
「你要我自己想辦法?好,這是你說的,一切就由我自己作主了,再見。」風靳掛斷電話。
「喂、喂?我哪有說啊!喂?」羅克朗莫名其妙的對著嗡嗡作響的話筒大喊。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呀!
風靳才掛斷電話,便陷入苦思。若依自己的意思,找拍檔他一定會找史爾傑,不過史爾傑的形象與這次任務不符,只好作罷,至於「鷹組」的其他成員,說真的,他很少主動和女成員交流,所以臨時要找個人也無人可找,該怎麼辦呢?眼看後天就要去應徵了……還有……
「阿靳!」風林秀月直接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還有,他還沒找好借口對老媽說明這次將要失蹤一段日子的原因。風靳看著母親無奈的喊,「媽——」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記得敲門。」風林秀月立刻道。
這次已經是她第N次的下次了。他在心裡嘀咕,不過並未出口,覺得反正他不是頂在意的,若真有必要,他自會將門鎖起來的。
「媽,有什麼事?」
「我說阿靳啊!那個……那個好漂亮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把人家角頭老大的女人給搶過來吧?」風林秀月憂心忡忡的壓低聲音。
「媽,你在胡說些什麼?月芽她不是什麼老大的女人,她是我的朋友,我去接機的,記得嗎?」風靳啼笑皆非的道。
「你的朋友?那更糟了,你怎麼會有這種受槍傷的朋友呢?」
「媽,那是意外,機場裡發生警匪槍戰,月芽只是運氣不好受到波及。」他面不改色的謊稱,站起身走到母親身邊擁著她的肩,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